不歡而散。

    本來嚴厲寒驟然出現,宋襄是感激的,就連剛纔在洗手間,氣氛也絕算不上僵硬。

    真正讓倆人開始硬碰硬的,是段戈的某一句話。

    他說過不會娶你。

    回到辦公室,宋襄還是坐在嚴厲寒身邊,卻聽不到他任何一句命令了。

    他冷着臉,就這麼晾着她。

    明明這幾天關係都緩和了,又搞得跟仇人一樣。

    她攥了攥手,有點鬱悶。

    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在幼兒園,本來小夥伴就不多,還老鬧矛盾。

    今天好,明天壞,就跟小貓小狗似的。

    她癟了癟嘴,扭過身子,故意不看嚴厲寒。

    他冷着她,她就如法炮製。

    “宋小姐?”靳袁忽然開口。

    宋襄擡頭。

    對方淡淡一笑,說:“嚴總那邊好像不需要幫助,你過來幫我可以嗎?”

    宋襄求之不得,立馬站起了身。

    旁邊,嚴厲寒的臉瞬間陰沉下去,電腦的光打在他臉上,看着都叫人背脊發涼。

    衆人察言觀色,全都不自覺離他遠了一點。

    大概是學金融的都是怪物,藝高人膽大,竟然能無視嚴厲寒的死人臉。

    靳袁很自然地用着宋襄,並且很不吝嗇誇獎。

    他不僅誇宋襄,還要誇嚴厲寒看人的眼光。

    最後總結:“宋小姐要是在我們事務所就好了,我們一定能配合得很好。”

    衆人:“……”

    嚴厲寒冷若冰霜的視線打過來一束。

    靳袁微笑以對。

    空氣裏都是火藥味。

    宋襄坐在桌子一角,只乖乖地聽靳袁的命令,一步都不多走,也不管其他閒事。

    一直忙到凌晨五點,一辦公室的人都開始小雞啄米。

    只有靳袁和嚴厲寒依舊神采奕奕,彷彿機器人一般。

    宋襄熬了一夜,感覺下半身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等靳袁喊停,她差點沒當場倒下。

    垂着頭緩和情況,沒有注意對面有人靠近。

    忽然,身子懸空,被人抱了起來。

    “嚴總?”靳袁也嚇了一跳。

    宋襄嚇得清醒,張開乾裂的嘴脣,想說話又疼得蜷縮起身體。

    嚴厲寒抱着她出門,大步流星地進了電梯。

    “嚴厲寒,放下我。”

    他不迴應。

    宋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裏沒底。

    “我道歉,你先把我放下。”

    呵。

    完了,這回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要是放平時,她一定懷疑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可是現在特殊時期,他想做壞事都不太可能。

    除非他要浴血奮戰……

    亂七八糟地想着,人已經不自覺地靠在了他懷裏。

    聽覺系統能捕捉的,只有他的腳步聲。

    從樓道到地下室,然後被他丟進了車裏。

    隔着頭髮撐開眼皮,看到他也坐了進來。

    “去醫院。”

    醫院?

    來個例假而已,有什麼值得去醫院的。

    宋襄還想掙扎,卻發現雙腿都麻木了。

    這感覺很不對,有點偏離例假的影響範圍了。

    到了醫院,她已經有點迷糊了,耳邊傳來嚴厲寒不太友好的聲音。

    沒聽清他說什麼,反正不是好話。

    然後就是撲面而來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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