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肌!”

    八雲看着渾身長滿了尖刺的鮫肌一點兒都不討厭,而是異常的親近和歡喜,她伸出手抓住了鮫肌的刀柄,有宗弦在旁邊盯着,鮫肌自然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做妖,主動延伸了刀柄,像是一條小蛇纏在了八雲的右臂上。

    “好厲害!”

    看着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鮫肌,八雲兩眼閃閃發亮。

    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心中的激動和興奮卻是從未消退過。

    這就是她所向往的忍者們的世界方纔有的東西!

    “鮫肌,可以開始。”

    宗弦輕輕拍了拍鮫肌的刀身,乖巧的鮫肌早就收斂起來了那一身鋒利的尖刺,聽到了宗弦的命令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纏繞着八雲手臂的刀柄再次緊縮,同時一股性質特殊的能量緩緩的放出,被鮫肌一點點的送入到了八雲的體內。

    這是鮫肌吞噬提煉過後的最精純的身體能量。

    也就是陽遁的力量。

    當然這玩意只能說是陽遁力量的雛形,距離真正的爲形體注入生命的境界還差的很遠很遠,不過哪怕只是雛形,對於八雲而言也是極有用的靈丹妙藥,隨着鮫肌不斷送入經它提煉過後的身體能量,八雲那缺乏血色,蒼白猶如畫中人般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一抹紅霞。

    「陽遁······」

    打開了寫輪眼,宗弦目不轉睛的注視着鮫肌輸送身體能量的全過程。

    以前他和八雲一樣,是站在被授予者的角度觀察這一切,而現在從旁觀者的角度再去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的確是有着不同的感悟······陰陽屬性雖然和水火風雷土並列,不過從本質上而言,陰陽果然是更高規格的存在。

    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

    鮫肌停下來了輸送身體能量的行爲,這並非是鮫肌被榨乾了,而是八雲的身體承受力就這麼點,凡事過猶不及,再好的東西一旦過量就是妥妥的殺人毒藥,更遑論八雲這樣生來就體弱虧虛,補救起來自然是要更加的小心謹慎。

    “八雲,怎麼樣?”

    宗弦一臉關切的問道。

    “師父,我感覺我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豆芽菜似的小女孩揮動那和牛蒡般纖細的手臂,氣勢昂揚的大誇海口。

    “看樣子應該用不了幾次,你就可以和藤花他們一起去忍者學校上學了!”

    宗弦屈指一彈,

    鮫肌立刻收縮起來,老老實實的躺在了桌子上。

    “真的嗎?師父!”

    八雲期盼的看了過來。

    “騙你一個小丫頭對我還有什麼好處不成?”宗弦面露笑容,“如果不是我的封印術差了點,說不定你能更早一點去忍者學校上學。”

    “不是哦!師父,能去忍者學校已經讓人很開心了,遲一點也沒關係。”

    八雲乖巧的說道。

    “開心嗎?”

    宗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叫人將自己的弟子送去休息,正如人喫飯需要時間消化,八雲的身體同樣需要時間來融合這部分外來的身體能量,也幸虧這些能量已經是被鮫肌提純精煉過的,融入起來只是需要一定時間,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

    他也正好需要去處理一些麻煩事!

    窗外,

    止水豢養的烏鴉正立在窗臺上,張目望過來。

    ————

    “藤花!藤花!別跑太遠了,這都已經離開警務部的駐地了,等一下宗弦大哥會找不到我們的。”鳴人追在後面不停的喊着,可惜的是他這個小弟是沒辦法制止老大的肆意妄爲的。

    佐助也緊跟着沒有掉隊。

    說來也是沒辦法,

    雖然他和藤花關係並不是很友好!

    但問題是貌似除了藤花和鳴人外,離開忍者學校後就沒有什麼朋友了。

    家族中在忍者學校上學的目前只有他和藤花兩個,其他一些同年齡的孩子都留在了族中接受家庭教育,說實話大家見了面也就是打個招呼,然後各玩各的關係。

    因爲使用豪火球把學校教學樓炸了個洞,之後還逃學的緣故,佐助這時候也不想回家,所以只好和藤花、鳴人他們一起玩咯!

    他們離開了警務部的駐地,沿着行人稀少的街巷前進,去往附近的公園。

    “鳴人,你吵死人了!“

    被吵得不樂意的藤花回頭教訓起來小弟,卻因此而忽視了前方突然出現的行人,一頭撞在了對方的身上,這一次不像忍者學校開學的時候,把鳴人給撞了個狗喫屎,而是自己落了個仰天小蛤蟆的姿勢。

    “藤花!!”

    鳴人和佐助兩人加快腳步,飛也似的衝上前來。

    他們扶起了藤花,看着站在面前戴着不是木葉的護額的忍者,眼中露出來了深深的戒備。

    “喂喂,木葉的小鬼,走路不看路,長眼睛是做什麼用的?”

    陌生人一臉兇相的瞪着鳴人他們。

    他穿着不同於木葉忍者的深灰色的忍者馬甲,衣飾風格也和火之國截然不同,再加上綁在頭上的那個護額······這是一個霧忍,佐助回憶起了課堂上聽到的知識。

    “對不起,撞了你是我的錯!”

    藤花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鳴人和佐助,大聲道歉。

    犯錯就要認,

    宇智波家的驕傲從來不在於不會犯錯,而是在於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是哥哥教導她的,犯錯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人一輩子就是在無數的錯誤中度過的,可恥的是犯了錯卻不認錯。

    這些話她不是很懂,不過記住了犯了錯就要認錯道歉,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嘿!小丫頭,以爲道歉就有用嗎?我可是被你撞的肋骨都要斷掉了。”這名霧忍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幾個小傢伙,惡劣的態度像是在故意找茬,事實上也的確是在故意找茬,而且是在身後跟着數名木葉忍者的情況下。

    在這名霧忍的身後,三名穿着綠色馬甲的中忍有些手足無措,躊躇不決,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做。

    他們是使館的工作人員,負責招待來自於他國和其他忍村的使者。

    講道理這裏是木葉,怎麼樣也輪不到一個外來者在這裏耍威風,只不過自從兩年前發生了雲隱村使者死亡,以至於日向一族被迫犧牲一位分家成員平息危機的事件後。

    使館的工作人員們工作起來不免就有些束手束腳。

    就連豪門日向都付出了這般慘痛的代價,他們這些個平民出身的忍者更加承擔不起來惹怒了霧隱村使者可能帶來的後果,不然到時候爲了平息使者的怒氣,他們這些小人物十有八九是會被丟出去頂罪。

    “那你還想要做什麼?”

    藤花一點都不怯場的和眼前的霧忍對視。

    “哈哈!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崽子,你知道嗎?我的父親,我的兩個哥哥,他們都是被你們宇智波殺死的,作爲撞傷我的教訓,把你的眼睛交出來吧!”說着話,這名霧忍伸出了手就要去抓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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