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我自己的手還不可以?”
“不可以!”
夏枕月紅着臉使勁兒地拉他手臂,可還是沒能阻擋於知樂的親手行爲。
剛剛她親了他的手背,還沒等她的那個吻幹掉,這壞傢伙居然自己吧唧一口,當着她的面親在了她剛剛親的地方。
可憐的手作爲中介,成了兩人間接接吻的橋樑。
夏枕月可是要羞死了,本來親他的手就已經鼓足了勇氣,卻沒想到他還能有這種騷操作。
至於她是不是也這樣做過,矜持的少女就算做過,也不會當着他的面吧。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口乾舌燥。
夏枕月蹭蹭地搬着椅子跟他拉開距離,防止他覺得手背上的吻不夠解渴,要來親她的小嘴。
於知樂拿着杯子出去了,回來的時候端進來一杯水。
“吶,你的杯子,上次你用的。”
“……”
夏枕月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見於知樂又盯着她小嘴巴看,她忍不住問道:“你、你是不是待會兒想親我的杯子?”
“???”
於知樂可算是佩服她的腦回路了,女孩子就會想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嗎。
“拜託,我就算再流氓,也不會親你的杯子吧……”
“誰、誰知道呢……”
夏枕月紅着臉嘀咕着。
“魯迅說,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所以咱倆角色調換的話,你一定會親我的杯子!”於知樂恍然大悟。
“我纔沒有!”夏枕月的狡辯顯得蒼白無力,只好聲調高了一些,又強調了一遍:“我纔不會!”
於知樂又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個水果罐頭,還把門關上了。
房門一關,房間裏的曖昧氣氛立刻上升了好幾個度。
“嚐嚐這個,我覺得還挺好喫的,裏面有黃桃、蘋果、山楂、草莓……”
於知樂把罐頭放在桌面上,開了罐取下湯匙,裏面果肉繽紛,很是誘人。
“我餵你?”
“不要……”
“那你自己來。”
於知樂便把罐頭和湯匙一起遞給她了。
水果罐頭這東西,夏枕月還沒喫過呢,一隻手拿着罐頭,一隻手拿着湯匙,舀起一塊山楂送進口中,酸酸甜甜的很不錯。
又見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夏枕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就轉過身子來背對他,乖巧地捧着罐頭慢慢喫。
於知樂就起身坐到牀邊,又繼續看着她喫。
夏枕月再轉了轉身子,他就又跑回原位。
“你幹嘛呀……”
“我就看看啊。”
“有什麼好看的……”
夏枕月喫得速度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小嘴巴就鼓鼓地,像個小松鼠了。
果汁粘在她的嘴脣上,溼潤誘人。
於知樂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感覺喉嚨越發地幹,喝水都不管用。
把椅子拉過來,貼近到了她的身邊。
夏枕月像是受驚的小白兔,連忙起身躲開,坐到了牀上。
似乎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於知樂也坐到了牀上,逼迫着她一點一點地挪,直到無處可躲了。
“我想喫。”
夏枕月連忙把手裏的罐頭遞給他,至於是不是喫同一個罐頭、用同一個勺子已經不重要了。
在動物界裏面,壁虎爲了保全自己,會把尾巴丟棄給捕食者。
卻沒想到於知樂搖了搖頭,也不接她手裏的罐頭,目光熱切道:“我想喫黃桃。”
夏枕月用勺子在罐頭裏找了找,搖頭道:“已經沒有黃桃了……”
“有,你嘴巴里還有一顆。”
“我嘴巴里也沒有黃桃了。”
夏枕月連忙將嘴裏的果肉吞到肚子裏。
“那我嚐嚐味道就好。”
“味道?”
可反應過來,又隱約明白了於知樂的意思,頓時面紅耳赤,輕咬着嘴脣,後頸連着小耳朵都紅遍了。
於知樂又靠近了一些,接過了她手裏的罐頭,隨意地放在桌面上。
她的心跳快得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雙腿併攏得很緊,雙手摁在大腿上,手指緊張地揪着褲子的布料,指尖都攪得發白。
於知樂握住了她的小手,夏枕月驚得顫了一下,也能感覺到這次他似乎是要認真的了。
房門也關着,無處可逃了,小手被他牽住,兩人半邊的身子也靠在了一起。
“好不好?可以嗎?”
“……”
夏枕月沒有回答,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心裏又是慌又是羞,房間安靜地都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也許是早已經幻想過好多次跟他接吻,夏枕月雖然羞得一直在躲,卻沒有太多的抗拒,只是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的樣子。
卻沒想到這又是可憐、又是可愛的模樣,更讓於知樂忍不住想好好地欺負她了,真是想把她渾身塗滿奶油,囫圇一口吞進去的。
“小月。”
“知樂……你……你別這樣……”
她的臉紅得都快要滴下水來了,說話的聲音也總是柔柔的,這會兒還多了幾分嬌脆的感覺。
真是要了少年的命了。
不要急,不要急,不要急,一點一點來,一點一點來……
“那抱抱可以嗎?”他問。
“嗯……”她輕聲答應。
他伸過來手臂,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擁着她往自己的懷裏靠。
比起親吻來說,抱抱已經是失守的事情了。
被他觸碰,夏枕月身子緊繃了一下,又漸漸放鬆了下來,順着他的力量,往他的懷裏靠去。
少女的身子抱起來尤其地軟,於知樂忍不住用力,她輕哼了一聲,更軟了幾分。
兩人就這樣坐在牀邊,親密地擁抱着。
她閉着眼睛,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急促且有力的心跳聲,與她同樣小鹿亂撞的心跳逐漸同頻。
耳朵之上似乎有熾熱的呼吸接近,她忸怩了一下,但沒躲掉,再次被他親了耳朵。
她的耳朵尤其敏感。
那呼吸的氣息,順着她的耳朵吹到了她的心裏,整個人都酥麻了。
於此同時,她抓着他後背的小手也用力了不少,像是痙攣一樣撓着他,疼得於知樂嘶了一聲,不敢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