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你去死!”

    砰地一聲,宋襄被按在了門上,脖子被死死掐住。

    她沒想到,徐淑豔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就算她手腳並用地掙扎,竟然也不能扯開脖子上的禁錮。

    “救……救命……”

    細微的聲音發出來,根本沒有人聽得見。

    徐淑豔瞳孔放大,手上用了死力,嘴裏重複:“偷我襄襄的東西,你去死!”

    “媽媽……”

    “怎麼回事?裏面的人呢?”

    “宋小姐?”

    外面護士敲了敲門,宋襄抓住機會,用腳跟死命地踢門。

    “快來人!”

    外面傳來腳步聲,沒過一會兒,門被人從外面強制推開。

    宋襄眼前發黑,感覺到脖子上一輕,有人把徐淑豔給拉開了。

    身體落入熟悉的懷抱,耳邊是他一聲聲的呼喚,她勉強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嚴厲寒將她打橫抱起,迅速離了房間。

    身後是一陣尖叫聲,聽得人耳膜都要碎裂。

    腦海裏全是徐淑豔的眼神,整個身體如墜冰窖。

    醫生幫她檢查,她全程都處於放空狀態,隔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就是脖子上有掐傷,其他問題不大。”

    宋襄靠在嚴厲寒身上,吞了口口水,坐直身子。

    “爲什麼,我媽媽好像把我當仇人一樣?”

    徐淑豔的主治大夫走進來,面色凝重,應該是剛從徐淑豔那裏過來。

    “宋小姐,你和你母親是有過節嗎?”

    宋襄愣住,彷彿聽了什麼笑話,“過節?”

    “精神分裂症,這類病人發病時的狀態,大多不是虛無的幻想,很多都是基於平時的情緒累積。如果你們平時有過一點小矛盾,在她發病期間,這種情緒會被進一步放大,以至於出現剛纔的行爲。”

    宋襄想都沒想,“不可能,我媽媽就我一個孩子,她怎麼可能對我有負面情緒。”

    醫生沉默,看了一眼嚴厲寒的眼神,擡了擡手,“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別的因素。”

    宋襄心累不已,想起剛纔徐淑豔的樣子,後脊背就開始發毛。

    跟着嚴厲寒出門,她試着問了一句,“你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都沒做,只是讓人把你媽媽遣送到了帝都。”

    嚴厲寒皺眉,明顯對老爺子這個舉動也抱有疑惑。

    按理說,帝都的條件比津市好,老爺子還大費周章地調來一支醫療隊,完全是示好的態度。

    可是宋襄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她前幾天還潑了嚴榛榛熱水,嚴震霆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好心幫她。

    “先回去休息,什麼事都有我。”

    手被牽住,掌心傳來溫度。

    宋襄心稍安定,跟着嚴厲寒往外走,經過拐角卻忍不住往徐淑豔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

    嚴厲寒送了她回山莊,下午都沒去公司。

    宋襄躺在牀上,想着徐淑豔的事,偶爾又聽到外面嚴厲寒打電話的聲音。

    他管着嚴氏那麼大一家公司,最近卻總是因爲她的事耽誤正事,她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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