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弦,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當真想要打破這一份平衡,恐怕······不是那麼的容易。”
思索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宇智波嵐山委婉的指出了宗弦的想法是多麼的瘋狂。
他說的是真的很委婉了。
這事何止是不容易?
壓根就是困難重重。
邀請所有的忍者村前來木葉參加中忍考試,邀請另外四位影一起來觀賞比賽,等到五影會面,說“當年初代目火影分配九大尾獸我們木葉反悔了,你們現在必須把尾獸都還給木葉”之類云云······
這話一旦出去必定會引起來軒然大波,乃至於讓木葉再一次陷入到四面楚歌之境地也不是不可能,縱然如今的木葉如日中天,早已不是九尾之亂剛剛結束時那般的虛弱模樣。
但是和整個忍界爲敵這麼瘋狂的事情,怕是村子裏就會有不小的反對聲。
到時候。
不僅僅是忍者們會有異議,
怕是各國大名都會坐不住。
喜愛戰爭的狂人終究是少數,像宇智波千早、林檎雨由利這樣的好戰分子終究不常見,不是忍界的主流聲音。
比起來殘酷的戰爭,
大多數的人還是更願意享受和平的美好,上到大名貴族,下到平頭百姓,沒有幾人會喜歡戰爭這種東西。
當年初代目火影分配尾獸不僅僅是爲了締結那忍界第一份,也是迄今爲止唯一一份的有五影署名的和平協議,同時也是爲了鞏固一國一村的制度,五大國加上當時國力僅次於五大國的瀧之國,六個國家分別持有尾獸這種破壞力驚人的戰略武器,從而奠定了五大國的統治地位,以及瀧之國永久中立國的地位。
雖然在初代目火影死後,前前後後三次忍界大戰徹底的證明了初代目火影取得的和平只是虛假的,暫時的。
但,
他做的一切不全是隨着他的去世而付諸東流。
一國一村制度,五大國並立的局勢,這些個成果都保留了下來,並且成爲了忍界的新常態,大名貴族、平頭百姓以及忍者們都習慣了這樣的局勢,即便還是會有忍界大戰一次次爆發,但是比起來戰國時代那毫無秩序可言的亂戰時代,如今這陣營分明的戰爭實際上已經算是有進步了。
最起碼。
不會每一寸土地都有戰火燃燒。
像那前前後後三次忍界大戰,主戰場都不再五大國境內,前線甭管打的再如何慘烈,五大國疆土內大致上都是安穩的,像上一次巖忍突入到雷之國腹地是極爲罕見的情況。
所以,
如果有危及到這制度和局面的事情發生,會迎來何等的反撲力量多多少少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那是可以將許多人拍的粉身碎骨的驚濤惡浪。
“······尾獸的分配是和五大國並立的國際局勢是直接掛鉤的,集中尾獸到一處,不僅僅是其餘村子會有意見,就連各國大名也不會像對待其他事情一樣裝聾作啞。”
宇智波嵐山儘可能的將他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所以這只是一次場面比較大的中忍考試。”
宗弦從容答道。
“······宗弦,你已經是打定主意了嗎?”作爲好友以及最堅定的追隨者,他很瞭解族長大人的意志是何等的堅決,那是一旦打定了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是撞到了南牆也會不撞穿這南牆誓不罷休。
而宗弦這側面的迴應,
已經是說明了其是下定了決心。
“嵐山,警務部的工作你可以暫時放一放,交給副手去處理,從今天開始中忍考試的準備工作就交給你了,人手的話,在不妨礙各部門正常運轉的情況下隨你抽調,經費也不用擔心,等下就給你條子,後期不夠用的話儘管來找我。”宗弦絮絮叨叨的吩咐着。
決心,
顯露無疑。
已經是打定主意要推行下去了,再多的語言都休想動搖他的意志。
“······時間上,還是之前的那句話,慢慢來,不必着急,即便是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也無妨,唯有時間,現在的我們尚且是不缺少的。”宗弦微笑着將這一重任交付給了自己最爲信賴的好友肩頭。
對此,
宇智波嵐山眼角抽搐,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兩下,滿腹的牢騷不知道該如何發出來,最終這滿腔的鬱悶都化作了深深的無奈,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奈良鹿久,讓他來做我的副手。”
既然已經無可挽回,
那麼自然就要儘量爭取到最大的便利。
如果只是尋常規模的中忍考試,那麼遵循舊例即可,過去六十年間近百次的舉行經驗,一切都是有章可循的,但是宗弦想要舉行史無前例的超大規模的中忍考試,過去的經驗就只能用作是參考,工作量可想而知會是何等的巨大。
所以,
一個精明強幹的副手是必不可少的。
而奈良鹿久這個木葉村行政系統內聲名遠揚的工具人無疑是優先考慮的目標。
至於說問他本人對於宗弦的想法抱有什麼樣的看法······他的言行已經表明了不是嗎?
當年追隨宗弦挽救家族於傾覆之際,讓宇智波的名號再一次的傳遍忍界,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心中默默許下了誓言,他這一生都將會堅定不移的追隨在宗弦的身後。
無論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
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趟過去,即便是會爲此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無所謂。
“沒問題。”
宗弦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
“都說了只要不影響到各部門的運轉,人手隨你抽調。”
於是,
名爲‘中忍考試籌備工作指揮部’的臨時性機構就這樣搭起來了架子,警務部部長宇智波嵐山兼任臨時部長,上忍班班長奈良鹿久兼任副部長,部門內成員從各部門借調。
宇智波嵐山離開前,突然頓住了腳步,言道:
“最後,別怪我多嘴問上一問,有些話憋在心裏不說出來很難受的······那個,宗弦,我所擔心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杞人憂天,你心中想來很清楚,等到你表露出來你的真實意圖,定然是會迎來反對的浪潮,到時候······你又準備怎麼辦?你也不用回答我,不過,我覺得,你自己心裏總歸是要有個答案的!別忘記了,你的肩頭扛着的家族和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