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嚴厲寒,他眯起眸子,渾身的戾氣都在上涌,混像一隻失了理智的豹子。
“是你的人,送她走的。”
嚴厲寒直視他,“是。”
他話音剛落,陸澤琛就撲了過來,直接揮拳。
做了這麼多年兄弟,除了穿開襠褲那會兒,還真沒這麼動過手。
嚴厲寒可沒把他當病人看,身子只後退一下,避開他的拳頭,擡手扣住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就把人給推了回去。
陸澤琛撞上病牀,面容痛苦,神色猙獰。
要放平時,倆人還能過兩招,可他現在這狀況,嚴厲寒解決他,太輕鬆了。
外面有陸家的保鏢在,看到裏面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嚴厲寒直接一腳把門踹上,隨手鎖了門。
“把人弄丟了,跟我發瘋?”
陸澤琛彎着腰,手臂上青筋暴起,髮絲遮住了半張臉,將少有的狼狽遮了下去。
隔了許久,他才血紅着眼睛看嚴厲寒,“你他麼爲了女人,瞞着我做事?!”
剛纔進門一瞬間,嚴厲寒渾身上下都透着隱約的暢快愜意,同爲男人,他掃一眼就能明白。
嚴厲寒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少發瘋,顧漣怎麼走的,你自己心裏有數,我的人把她送到了機場,她根本沒上飛機。”
他一說完,陸澤琛撐着直起身子,又擡手砸了手邊的幾樣東西,一地狼藉。
“她居然敢就這麼走了!!”
嘶吼出聲,痛得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
她敢拿他當猴耍!
嚴厲寒看了他一眼,也稍微頓了頓,不知道他能不能扛住再來一刀。
正要開口,病房門被人敲了敲。
嚴松的聲音傳進來,“少爺,陸少昨天喫過的巧克力化驗結果出來了。”
嚴厲寒皺眉,略有疑惑。
沒想到陸澤琛一聽,發了瘋一樣,猛地拉開門,扯着嚴松的領口,眼神駭人。
“剩下的,有沒有毒?!!”
嚴松懵了,趕緊回答:“沒有,一顆都沒有。”
他剛說完,陸澤琛就變了臉色,眉心一黑,身子踉蹌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嚴厲寒看情況不對,上去扶了他一把。
“怎麼回事?”
昨天不是化驗過了,怎麼又化驗。
陸澤琛面色衰敗,似乎經歷大變故,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手臂發顫地垂下頭去。
嚴厲寒站在他身邊,看着他手心裏掉出一張紙條,他俯身撿了起來。
輕輕展開。
——陸澤琛,再玩最後一個遊戲。八顆巧克力,只有兩顆有毒,我隨機放了。你喫一顆,我喫一顆,看老天怎麼選。
——要麼,老天覺得你該死,那就算你倒黴。要麼,老天覺得我有罪,那也是我命該如此。
——別來找我,這最後一回,我也拿命陪你玩了,你就當發發善心,放過我吧。
“是她的字跡,夾在巧克力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