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嗎,肯定認識啊。

    左言點頭,“我的。”

    顧崢展開那個圖案,“這個圖案是什麼意思?”

    左言搖頭,他咋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看着顧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還記得什麼?”

    左言在他的目光中沉默,他記得的肯定不是他想知道的,說了沒準死的更快。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一張地圖。”

    顧崢深色一肅,絹絲展開,上面除了一個黑色圖形外,什麼也沒有。

    而這個圖案,顧崢已經研究了二十多年,怎麼看也不像是地形圖的樣子。

    左言輕聲說道:“還有一張,要兩張合在一起才能看見地形。”

    顧崢沒有問另一張地圖在哪,而是看着他說道:“看來沒失憶。”

    左言扯了扯嘴角,他能說都是一閃而過的記憶嗎?

    有本事你再問一個問題,他肯定回答不上來。

    之後顧崢接了一個電話,左言就對着那盤子水果流口水。

    經過了幾個的忍飢挨餓,之前那一碗素粥根本沒填飽肚子,無奈姓顧的不給他再填,只能忍耐着肚子餓抗議。

    等顧崢從陽臺回來,左言面前已經擺着五根香蕉皮了。

    “明天有一個拍賣會,你和我一起去。”

    左言詫異,“拍賣會?”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是拍賣會。”

    顧崢的眼神中寫滿了你以爲我會信?

    之後也不擔心他會跑,拿起手機和鑰匙離開。

    留下左言一個人守着這偌大的房子,左言等他走後,咬着香蕉走到門口。

    門上了鎖,左言想了想走到窗戶旁,發現窗戶也被上了鎖。

    智能鎖,沒有遙控出不去的那種。

    還以爲目標真不擔心他逃跑呢。

    左言喫完了香蕉本想回到房間去睡覺,後來想到之前白色的被子都讓自己蹭成了黑色,直接上了樓。

    一間一間房間門去開,只有一間門能打開,裏面是一張黑色的大牀。

    左言猜測可能是顧崢的,不過他今晚看樣子是不打算不回來了,這牀也就歸他了。

    大不了明天趁着顧崢還沒回來,他再挪地方。

    左言趴在牀上,看着外面照進來的月光內心問系統,“他爲啥要讓我一起去拍賣會?”

    難不成是要把他拍賣了?怪不得要把他鎖在這!

    系統:“賣了你也不值錢。”

    左言,“還有你呢,咱倆是捆綁銷售。”

    想了想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電話上,問過系統後才知道,顧崢接的那個電話就是拍賣行打給他的。

    新到的拍賣物件中有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圖案。

    夜深人靜,左言開始嘆氣。

    現在接近目標就這麼困難,之後怎麼辦?

    讓一個從小到大隻有一個目標就是活着的男人突然之間有自殺的念頭,這不開玩笑嗎?

    “唉…”

    顧崢今年是28歲,還有兩年他就死定了,所以他本來就活不長,他來的意義在哪?

    系統:“目標必須是自願死亡,不然現實中的他清醒不了。”

    左言:“你們這樣玩容易讓目標得抑鬱的,老是在夢裏自殺你們就不怕他突然在現實世界突然想死?”

    系統:“目標不會記得夢境中的事。”

    左言問道:“那我呢?完成了任務後也會忘記嗎?”

    系統:“目標現實世界若是被治療好了,你會被清除記憶,現階段即使完成了任務你也不會忘記。”

    左言點頭,跳過這一話題。

    所以,他到底該怎麼勸目標讓他自殺呢?

    要是有人無緣無故讓他去自殺,那他絕對會覺得說這話的人是個神經病。

    並且贊助他一通電話。

    “唉……”

    系統:“……”你能不嘆氣了嗎。

    顧崢坐在隔壁別墅的書房中,從監控看着青年在他牀上翻來覆去。

    一身白色的睡衣被他折磨成各種形狀,顧崢眼神眯起,直到青年已經熟睡,也沒見到他有什麼動作。

    第二天早上,左言被從牀上挖了出來。

    稀裏糊塗的跟着顧崢走了,先是去商場買衣服。

    他身上穿的還是顧崢的的大一號衣服。

    兩個人走進服裝店內,幾個女店員眼睛一亮。

    左言的皮膚異常的白,眼睛漆黑,一頭長髮有些凌亂的系在腦後,幾縷零散落在額前,長相有種古典的美。

    只見他拉着身邊男人的袖口,指着一件衣服仰頭詢問着什麼。

    而男人好像說了一句拒絕的話,他的表情有些失望。

    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幾個女店員心底暗自激動。

    而事實是,左言看中了一件半黃半綠的休閒西裝,他覺得這件衣服簡直就是挑戰在人類的審美,所以他決定…

    就它了!

    然而顧崢只看了一眼,立刻否決。

    並且剝奪了他挑選衣服的權利,連內|褲的顏色都是他選的。

    左言看着離他遠去的那件豹紋內|褲,再次嘆氣。

    審美不同,這日子沒發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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