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穿的禮服是手工的,垂到腳踝處,剛好有一圈銀線繡的花,還算應景。

    她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臉上紅了一圈,豔得猶如傍晚紅霞,脣色也加深不少。

    “別以爲你說好聽的,我就放過你了。”

    她瞪了他一眼,眼神軟綿綿的,非但沒有攻擊力,還勾得人心癢。

    嚴厲寒姿勢不變,單手按在她身邊,湊過去一點,小聲說:“那我給你把檢討書背一遍?”

    宋襄雙腿交疊,別過臉去,“我剛纔看了,不合格。”

    “哪句不合格?”

    “都不合格。”

    “不可能啊,是心肝寶貝不合格,還是甜心可愛不合格?”男人湊過來逼問。

    宋襄蹦不住了,擡手捶他,又捂住他的嘴,“你閉嘴啦。”

    她剛纔就匆匆掃了一圈,這貨用橫平豎直的正楷,寫了一整篇的馬蚤話。

    “我之前果然沒想錯。”

    “嗯?”男人被她捂住嘴,隻眼底帶笑地發出一個單音。

    宋襄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那五年,你除了在牀上是原形畢露,其他的正經模樣全都是裝的!”

    她朝他齜牙,“騙、子!”

    嚴厲寒拉下她的手,“牀上不是加分項?”

    宋襄:“……”

    擡頭,用力拎了下他的耳朵!

    “寶寶,我能起來了嗎?”他忽然又換一個不正經的稱呼。

    宋襄嘖了一聲,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不許學陸澤琛!”

    好的不學。

    嚴厲寒笑得蠱惑,眼角攜着微紅,較之外人面前的冰冷,面容更加俊美。

    宋襄看着他兩眼,趁他不注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嚴厲寒:“這算什麼?跪的獎勵?”

    宋襄雙手後撐,嬌俏地仰起脖子,“算是吧。”

    “那我給你跪一夜,下次我們做那事的時候,你給我……”

    宋襄嚇死,沒想到他忽然開車,趕緊捂住他的嘴。

    “不要臉,不怕有人來?”

    “不可能有人來。”嚴厲寒篤定。

    咳咳咳!

    連續的三聲咳嗽,從假山後面傳出來。

    嚴厲寒:“……”

    宋襄:!!!

    反應一瞬,宋襄趕緊起身,順勢將嚴厲寒給扯了起來。

    轉過身去,果然兩個人從假山後面走出來。

    宮世恆和肖笙!

    肖笙單手插兜,嘖嘖兩聲,神色揶揄,“兩位,花樣挺多啊。”

    宋襄:“……”

    她臉上瞬間漲紅,咬着牙躲到了嚴厲寒後面,還把嚴厲寒往前推了一把。

    “肖隊,偷聽不合適吧?”

    嚴厲寒臉皮厚,換了一副冰冷麪孔,立刻就站上了制高點。

    宮世恆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我們剛好從小路走到這兒,眼看着你‘綁架’姑娘,震驚無比。”

    “我差點就要出來救人了。”肖笙攤攤手,往宋襄的方向探了探,“是你們沒給機會啊,我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嚴厲寒:“……”

    宋襄咬脣,在後面掐了好幾下嚴厲寒的腰。

    都怪他,臉都丟光了。

    她回憶了一下,剛纔好像說了好多馬蚤話,全讓人給聽去了。

    榮家這假山弊端太大了,早晚得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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