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出差,顧漣不知去向,帝都和宋襄離得最近的兩個人都不在,她就只剩下公司和家兩點一線了。

    幸好,只有兩天。

    她去工地看看,也就把第一天混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她還是去工地,沒想到剛到,就和嚴榛榛遇到。

    工人還沒開工,嚴榛榛已經提了不少要求,全都是爲難人的。

    宋襄示意工人不理會,單獨進了活動房,果然,嚴榛榛很快就跟了上來。

    “以前沒發現,你還真是有本事,勾搭了嚴厲寒就算了,竟然連榮伯燁你也能上手?”

    宋襄面無表情,端起茶壺倒水。

    嚴榛榛站在她身後,自顧自地說:“聽說榮伯燁都快五十了,你要是傍上他,可比傍上嚴厲寒有用,用不着熬半輩子,三五年就能繼承遺產了。”

    宋襄啪的一下放下杯子,轉過身去。

    嚴榛榛雙臂環胸,表情挑釁,“怎麼了?被我說中了?”

    宋襄走到門口,動作自然地將門給關上了。

    “前天開工儀式,活動房出問題,是你的手筆?”

    嚴榛榛看了看手上的美甲,態度悠然,“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宋襄:“不怎麼樣,你可是嚴大小姐,我能把你怎麼樣?”

    嚴榛榛輕哼,“少說廢話,咱們之間的賬慢慢……”

    宋襄走到原來的地方,倒了一杯滾燙的茶,身後人還在說話,她忽然轉身。

    沒給任何反應的機會,她猛地擡起手,將一杯熱茶都潑向了嚴榛榛。

    啊——

    一聲尖叫。

    嚴榛榛瞬間暴起,想伸手往後背上碰,又疼得不敢直起腰。

    宋襄放下茶杯,冷淡地轉過身。

    她還記得,嚴榛榛是怎麼讓人開摩托車撞她的,當時,她傷的可是臉。

    “我要是你,從路易斯那件事開始,就該學會離我遠一點。”

    嚴榛榛聽到“路易斯”,喊聲更大,完全是瘋狂的嘶吼。

    宋襄雙手捂住耳朵,悠悠地後退了兩步。

    “賤人!你找死啊!”

    嚴榛榛掙扎着站起身,撲過來就搶過了水壺,直接往宋襄的方向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門被從外面踹開。

    水壺沒砸到宋襄,卻落在了來人腿邊。

    寧逸羣開了門,身後是一羣保鏢,有嚴震霆給嚴榛榛的,也有嚴厲寒給宋襄的。

    衆人親眼目睹嚴榛榛把水壺砸向宋襄,宋襄毫髮無損,反倒是嚴榛榛脖子上一片紅色,明顯是燙傷。

    宋襄靠在桌邊,朝寧逸羣努了努嘴,“還不帶她走?”

    寧逸羣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扶嚴榛榛,嚴榛榛疼得幾乎神志不清,嘴裏卻還在辱罵宋襄,甚至連“殺了她”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宋襄面色平靜,看着她被帶出門,她自己也準備離開。

    嚴震霆的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宋小姐,您得解釋清楚。”

    “不解釋,我就走不了了?”

    保鏢語塞,擡頭看了一眼,對面人也不少。

    都是嚴家人,這要是動了手,回去不好交代。

    宋襄左右看了兩眼,攤了攤手道:“這裏沒有監控,但剛纔開門的時候你們應該都看到了,我纔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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