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中如何想的,
爲了村子的榮耀他們也必須擺出來一副深感恥辱的態度。
“······事情大致就是這麼一回事,這一次和木葉的戰爭並非是我的意圖,準確來說五年前那一次迎擊村外的襲擊者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法自主的傀儡。”
枸橘矢倉平靜的做着說明。
大約是之前朝着宇智波宗弦低頭承認戰敗已經是讓他耗盡了心力和感情,心靈這會兒都已經麻木的無感了,哪怕是說出來自己被人操縱的事情,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平靜的模樣像是在說別人而非是自己。
他沒有隱瞞被人操縱的事情,而是將其告訴了這些個放在村子裏都稱得上是中堅和未來的上忍們,因爲隱瞞沒有任何意義,他必須爲‘自己’做過的事情做個交代。
帳內的霧忍們沉默着。
哪怕是心情極度不快,對於選擇投降的枸橘矢倉十分不滿的桃地再不斬這會兒也沒有開口,當然這和他全身都是傷,整個人被包紮的和木乃伊似的狀態也有一定的關係。
宗弦只是警告的‘宇智波反彈’沒有幹掉桃地再不斬他們哥仨。
只是比起來一點傷都沒有的鬼燈滿月,以及只是撞斷了兩根骨頭的幹柿鬼鮫,本來就身上帶傷的桃地再不斬就悽慘多了,全身多處骨折,外加大量失血,要不是醫療忍者們當時就在旁邊,從而救治及時,人這會兒差不多都該涼透了。
“沒想到那個流言竟然是真的。”
鬼燈滿月的座位相當靠前,不僅僅是因爲他是霧隱村的‘神童’,在這裏他代表的還是鬼燈一族,在如今的霧隱村,鬼燈一族的地位大概是類似於木葉的日向一族,雖然沒有第一強族的稱號,但絕對是站在第一梯隊的大族。
再加上他們這一族還出過一位水影,地位因此相當超然。
“水影大人,這麼說有點無禮,不過······這當真不是你爲了推卸責任而編造的藉口?”鬼燈滿月直白的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這當真不是故事嗎?
堂堂水影被人操縱,當了五年多的傀儡,霧隱村上下萬多名忍者無人察覺到真相,這開什麼玩笑呢?就算是那些三流小說都不敢這麼編好嗎?用個老掉牙的說法,這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還有,
這個問題的確是如鬼燈滿月所言,的確是十分無禮。
枸橘矢倉心平氣和的環視了衆人一圈,輕嘆道:“我理解你們的懷疑,很不巧我也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什麼,就連那個僞裝成我的冒牌貨的屍體都落在了宇智波宗弦的手中,在這裏,我只能說信與不信在於你們自己,只要別把我說過的話當作耳旁風聽過就忘就行了。”
“篤篤。”
他屈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神祕人的事情不是最緊迫的,當下最緊要的還是處理和木葉的關······”
看到這人的時候枸橘矢倉不自覺的輕輕皺起了眉頭。
“碧,如果這是木葉的陰謀,他們根本沒必要操縱我發動這場戰事,這根本是多此一舉,想要什麼通過我這個被操縱的水影去辦不就行了?”枸橘矢倉反駁道。
“那如果說木葉想要的就是戰爭呢?”
這個被叫做“碧”的男人聲音低沉,給人一種穩重可靠,魄力十足的印象。
“什麼意思?”
枸橘矢倉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是說如果木葉想要的就是一場轉移內部矛盾的戰爭呢?根據之前收到的情報,就在我們和木葉的戰爭爆發前,木葉村內發生了政變,三代目火影下臺,五代目代理火影上位,而且我觀察過木葉一方的兵力組成,他們的中下忍不是平民忍者,就是來自於猿飛、志村、水戶門等木葉家族的忍者,無一例外都是政治鬥爭的失敗者。”
碧說話的語速不快,咬字很清晰,足夠讓帳內的每一個人聽清楚他究竟是說了什麼。
這讓不少本就心存疑惑的霧忍越發的懷疑了起來真實的情況。
枸橘矢倉也是聽的目光呆滯,這說的······好特麼有道理,要不是他知道宇智波宗弦的確是和那個獨眼的宇智波是敵對關係,在那精神意志空間準確的感知到了那個獨眼宇智波的潰敗,他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木葉給算計了。
“······或許,就是木葉村政變勝利者們爲了化解村子內部尚未平息的鬥爭,才利用水影大人您發動了這一次和木葉的戰爭,以外來的壓力逼迫的木葉內部團結起來,從而達到化解或者壓制內部矛盾的目的······”
碧的分析還在繼續。
枸橘矢倉卻已經不敢讓這傢伙再說下去了,這要是刺激的桃地再不斬之流的激進分子們暴動,學習昔年雲隱村的兩道光芒幹過的大事······他絕不允許發生那種事情。
雲隱村的兩道光芒有本事幹掉兩位影。
但是島上的霧忍全部加起來恐怕都不夠宇智波宗弦那個怪物一個人殺的。
“行了,碧,這些都不過是你的猜測,根本沒有任何的實證來證明你的推論。”枸橘矢倉強硬的制止了碧繼續發表他的陰謀論,變得凌厲起來的視線盯着以桃地再不斬爲首的一衆激進分子,“我很討厭說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不是木葉的對手,不管我被操縱的真相如何,你們必須明白我們沒有和木葉作對的底氣和本錢,宇智波宗弦一個人就能蕩平我們所有人。”
“碧,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末了,枸橘矢倉盯上了戴着灰色忍者帽的碧,冷冷的看着這個【元師】的親信。
“宇智波宗弦當真有那麼厲害?強如三代雷影不也是被巖忍用人海戰術給生生的耗死了嗎?”
碧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