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跟着安戌月去換了衣服,腦子裏還是子弓單打在地面上的鈍聲。

    她沒跟安戌月詳細說,一直陪着安戌月看電影。

    直到天黑,出房間門去端喫的,才見到一位陌生人,看氣質,有點像嚴松,但又更加冷漠。

    “那是嚴柏哦。”安戌月解釋。

    “嚴柏?”宋襄驚訝。

    “是不是特別好笑,嚴松嚴柏,跟黑白無常似的,嚴狗家的取名審美真差勁。”安戌月吐槽。

    宋襄:“……”

    “他是做什麼的?”

    安戌月:“殺亻的。”

    宋襄:“……什麼?”

    安戌月丟了薯片袋子,站起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懂了不?”

    宋襄明白了,乾乾地點了點頭。

    安戌月又在她身邊坐下,往她嘴裏塞薯片,“放心吧,天塌下來,也壓不死咱倆,又不是單身狗沒老公。”

    宋襄:“……”

    ……

    書房

    嚴厲寒坐在主位上,看到來人進來,擡眸掃了一眼。

    “少爺,君家那邊已經把樣本資料送來了,我簡單查了一遍,您過目。”

    說着,將一份資料遞了過去。

    兩次暗殺,第一次是職業人物,但用的手段卻很保守,只是打破了宋襄的車胎。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對方明明是短距離射擊,卻用了紅外瞄準,導致君毅提前探知,對方也是當場死亡。

    嚴厲寒視線從上往下,冷冷掃過,“以君毅的手段,會這麼輕易了結對方?”

    “您說的對,對方是自*。”

    用不成熟的手段殺人,卻用極端的方式自我了結。

    前者看着像是“職場新人”,後者卻像是沙場宿將。

    “另外,現場找到了子弓單,有些很有趣的現象。”嚴柏走近,又送上來一份東西,繼續說:“對方使用的機械,是***最新研發的,售賣對象有限。名單……我已經高價買來了。”

    清單上一連串名字,個個都是人物,但有一個,立刻引起了嚴厲寒的注意。

    榮……

    “沒有人會用這麼特殊的機械去做事,這種行爲就是特意留把柄給敵人。”嚴柏說。

    嚴厲寒視線攫住那個名字,腦中將最近幾次交手全都過了一遍。

    起初,他還覺得對方是有不良企圖,又或者是跟安戌月真有什麼。

    可現在看來,目標可能是宋襄。

    “我給你一週,再去查一遍榮伯燁,把有關他的一切,包括他身邊的人,全都挖乾淨。”

    “明白。”

    “另外,再調兩撥人過來。”嚴厲寒又加了一句。

    “是。”

    事情暫時安排完,視線又落在名單上,沉思片刻,腦中閃過一點細微的念頭,隨後又被自我推翻。

    起身,走出書房。

    經過走廊,發現宋襄正坐在外面的長椅上,身上裹着風衣,腳輕輕踢着。

    “怎麼在這裏?”

    他走過去,把人拉進來,伸手摸了下她的臉,涼涼的。

    宋襄笑了一聲,往他身後看了看,“等你。”

    嚴厲寒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在擔心下午的事。

    “沒事,不是衝着我們來的。”

    宋襄鬆了口氣,“是君毅的仇家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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