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叫!我要是敢對你大哥開那個口,他就直接能把我趕出去,你大哥是個什麼性子還不知道嗎,他現在還以爲羅玉是他以前那個妹妹呢。”叫自家男人來借錢,她是生的狗膽纔敢叫。
羅清聽着她這樣說,整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借不出銀子來,她回家根本就沒辦法交代。
她出來前已經下了保證會將銀子帶回去,要是拿不出銀子,以後她在丁家只怕是不好過了。
何秋也是同樣的焦急,她也已經跟孃家打了包票一定會將銀子帶回去,更何況她還帶了兩個侄女過來。
羅清在房子裏走來走去,終於想出來一個她自以爲特別好的辦法,“你那兩個侄女,讓她們機靈點,生了一副樣貌,怎麼就沒有腦子呢?整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面,那楚家兄弟能看得上她們?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只要她們有本事能把楚森楚北勾搭上了,以後還怕從這邊要不到錢?楚家那兩個老不死的總不會連自己的孫子都不疼吧?”
聽到這番話,何秋的眼睛也亮了亮。
說的是,就算不提楚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楚森楚北自己手裏也有錢呢。
聽說他們從學堂回來之後就一個人管着好幾個酒場。
酒場裏的大小事都是聽他們的,那兜裏還能沒銀子?
那一個月的錢都能趕上她們普通人家幹一年的了。
想到這裏,何秋轉身就往客房的另一邊走去,找何家兩姐妹。
在她們房裏待了好久,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在裏面說些什麼,等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輕鬆的笑意。
第二日一大早,楚家三兄弟去了白雲嶺整理藥田,楚北跟楚森去找了各個酒廠視察。
胡凡怡楚楚則是聚在一起,商談着酒場的一切事宜。
“最近各個酒廠的負責人都跟我上報了部分工人的情況,當時洪災帶來的損害實在是太大了,有很多工人家裏都受了災,就等着重新上工後來維持生計,但是家中被衝損的房屋卻拿不出錢來翻修,前幾日好多人找到我面前來,讓我通融一下,看能不能給家裏受災嚴重的故人提前發一下月錢,以此來度過難關,欠下的錢就從她們每月的月錢裏面扣直到直到還完爲止。”楚楚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樣她們就能把房屋給弄起來,好歹也能住人。”
“這樣一來,既能幫她們渡過難關,還能讓她們對酒廠心存感激,這對我們酒廠來說更爲有利。”等喫過飯我就通知下去。胡凡怡點頭。
“好,現在重新開工,酒廠剛剛重新走上正軌,材料不全,做出來的酒也供應不全面,很多訂單還做不出來,咱們還需要加緊收集原材料,至少把已經定好了的先做出來。”
“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吩咐胡家的人去辦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而且那些人也知道我們遭了災,不會刻意爲難我們,實在不行大不了賠點錢,但是這樣一來他們也會被我們列入黑名單,從此以後不會再跟他有生意往來,所以沒人會這麼做。
現在的東泉村背後的靠山可多着呢。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咱們要茶坊的茶葉充足,之前厲家那些個茶山茶園,全被我家給收下來了,現在我們手裏的茶葉多到不行,這樣一來,藥茶的產出量就特別大,銷售上面可能會出現滯留。”胡凡怡有些憂心,看向了楚楚,“好妹妹,你有什麼辦法嗎?”
以往她想不到的地方,只要問楚楚,楚楚大都能解答出來。
楚楚笑了笑,“咱們東臨的富貴人家就那麼多,而且茶葉買回去也不是馬上就能用完的,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必然的,可是在這又不止咱們一個國家,別人的東西都能賣到咱們這來啊,爲什麼咱們的茶葉不能賣出去呢?”
胡凡怡在原地待了好半響,然後猛然就抱住了楚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哎喲喂,我這個腦子!”
她之前的格局一直都在國內,根本就沒那個意識,把目光看向更遠的地方。
她的好妹妹簡直就神了。
不光是她們,就算是東臨,所有的商人們也沒想過將東西賣出國去。
所以在商業上,東臨是處於弱勢的。
滿街的鋪子裏都能找到別的國家的特色。
但是在別的國家從來沒有東臨的東西出現過。
況且她們國內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吸引其她國家人的東西。
以前也有人將東臨的東西賣到其他地方去。
但是全都賠的血本無歸。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們有果酒,藥酒,藥茶。
這些東西都是頂尖的東西。
在東臨能夠風靡全國。
在國外也一樣。
況且國外也從來沒有一款茶葉能做到這個地步。
國外沒有,而她們有。
一旦她們進入國外。
就立即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就能立刻打開市場。
這個八卦到這裏也就結束了,何家兩姐妹聽了,只覺得沒意思,看了看楚楚,只覺得這東泉村的人真是好生無趣。
這些年輕人也一樣,都是有身份的人,居然坐在樹底下聽一幫子老頭老太太說八卦,還聽得津津有味,果然是鄉里人出身,狗改不了喫屎!
這些人跟她們都不是同一個身份地位,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
兩人對視一眼,趁其她人不注意悄悄的離開了。
聽了一會兒八卦,看着就要喫中飯了,一行人準備各回各家,各喫各飯,剛要往回走便看到何畫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楚楚,楚楚,快,快點幫忙,我姐姐掉進河裏了。”
楚楚等人皺起了眉頭,往東泉河邊跑去。
村裏只有這麼一條河。
楚老頭聽到有人掉到了河裏,心裏也擔憂上了,卻被胡凡怡拉着手臂往回走,“楚爺爺,你先回去等着,有我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