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喫螃蟹,其實也就是聚會的理由,就在座的這些人,哪個平時喫不到螃蟹。

    由於虞天宇和汪芙雪“作法”,男女中間還分了無形的三八線。

    敏姐看着好笑,拉着宋襄說話。

    “襄襄和嚴總談多久了?”

    宋襄掰着指頭數了下,有點算不清,“小几個月吧。”

    “看着像是好幾年了。”敏姐嘖嘖舌,說:“真是奇聞,之前我還以爲嚴總要孤獨終老呢。”

    宋襄笑出聲,“算他運氣好,我拯救他了。”

    敏姐跟着笑,又在她耳邊說:“你可看緊點,像嚴厲寒這種sss級的產品,搶手着呢。”

    宋襄吐吐舌頭,擡頭去看嚴厲寒。

    不遠處,原本去給她拿醋的人,竟然是跟着譚恕一起回來的。

    遠遠走近,倆人好像還在聊些什麼。

    敏姐嘖了一聲,“那女的是你朋友?”

    宋襄搖頭,“是老師。”

    “喲,你可真夠心大的。”敏姐掰開一個螃蟹,轉頭又去跟汪芙雪說話。

    宋襄瞭解嚴厲寒,他是很少跟人聊天的,更何況是第一次見面的女性,好像還聊得挺好。

    螃蟹理論,世界體系,結構功能。

    煩死,不是哲學就是社會學。

    她想起來了,嚴厲寒的專業就是哲學。

    “醋呢?!”她提高了音量。

    衆人看過來,譚恕也不免側目。

    嚴厲寒將醋放到她面前,“等會兒喫,螃蟹我給你剝。”

    宋襄:“……”

    她臉上一紅,覺得自己狹隘了。

    擡頭一看,汪芙雪正和敏姐偷笑,咬脣,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低頭,狠狠咬了一口螃蟹殼。

    敏姐靠過來,打趣,“這麼嚴的家教,不用擔心了哦。”

    宋襄:“……”

    她低頭跟螃蟹作鬥爭,情緒緩和過來,又開始注意嚴厲寒。

    他跟譚恕確實是有話說,一直在談。

    剛纔是被敏姐逗了,這回仔細聽着,還真有點不舒服。

    正想着,嚴厲寒已經把一盒螃蟹肉放到了她面前,俯身過來提醒,“加姜,少喫點,你不適合喫寒性食物。”

    宋襄撇嘴,點了下頭。

    接着,嚴厲寒起身去洗手,譚恕竟然也起了身。

    宋襄看着他們回來,路上還在說。

    她忽然想起來那段經典臺詞。

    ——她說你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都沒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啊!紫薇的憋屈!

    這麼一想,擡手用力捶了下桌子。

    衆人再次側目。

    她嘴角抽了一下,笑說:“螃蟹太好吃了。”

    敏姐看穿一切,嘖了一聲,“是醋好喫吧?”

    宋襄:“……”

    被再三打趣,擡頭看到嚴厲寒,他總算不跟譚恕說話了,去裏面給她拿了兩盤子小喫。

    “嚐嚐這個,挺好喫的。”

    宋襄沒理他。

    嚴厲寒訝異,單手撐着下巴,“這是什麼意思?我給你剝了半天螃蟹,還給我臉色看?”

    宋襄哼了一聲,“樂意給我剝螃蟹的人多了去了!”

    嚴厲寒樂了,“不是,總得告訴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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