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劉哥你的意思,跟李家老酒的事情,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葉秋笑着問道。
劉天齊搖了搖頭,臉色誠懇的說道:“事情我剛纔瞭解一下,不過葉少,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劉天齊雖然愛財,可是還沒有到這麼喪心病狂的地步。”
葉秋目光一閃,聲音變得冷淡起來,輕聲道:“哦?
那我倒是想要問一下,既然劉哥你不愛財,爲什麼整個省的酒水銷售幾乎都在你的手裏面,而且想來,拿到那些酒水銷售權的花費也不高吧,如果要我來說的話,未免顯得太過於巧取豪奪了。”
劉天齊突然沉默了下來,臉色平靜,但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葉秋。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種凝重的氣氛突然升起。
劉世榮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雖然這兩個青年比起他年紀了二十多歲,跟他相比可以說就是毛頭小子,可是現在他心裏面一陣抖動。
這兩個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他們省城劉家哪邊都得罪不起,這要是在他們劉家,特別今天還是他女兒的訂婚宴上發生了什麼,那麼他該怎麼辦?
現在他心裏面暗暗後悔,早知道剛纔看到局面不對,自己也不應該給劉天齊發信息的。
沒錯。
劉天齊之所以現在出現,就是因爲劉世榮通知了他那些酒廠停工的消息。
本來他算是好意的,也想要跟劉天齊拉近一下關係。
畢竟現在劉家,能夠被劉天齊看得上的,也就只有劉倩了。
這還得歸功於小時候有一次劉天齊差點被綁架,就是劉倩通知了劉家,叫來了人救下劉天齊的原因。
可是,要是之前他知道葉秋的來頭居然也不比劉天齊差。
打死他也不會通知劉天齊過來的。
本來雙方要是不碰面,那麼就算是葉秋跟梁程發生再大的矛盾,也有緩和的餘地。
現在兩個人碰面了。
雙方都是世家子弟。
對於這些圈子裏面的二代三代來說,什麼都沒有面子重要。
所以今天的事情還能夠善了嗎?
劉世榮心裏面發苦。
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劉天齊沉默了好一會兒,看着葉秋突然笑了,接着說道:“葉少教訓的是,這幾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插手這裏的生意,而是放手給梁程,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只是這次跟老哥真的沒有關係。”
說完滿臉歉意的聳了聳肩:“之前我就警告過他了,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動了歪腦筋,老哥我這裏跟你賠一個不是。”
劉世榮震驚的看着劉天齊,對於這些燕京的大少都是什麼樣的性格,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就跟之前提到的一樣,這些含着金湯匙生下來的大少,什麼都不缺的生活,養成了他們高傲的性格,而他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特別是對於劉天齊這樣子的頂級大少來說,更是如此。
要知道放眼整個華夏,他絕對可以說是站在最頂點的那幾個人之一。
劉世榮心裏面滿是震驚,就算是葉秋的身份同樣來歷不凡,可是劉天齊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而且就算是想要緩和這件事情,也根本不用在這種公開的場合道歉。
“這麼劉哥,你是真的不知情?”
葉秋眉頭一挑。
劉天齊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笑意,然後滿臉誠懇的說道:“葉少,老哥是真的不清楚,不過我想梁程也沒有這個膽子違揹我的話,除非有人在背後慫恿這個傢伙。”
話音落下,劉天齊淡淡的看了梁程一眼,說道:“梁老闆,說說看,你這是要跟誰做生意?”
梁程頭上突然冒出豆大的冷汗,面對劉天齊的目光,感覺就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一樣,雙腿都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可是他又不敢說出來是誰鼓動他這麼做的。
他知道,要是自己說出來,是自己看到有司徒家和王家支持才那麼做的話。
那麼到時候不僅劉天齊不會放過他,就連司徒家和王家都不會放過他。
“不說是嗎?”
劉天齊冷哼了一聲:“看來你是覺得,寧願得罪我也好過得罪對方是吧?
好好想清楚,得罪我的下場。”
梁程心臟猛地一抽,不由自主的朝着司徒宇恆他們看過去。
劉天齊同樣看了過去。
司徒宇恆臉色猛地一變,他也沒有想到劉天齊居然會不顧自己的臉面,當衆向葉秋道歉,強笑道:“天齊,你該不會認爲,是我吧?”
劉天齊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當然不會,宇恆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對彼此都是非常瞭解的,你的爲人我是最清楚不過的,怎麼可能會是你呢?
我只是沒想到,這個傢伙這種時候,還想着要挑起你跟我之間的矛盾。”
劉世榮聽到這,腦海裏面突然閃過一道亮光,眼睛緊緊的盯着劉天齊。
別看劉天齊這話說的好像根本沒有懷疑司徒宇恆的意思,可是他的話,明裏暗裏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否則的話,爲什麼會說非常瞭解司徒宇恆?
那就是他了解司徒宇恆的爲人,知道他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劉世榮想到這心裏面又迷惑起來了,司徒宇恆這麼做,顯然就是想要挑起葉秋和劉天齊之間的矛盾,那麼劉天齊完全沒有必要跟葉秋服軟纔對。
他只要把事實澄清出來,說明了鼓動梁程設計陷害李紫韻的不是他,而是司徒宇恆他們就行了。
完全沒有必要這麼丟自己的臉面纔對!司徒宇恆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他也知道劉天齊這話是什麼意思,勉強說道:“天齊你理解就好。”
同時,他的心裏面也充滿了不解,跟劉世榮的疑惑一樣。
既然劉天齊早就知道了,那麼爲什麼還要跟葉秋道歉?
要知道這種事情,如果傳到他們圈子裏面的話,那麼劉天齊的顏面肯定會被掃地的纔對。
司徒宇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