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第477章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33)
    第477章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33)

    可能是於萱笑的太過於明豔,薰染的溫希恩的眉眼也越發的溫和。

    她把香囊掛在腰帶上,“這香囊和好看。”

    誰也沒有發現,在院子的角落處,地上投射着一道黑影,被拉的很長很長,期間一下子都沒有動過。

    ——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面。

    於萱睡意朦朧,她把別院裏的燭火都滅了,手中舉着小籠燈回去睡覺。

    這條路於萱走了千萬遍,可是不知爲何,今日卻覺得暗的可怕,風吹在臉上都有些刺骨,可是嵐州四季如春,很少有寒風。

    揉了揉起了雞皮疙瘩都手臂,於萱把着手臂腳步加快。

    突然,凌厲的劍勢帶一股勁風直將於萱額前垂着的鬢髮拂得打卷兒,像一叢帶着殺意的黑旋風,劍尖湛湛的青光都凝在他眼中,淬成冷硬的寒鐵。

    於萱的心一窒,手一抖,手中的小籠燈掉在了地上,這一瞬間於萱被嚇到發不出聲音。

    在月色中,姑娘的臉上發白,睫毛微顫,卻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頗有幾分姿色。

    就是這張臉,就是用這樣的表情,天天在淨塵面前晃,用這麼噁心的表情讓淨塵心軟,討淨塵歡喜。

    他警告過她的,可是她偏偏不聽話,不聽話就要付出代價。

    這個凡人怎麼這麼敢的!

    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

    ……柯長慶陰冷地對着於萱一笑。

    那便留她性命不得。

    柯長慶胸腔裏憋着燥鬱,他只要想着和尚對他越來越冷淡,卻對着於萱笑,如今見了於萱是一股腦都涌到了心口,像一隻利爪撕扯得他胸腔銳利而又沉悶的疼。

    他眼睫黑鴉鴉地垂遮着眼裏一閃而過的紅光,野獸似的齜了一下牙,指尖一動,便見寒光乍現。

    於萱是萬萬沒有想到攻擊他的是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少年,雖是猜測到柯長慶對她有些反感和厭惡,卻也着實未料柯長慶對她起了殺心,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說這個少年厭惡到想要殺她的。

    也沒有想到溫希恩能有如此身手,且出手果斷狠辣。

    她瞥見裴青枝手中寒光,像是懸崖的暴雨,是逼人入死鏡的寒峭。

    於萱已是反應迅速,然而柯長慶的反應更快,即便她勉強一個側身躲過了直直刺向她眉心的劍尖,仍是被那薄利的刃割破了臉頰的皮肉

    於萱驚魂未定地撫上臉頰刺痛的位置,狹長可見裏肉的一道傷痕正往外滲着血,血珠子順着於萱的面頰淌到下巴,聚成一顆渾圓的血珠。

    溫希恩看着那顆血珠子啪嗒一聲滴落在地,幾不可見地砸濺成更爲細小的血珠,他的視線又至下往上,冰冷地滑到於萱的面頰。

    於萱無端生出一種,像被毒蛇信子舔舐的錯覺,彷彿臉上黏答答往下淌的,是毒蛇的口腔令人作嘔的,帶着腥氣的粘液。

    柯長慶嘴角抿出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破相了好,破相了好啊,他可巴不得把這張臉劃得皮開肉綻。

    不過一個胭脂俗粉,如此面相在人間也完全算不上頂好的,更是比不上他,怎麼就能叫淨塵對她笑呢,還哄騙淨塵收下香囊。

    不過,即便破相了……柯長慶的指尖緊繃地張着,骨節用力到突起。

    ……也不過是難看點的死法。

    他今日,怎麼也不會讓於萱活着走出去。

    柯長慶手背的青筋暴起,連着手臂一塊都是猙獰的跳動,即要以凌厲之勢擰斷周行止的喉嚨之際,卻被一掌小小的柔軟握住了。

    柯長慶幾乎是瞬間就僵硬住了,再難動彈分毫。

    是溫希恩的手。

    也就在此刻,於萱突然爆發,她手中抓着簪子,向柯長慶刺過去。

    這對柯長慶來說輕輕鬆鬆的就躲過去了。

    於萱好像現在才知道溫希恩來了,她踉踉蹌蹌的躲在了溫希恩的背後,雙手緊緊的抓着溫希恩的衣角。

    “大師大師,救救我,他,他想殺我!”

    於萱明顯被嚇得不輕,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柯長慶面色難以言喻的難看,顫着嘴脣喑啞道:“你護着她?”

    溫希恩低着腦袋,叫人看不清她的面色,既不說話,也沒個動作迴應。

    柯長慶的聲音一下拔高,尖利得幾乎要刺穿人的耳孔,“可她剛纔要殺我!”

    “你竟是要護着她!”

    “你可是向着她?”

    說到最後,柯長慶的嗓音已是咬牙切齒的陰森。

    若是柯長慶向着於萱,他今日便是露了原形,也要在溫希恩面前活剮了此人。

    於萱聽到柯長慶如此厚顏無恥的話,劇烈的憤怒讓她瞬間忘記了恐懼。

    “明明是你先不分青紅皁白要殺我的,怎麼說的你好像纔是受害者。”

    “你難道不該死嗎?誰叫你敢褻瀆淨塵,香囊的意味,淨塵不知,難道你還不知嗎?不知廉恥的女人難道不該殺嗎?”溫希恩被柯長慶尖利悽凌的聲音刺得一抖,終是擡起頭,看着柯長慶,搖了搖頭。

    “長慶,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說完溫希恩偏着頭,對着躲在她身後的於萱淡淡的說道,“於姑娘,你這樣只會毀了自己的名譽。”

    於萱激動的說道,“可是我不在乎,大師,我從來都不敢肖想什麼,那只是我的一片心意。”

    側臉蒼白漂亮的和尚只是抿了抿脣,和尚的聲音很好聽,可是現在在於萱的耳朵裏卻是冰冷的幾乎不近人情。

    淨塵說,“可是貧僧在乎。”

    聞言,於萱幾乎要站不穩,難以置信地看着溫希恩,哪怕她親耳聽到和尚毫不留情的拒絕,也依舊不肯相信,如此冷漠狠絕的話是眉眼慈善的淨塵嘴裏說出來的。

    柯長慶的情緒倒總算穩定了些,一寸一寸放鬆了緊繃的手,但卻不打算就此放過於萱,他反握住溫希恩的手腕,用溫希恩熟悉的粘人軟糯的腔調喚道:“淨塵。”

    “那你把香囊還給她,不要她的,淨塵你是要不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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