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奶油的那種甜,奶油頂多也就甜在嘴裏,而從她脣邊刮下來的這片奶油,直接甜到於知樂的心裏去了。
這就是喜歡啊!
也許是他剛剛的動作太突然,夏枕月臉紅心跳地看着他,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他親了嗎?也沒親,他只是爲了不浪費,把她脣邊的奶油喫到嘴裏了而已!
可爲什麼會讓心臟跳得這麼快啊!!可是羞死她了!!
於知樂似乎喫完了還不過癮,乾脆坐到了夏枕月身邊來。
夏枕月小屁股蹭蹭地挪,可椅子就這麼大,挪着挪着就沒位置逃了。
“你、你……”
她捧着雪糕杯,喫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臉苦惱地看着他:“不、不可以這樣的!”
這個模樣的她,真是讓於知樂恨不得把她渾身都塗上奶油,囫圇一口把她喫進去。
“小月,你知道你很可愛嗎?”
“……”
她紅着臉撇開目光,木片棒子絞着雪糕杯,嘟嘴道:“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兩人捱得近,於知樂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脣邊屬於少女的細細絨毛,因爲臉紅的關係,那薄薄的兩瓣脣更顯得像是沾上水滴的蜜桃了。
他伏過身來,輕聲在她耳邊問她:“我可以親你嗎?”
“你已經問了五次了!”
夏枕月又羞又惱,沒好氣道:“不可以!”
自從兩人確立不清白關係以來,於知樂每天都會問可不可以親她,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以。
其實他還挺想強吻的,但作爲紳士,強吻可不行,他要讓夏枕月掩面嬌羞地親口答應他,這樣親她的時候才更甜。
每天問一問也是有好處的,夏枕月雖然還沒答應給他親,但至少可以任由他牽手了,連手也可以親了,調和就是王道。
“那我什麼時候纔可以親你?”
“結、結婚……”
“結婚?”
於知樂大受打擊,無語道:“結婚也太久了,起碼還得過三年我才能和你領證呢。”
“那也得等我們那個之後纔可以吧……”夏枕月小臉更紅。
“哪個?”
“就是交往……起碼這種時候纔行。”
於知樂繼續追問:“那什麼時候你才答應做我女朋友?”
夏枕月終於頂不住了,伏在桌子上,把紅得發燙的小臉躲進了臂彎裏,只留下小巧可愛的耳朵在外面。
“我不要!你不要再問我啦!”
“反正你已經逃不掉了。”
今日份的勸降結束,於大將軍很滿意,按下城外吶喊的八十萬大軍不動,相信夏城主很快就會舉着白旗投降了。
“快喫吧,雪糕要化了。”
“哼……”
夏枕月見他沒有過分動作了,這才從臂彎裏擡起緋紅的小臉來,微微側身坐着,背對着他,小手捧着雪糕杯喫。
還謹慎地注意着不要再讓奶油沾到嘴脣邊或者手上,不然他肯定還要喫的。
“我餵你喫吧。”
“我自己喫……”
“那你餵我喫?”
“我……”
聽到他這麼說,夏枕月猶豫了一下。
投喂這種事,兩人是清白朋友的時候就開始做了,現在不清白了,只要不親嘴,也沒什麼關係的吧……
見她不說話,於知樂就張開了嘴巴:“啊——”
夏枕月又好氣又好笑:“你嘴巴張這麼大幹嘛。”
“怕你把奶油塗到我嘴脣上,然後你又喫掉啊。”
“我、我纔不像你這麼流氓!”
夏枕月放下她手裏的雪糕杯,去拿於知樂的那杯,卻發現他那杯都喫完了。
“喫你那杯吧,我不嫌棄你。”
“……”
口水交換嗎。
不不,她又沒喫他的口水!
心跳有些快,夏枕月左手拿着自己那杯雪糕,右手捏着小木片颳了一層,紅着臉遞到了他的嘴邊。
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雙脣合攏,含住了她手裏的小木片,再拔出來的時候,木片上的雪糕已經乾乾淨淨了,只留有一段溼潤的痕跡。
心裏莫名地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糟了,她剛剛似乎忘記換木片了!用得是她自己用的那根!
可爲什麼……爲什麼一想到他含着她含過的木片,那滿足感就更強了啊!
這就是投喂嗎?果然是讓人上癮呢!
明明只是給他投喂,腦袋裏卻不停地出現與他接吻的畫面,他的脣、他的舌、他的牙齒,他那溫柔的眼神,無一不讓少女臉紅心跳。
“第一次有女孩子給我喂東西喫。”他說。
“哦……”她低頭,拿着小木片細細地颳着雪糕,又舉起來喂到他嘴邊,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心如小鹿亂撞。
“而且不會有第二次了,因爲你就一個,你很特別。”他又說。
“你、你喫東西不要說話……”夏枕月心慌地都要逃了。
“你給我的這份歡喜是無價的,無可比擬的。”
他看着她,柔聲道:“我可以等你,等你一整個青春,等你開口答應做我女朋友。”
有那麼一瞬間,夏枕月就要舉起白旗投降了。
不是都鳴金收兵了嗎,怎麼又突襲了啊,她完全沒有防備呀。
夏枕月收回了雪糕杯和小木片,又轉身坐着,併攏着秀美的雙腿,羞道:“不給你吃了!”
好過分!才成爲不清白的朋友幾天吶,他就想讓她當女朋友了。
要是再過一段時間,豈不是還要親她的嘴,還要跟她生孩子了?
她纔不要那麼快呢!
“好了好了,逗你呢,等咱們把該做的事都做了,到時候你再答應做我女朋友也不遲。”
什麼叫拉扯藝術,什麼叫收放自如?
“就、就是啊,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了……”
夏枕月鬆了一口氣,又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很多正經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就是正經事啊。”
於知樂好奇地看着她:“你想什麼呢?”
“我沒有!”
“一看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