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番隊的三席 >第十章 又爆萬了
    八月二十六日,非常晴,天氣熱得人不想出門,我最近變得很勤快,小月總說我變了,被那個惡毒的班長馴服。

    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天天參加四番隊的訓練,換做是以前的我,確實是不會做。

    至於馴服?那是萬萬談不上,我從沒有忘記,被班長輕易秒殺的恥辱。

    我這是在忍辱負重。

    十三郎還是想要偷懶,被我硬拽過去。

    班長今天回來,不知是喫錯什麼藥,打算教我們縛道,天才的我迅速學會嘴突三閃,下次要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可惜,下午居然是草藥課,我們看書,他一直盯着刀,恐怖,果然是吃錯藥了。

    八月二十七日,依舊非常晴,十三郎不用我叫,他很聽班長的話。

    班長一回來,讓我辛辛苦苦在第一上級救護班建立起來的女王地位有所動搖。

    今天上午草藥課,下午還是草藥課,班長果然吃錯藥搞壞腦子,視線盯着刀看,期待刀變成美少女嗎?

    那還不如看我呢。

    我難得好心,開始尋找如何治療腦殘的書。

    八月二十八日,晴,我終於找到一門偏方,大清早起來,熬了三個小時,加入各類藥材,三桶水熬成一碗。

    機智的我端給班長喝,騙他說是茶,被識破,他將藥強行灌入我嘴裏,咳咳,苦的舌頭都麻了。

    去死吧,該死的混蛋,我絕不會在管你的死活。

    八月二十九日,晴。

    大地變得明晃晃,暴熱的陽光充斥在空氣,風拂竹林,那股熱意經過層層消減,再出來的時候,已有幾分清涼。

    黑木坐在竹木編織的搖椅,懷裏抱着一把刀,頭頂是撐開的遮陽傘,從傘柄到傘骨都是木頭製成,上鋪着油紙,繪有百鳥朝鳳的圖案。

    他慢悠悠搖着,閉目,如行將就木的老人,臉龐滿是寧靜。

    這是卍解修行的第四天。

    黑木心態變得前所未有的佛系,遠離塵世間所有喧囂,體驗着大自然的寧靜氣氛。

    那真是無比美妙個鬼……

    香蕉她個蜜瓜,一點進展都沒有,暴君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什麼方法都試過,就差對着刀衝一發了。

    黑木心裏明白,卍解修行不能着急,最後一半不好走,他要有打持久戰的大決心。

    問題是藍染的危險擺在那裏,不解決的話,他始終是無法得到安寧。

    還好絨葉牀真有寧神助眠的效果,讓他不至於徹夜失眠。

    難道是沒失眠的緣故?

    黑木呼出一口氣,靈子亂流從遠方席捲過來,熟悉的靈壓出現在身旁。

    他睜開眼,面上露出笑容道:“勇音醬,歡迎回來。”

    看樣子廷內救護演習今天結束。

    虎徹勇音皮膚沒有被太陽曬黑,紫藤花色的掩耳短髮梳理整齊,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好聞的香味。

    嘴脣比以往更加紅潤可口,眼角有很淡的眼影,“黑木君,你面色看起來不怎麼好啊。”

    她精通藥理,一個人狀態好不好,看臉上的氣色都能看出來。

    虛白,眼眸黯淡無神,這是精力損耗過度的症狀。

    說明對方正在爲什麼事情煩心,還不是一兩天了。

    虎徹勇音面上的喜色消失,轉爲關切。

    黑木笑了笑,換個姿勢躺在那裏,道:“哈哈,沒那麼嚴重,我就是在進行卍解的修行。”

    她追問道:“進展很不順利嗎?”

    “是啊。”黑木長嘆口氣,心裏積壓着許多想要抱怨的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虎徹勇音語氣溫柔道:“沒關係,以黑木君的天賦,不用着急,慢慢來。”

    咔。

    彷彿有什麼線割裂,導致坐在搖椅的他不停往下掉落,掉到最底層的黑暗。

    隨之是暴怒升起,猩紅的靈壓逐漸讓靈子變得沸騰。

    轟。

    虎徹勇音瞳孔驟然放大,汗水不受控制往外飈出,瞬間讓死霸裝溼透了,如山一樣的壓力從前方壓過來,想要碾碎她整個人。

    慢慢來?

    他也想慢慢來,藍染會給那個時間嗎?

    一張嘴說得輕巧。

    “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在這裏囉嗦。”

    冷冰冰的話語凍結所有炎熱,連黑木都驚訝於自己語氣的冷酷,想要爆發的靈壓被他強行按下去。

    空氣沒有因此變得輕鬆。

    凝重。

    黑木不知該說什麼,道歉的話在喉嚨,遲遲無法說出口。

    在傷害重視之人的時候,他心裏同樣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痛的時候,還有一股莫名酣暢感。

    可惡,他愈發厭惡自己的扭曲。

    “抱歉,是我說錯話,黑木君。”

    虎徹勇音率先開口道歉,擡手擦去額頭汗水,明明沒有任何過錯,她還是選擇道歉。

    因爲讓黑木君生氣了。

    她很笨拙,一定是哪裏說得不對,纔會惹怒對方。

    她努力想要挽回黑木的壞心情,“要不要喫西瓜?我知道哪裏賣的西瓜很甜。”

    “你還是不明白啊。”

    黑木很想順着臺階下,開口又是往另一個方向,他明白,再待下去會說出更過分的話。

    他無法繼續待在這裏,一個瞬步離開。

    呼。

    瞬步停下,他離開四番隊,到達九番區的一個山坡。

    有風吹過這裏,坡上的青草如海浪一樣起起伏伏。

    他想起上次和修兵,螢在這裏野餐。

    從靈壓的反應,兩人都沒有在九番隊,想要找他們說什麼話,也不可能。

    黑木漫步在草坪,走到山坡頂端的樹下,人躲在陰影裏面,“可惡,我到底再說什麼啊!”

    他一拳打在樹上,沒有用靈壓,單純用拳頭的力氣。

    啪。

    樹皮炸裂幾塊,在樹的中央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拳印,火辣辣痛感從五根手指傳來,血從破開的傷口緩緩流出來。

    “該怎麼辦,一回去就會向勇音撒嬌,我會繼續傷害她。”

    黑木很苦惱。

    人總是會向親近的人發火,採取不容忍的態度,是認爲對方受到傷害,還是不會離開自己。

    那樣對親近之人是多麼不公平。

    就算明知如此,人還是會想要撒嬌,希望對方容忍自己的任性。

    “哈哈哈。”狂笑聲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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