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過於強大的力量,讓豔羅鏡典不會像其他斬魄刀一樣,隨着主人死去,內在力量喪失,重新淪爲一把淺打。
豔羅鏡典這一把刀的能力是固定,不會因持有者的變更而產生任何變化。
始解能夠模仿任何看到的始解,卍解能夠模仿任何看到的卍解。
這就是綱彌代家的記錄。
能力可以說是非常變態,但最初的家主之外,其餘家主使用豔羅鏡典的代價就是永久性削減生命。
導致後面的那些家主,連佩戴都不想佩戴,更不用說想要深入學會卍解。
當然,他們想學,豔羅鏡典也看不上。
綱彌代時灘拿到豔羅鏡典有一段時間,始終沒見過豔羅鏡典的真面目,僅能依靠綱彌代家的血脈和始解語,使用最簡單的始解。
面對鑽過餓樂迴廊,撲向自身的櫻花刀刃,綱彌代時灘面上露出散漫笑容,手一揮刀。
轟!
熾熱的火焰瞬間爆發,呈圈圈向周圍擴散,櫻花刀刃被火浪捲走,高溫讓空氣變得模糊。
他嘴角流出的血液凝固成一片,又被新流出的血覆蓋。
“這是……”朽木白哉瞳孔流露出震驚之色,同一把斬魄刀僅能有一個始解,絕不會出現兩個不同的始解。
這是絕對的定律。
吞噬刀刃的白色球體和火焰完全沒有任何聯繫,可以說是相反的始解能力。
按理說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再看看綱彌代時灘嘴角的血,朽木白哉忽然想起家族多如繁星的記載裏面,曾提到過那麼一件事情。
綱彌代家始祖遺留的斬魄刀。
“豔羅鏡典,能夠模仿所有斬魄刀始解的始解,代價就是削減使用者的生命。”
“呵呵,被看穿了。”綱彌代時灘輕笑,心裏沒有太多意外。
五大貴族屹立在屍魂界有百萬年之久,彼此始祖的斬魄刀能力,根本瞞不過去。
“真是符合你卑劣的性格。”朽木白哉冷冷回答,他家也有始祖遺留的寶刀,卻不會使用,僅僅是擺在祠堂那裏供奉。
始祖的刀再好,也是始祖的刀,遠不如自己的斬魄刀來得順手。
朽木白哉尊敬始祖,卻不會認爲,自己的成就會比始祖差。
“呵呵,”綱彌代時灘嘴裏發出嘲笑,他最看不慣這些假裝高潔的傢伙,眼眸轉了轉,一個有趣的想法在腦海閃過。
明知這樣很危險,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嘗試。
火焰忽地散去,豔羅鏡典發出一陣藍色光芒,映入卯之花烈眼眸,也映入朽木白哉眼裏。
隨着,咔的鏡子碎裂聲響起。
朽木白哉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緋真?”
他的語氣格外溫柔,隨即醒悟過來,這是假的,緋真早已經死了。
這是幻覺。
“白哉大人,”緋真用溫柔地語氣迴應,大大的眼眸一如本尊,充滿着溫柔。
朽木白哉手死死攥緊,寒聲道:“你別想用假象騙我。”
唰。
緋真被攔腰斬斷,血和內臟往外涌出,她發出淒厲地叫聲,“白哉大人!”
“綱彌代時灘!”
朽木白哉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清澈眼眸浮現出一團火焰,激盪的心情讓靈壓無法保持穩定,瞬間飆升到頂點。
一片片花瓣從粉紅轉爲白色光點,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他身邊。
“等等,朽木隊長,不要衝動。”
卯之花烈大喊一聲,在鏡花水月的幻象之下,貿然進攻是一件愚蠢的行爲。
朽木白哉沒有聽進去,怒火中燒是一回事。
另一個原因是他眼前的幻象破裂了,痛苦的緋真不存在,有的是綱彌代時灘正在外逃的樣子。
這一定不是幻覺!
他心裏很確信,從牆頭一躍,聖潔的雙翼揮舞,速度比以往還要快,後發先至,逼近正在逃跑的綱彌代時灘。
“不可能,”綱彌代時灘面上閃過一抹驚訝,鏡花水月的幻境居然無效?
很快,他想明白了,自己的靈壓不如藍染,又是第一次使用,無法做到完美。
製造的幻覺被朽木白哉激盪靈壓給衝破。
流刃若火。
綱彌代時灘不得不停止外逃,轉身,刀身再次泛起狂暴的火焰,往前一揮。
轟隆!
火焰和純白撞擊在一起,僵持少許,純白光芒如閃電劈開火焰,在他身軀狠狠劃出一道傷口,幾乎將整個人都劈開。
“縛道之二十一赤煙遁。”綱彌代時灘喫痛之下,急忙捨棄詠唱使出縛道。
深紅色的煙霧迅速擴散,籠罩在這一片區域。
朽木白哉一揮刀,煙霧悉數散去,純白的光芒也一點點剝離,讓斬魄刀恢復原樣,“別想逃!”
“哈,哈。”
綱彌代時灘疾馳在昏暗甬道,血不停往外流,流了一地,身體愈發虛弱,他還是沒停留。
現在的情況稱不上安全,敵人隨時會追過來。
在此之前,他要去書房,將保留在那裏的書信燒燬,只要毀掉那些書信。
束手就擒也沒有關係。
綱彌代家主的身份足夠保住他。
碎蜂,卯之花烈她們反而會淪爲叛徒。
只要到達書房,一切都會好轉。
綱彌代時灘拐過一個彎,險些撞在一個人身上。
“時灘大人,您這是怎麼回事?”
他擡頭看了看,是一個體型肥胖,滿臉油光,頭有些禿的男人,“你是……”
“我是綱彌代巖。”對方熱情介紹自己。
“我記得你,給我攔住追來的傢伙,不用太久,事後我保證給你足夠的權力。”
綱彌代時灘想起來,這是一個熱衷於權力的小丑,馬上給出許諾,讓他去阻攔朽木白哉,給自己爭取燒燬書信的時間。
“好。”綱彌代巖一臉興奮。
綱彌代時灘繞過他,想要繼續往前。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背後忽然響起捨棄詠唱的鬼道聲,綱彌代時灘轉身想要揮刀,晚了一步,尖嘴狀的光束咬住他的腰和雙手,將他盯在背後的牆壁上。
沒受傷的話,他還能夠掙脫。
現在他掙脫不開,怒吼道:“綱彌代巖,你想謀反嗎?”
綱彌代巖滿是油光的臉龐浮現出嘲諷之色,“呵呵,你還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綱彌代家主嗎?
呸,你現在就是一個罪人,謀殺上代族長,勾結外敵背叛瀞靈廷。
而我,就是擒獲你這個罪人的大英雄,再借着這個聲望,繼任空缺的家主位置。”
“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綱彌代時灘惱怒地詢問,這個蠢貨不可能有這個膽略,一定是有人在後面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