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

    男人走近,牽住她的手,“怎麼手裏全是汗?有人爲難你了?”

    宋襄鬆了口氣,搖搖頭,說了剛纔的虛驚一場。

    嚴厲寒聞言,“出車禍時,我已經上來了,手機剛好關了而已。”

    宋襄沒問他關機原因,就聽到他說:“還是個熟人,傷得不輕,送去搶救了。”

    “熟人?”

    “前幾天剛在津市見過的,陳總夫妻倆。”

    宋襄倒吸一口氣,想起那對夫妻,孩子纔剛滿月呢。

    心下一沉,卻也沒機會替別人難過。

    董事們已經都回了會議室,等着她做未來企劃預報呢。

    “我暫時先進去,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就算把天吹破了,我也有本事給你撐起來。”嚴厲寒在她耳邊道。

    宋襄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他快速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笑得神祕,“那賭一把,看我能不能猜中?”

    宋襄想,這要是沒猜中,那她可就丟大人了。

    不過,在正事上,她對嚴厲寒有近乎盲目的崇拜,下意識地相信他。

    “好。”

    說完,倆人在拐角處分手。

    宋襄進了會議室,室內安靜,一眼掃過去,人種齊全了。

    她暗暗吸了口氣,走到首席坐下。

    簡單的一份闡述,剛說完,底下就有提問。

    “榮小姐覺得南榮的未來在哪裏?”

    宋襄雙手交叉,對上對方的眼神,篤定,“國內。”

    一片唏噓。

    楚尋坐在下方,微微皺了眉。

    南榮紮根國外多年,按宋襄的說法,她如果上臺,一定會調轉方向,那勢必會影響國外。

    “榮先生在國內的產業基本是房地產,但也已經做到了行業頂端,榮小姐所說的未來是指哪方面?”

    哪方面都得被嘲,宋襄忽然佩服譚恕,昨晚的考試題裏就有一道影射的哲學題。

    南榮在國內除了房地產和航空幾乎一無所有,這兩方面卻又沒新的發展空間,想要未來,就得開闢新戰場,不管她怎麼說,都會被懷疑是異想天開。

    沉默片刻,想到外面辦公室裏坐着的嚴厲寒,莫名有底氣。

    “通訊。”

    很清晰的吐詞。

    不等人提問,一聲明顯的嗤笑傳來。

    nancy起身,單手搭着椅背,口吻怪異,“我一個外行都知道,通訊在國內是高壁壘行業,別說南榮在此前毫無涉獵經驗,就算是最頂尖的國企,也不會做這麼輕率的跨行決定。”

    衆人沉寂。

    女人走到前面,看着宋襄道:“榮小姐,您做這個決定之前,難道沒有深思熟慮過嗎?南榮的未來和一家小小的汽車製造公司可不一樣,您的底氣從何而來?”

    在座的都想這麼質問宋襄,只不過都是老狐狸,更耐得住性子,寧願捧殺,也不當胸戳刀子,遇到nancy這樣不怕死的,剛好替他們開口了,只等着看宋襄如何反應。

    “您該不會是信口胡說吧?”

    女人見宋襄面無表情,得寸進尺,嘲諷地道:“真要是聽了您的,這單子從哪裏來?天上嗎?”

    “從我這兒。”涼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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