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和嚴厲寒站在舞池中央,旁若無人地玩笑說話,一支舞跳得簡單隨意,卻惹得衆人側目,滿場男女,誰不眼熱。

    舞畢,倆人下場,收穫一片祝福。

    “整場最大的贏家是櫻子啊。”汪芙雪玩笑。

    黎櫻重重點頭,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爹媽水漲船高,我就是人間最貴的崽。”

    宋襄哭笑不得,端着酒杯過去,挨個敬了一遍。

    汪芙雪靠在她身邊,小聲問了一句,“嚴家沒來其他人?”

    宋襄搖頭,實話實說:“沒來是最好,除了他父母,他們家沒一個好對付的。”

    汪芙雪笑,低頭跟宋襄說着話。

    忽然,對面正跟人說話的嚴厲寒看了下手機,眉心略收。

    宋襄注意到他的神色,跟汪芙雪打了個招呼,就悄悄靠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問情況,手機震動,是負責宴會安保的人員發來消息。

    ——嚴老一家到了。

    宋襄愣住,擡頭,和嚴厲寒對視。

    當即明白。

    嚴厲寒握住她的手,“放心。”

    宋襄笑笑,回握住。

    沒什麼不放心的,這裏可是榮家,如今任誰到了,她都有底氣上去打招呼。

    外面草坪上早有動靜,樓內人大概也都得到消息了。

    沒過一會兒,大門口處就有傭人引路。

    嚴震霆一身唐裝,雖鶴髮蒼顏,卻精神矍鑠,單手拄着柺杖,步伐穩當。身後,是嚴摯誠夫妻倆。

    嚴摯誠一身筆挺西裝,安戌月也是長裙曳地,倆人牽着手,端得是恩愛般配。

    這樣一家子現身的陣仗,估計也就只有當年嚴摯誠娶安戌月的時候出現過了。

    一片唏噓。

    不等榮伯燁上前,旁邊就已經有幾位地位不低的領導上去說話了。

    “不愧是嚴老啊,精神還是這麼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嚴、榮兩家聯手,珠聯璧合啊。”

    一派恭賀聲。

    宋襄掃了一圈,發現榮伯燁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樓內了。

    她想了下,和嚴厲寒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先走上了前。

    他們走近,說話的人就都識趣地退了一點。

    “爺爺。”嚴厲寒恭敬地叫了一聲。

    宋襄位置尷尬,不好叫爺爺,更不能疏遠地叫“嚴老”,只能裝羞澀,朝嚴震霆點了下頭,靠在嚴厲寒身邊沒說話。

    嚴震霆看了她一眼,情緒略複雜,當着衆人,側身給了身邊扶着他的老管家一個眼神。

    衆人這才注意到,老管家手裏提着一隻小木箱。

    “一點小禮物,算是給你的見面禮,還是厲寒他奶奶留下的。”

    說完,老管家當場打開了盒子。

    衆人悄悄探過視線。

    只見木盒中散發出盈盈光輝,大幾十顆碧玉珠子串在一起,疊着兩層。在燈光下,水潤晶瑩,

    “哎呦,是朝珠哦。”

    宋襄聽到有人議論,聯想到是什麼物件。

    她對翡翠珠玉沒什麼瞭解,但也知道,嚴厲寒的奶奶是港城銀行家的千金,祖上是*朝高官,家底殷實,眼前這東西說不定還是皇室流出來的。

    價值連城的見面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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