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和津市兩地之間多山地,有很多小山都是被私人承包的,除了開發石場,其他基本都是建成了生態山區,專供富人度假。

    宋襄聽汪芙雪說了一個多小時八卦,下車的時候正好中午。

    山裏溫度低,滿眼綠色,讓人心曠神怡。

    除了她們倆,其他人都到了,虞天宇叫了嚴厲寒秦簡溪,秦簡溪是一個人開車來的。

    “那幾個傢伙一有事,看着都冷清。”汪芙雪感慨了一句。

    宋襄到了場,正好和嚴厲寒對視。

    偷偷白了他一眼,沒在人前顯露出來。

    虞天宇和汪芙雪互相糾纏,自然也沒空關心他們倆。

    還是秦簡溪看出來,趁着肉沒烤好,跟宋襄站在小溪邊上閒聊。

    “他惹你生氣了?”

    宋襄抿脣,踢着腳下的石頭,隨口說了水晶髮夾的事。

    秦簡溪一聽,表情都皺了起來,“果然,談戀愛使人降智。”

    宋襄:“……”

    “這種幼稚的事,你們倆居然也搞。”

    宋襄臉上一熱,別過臉去,偷偷看了一眼嚴厲寒。

    “誰讓他不直接告訴我。”

    “放心吧,他不可能有什麼白月光之類的存在。”秦簡溪斷定。

    宋襄心裏也有數,以嚴厲寒的脾氣,真要喜歡什麼人,不可能偷偷喜歡。

    秦簡溪想了想,說:“說不定是送給你的呢。”

    “不可能。”宋襄一口否定,回想時間,“那時候我剛進公司,都不到兩個月,他每天都找我茬,好幾次都要辭退我呢,怎麼可能是送給我的。”

    “他怎麼找你茬?”

    “就……”宋襄想了想,一一列舉,“嫌我不會泡咖啡,說我文件夾亂放,連我髮型他都吐槽,還威脅我扣我工資……”

    秦簡溪仰頭,對着藍天白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宋襄,你是不是沒有早戀過。”

    宋襄:“啊?”

    “學生時代,男生喜歡女生,最常用的招式就是拽女生的馬尾辮,名爲欺負,實爲……”秦簡溪側過臉,朝宋襄挑眉,“調戲。”

    宋襄眨了眨眼,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回憶。

    扭頭去看嚴厲寒,正好被他發現,她趕緊扭頭。

    “不會的,我那個時候又土又笨,他什麼女人沒見過,幹嘛喜歡我。”越說聲音越小,也越覺得不可能。

    秦簡溪聳聳肩,感慨:“果然,被喜歡的人都好可恨。”

    “什麼?”

    “在你們眼裏,是覺得我們這樣家庭的人,就只會眼高於頂?”

    “不是。”

    “我看上我前任的時候,他只是我哥的助理。”秦簡溪喝了口飲料,淡淡地道;“但我確實對他一見鍾情,他死活不信,非要我爲他跟家裏對着幹,才相信我的感情。”

    宋襄喉間一澀,“你們不懂。”

    刻在骨子裏的自卑,真的好難剔掉。

    秦簡溪笑了笑,擡手,忽然捏住宋襄的下巴。

    宋襄一驚,被迫擡頭,“幹什麼?”

    “你長成這樣,就算是粗布麻衣,也至少乾淨清麗。”秦簡溪嗤笑,鬆開手,“土?這種氣質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沾邊的。”

    宋襄被她說得不好意思,用力灌了一大口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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