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內心呵呵,你要是不用這種威脅的眼神看着我,我就信了你了。
“我讓你來做什麼。”
顧崢淡淡的說道,走近了,也看了左言胸前的玫瑰花。
暗紅的顏色彷彿是被血染紅的一樣。
顧崢側頭看了他一眼,黃堯馬上說到:“我說要給他包紮,但他好像有些不信任我,所以我們互相在做自我介紹。”
左言看着他說謊都不帶臉紅的樣子,來,再重複一遍,你來幹啥了?
顧崢很明顯不信任他的話,回頭問左言,“他說的是真的嗎?”
左言說,“假的。”
顧崢道:“哦?他說了什麼。”
左言看着衝他擠眉弄眼的黃堯,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謊言。
“他說你不溫柔,讓我傷好後跟着他,他會對我好,不讓我受傷,還說我像只野貓,不過他喜歡,因爲馴服起來…”
顧崢聽到受傷兩個字,指尖輕動了一下。
“表哥你別聽他的,我可沒說那些!”
黃堯沒想到他還真把剛纔那些話說出去了,生怕顧崢生氣。
左言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顧崢的表弟,看起來可不太像。
不過,他剛纔說的可都是實話。
現在知道着急了,他還沒出決定性證據呢。
在顧崢的目光下,左言顫顫巍巍舉起爪子,“我沒說謊,他送了我這個…”
看到沒,告狀也得講究證據。
帶刺的玫瑰迎着陽光,上面還帶着幾滴晶瑩的露水。
顧崢接過他手中的玫瑰,沉聲問道,“你答應他了?”
左言立刻表決心,“沒。”
看我真誠的目光,裏面都是你的倒影,大佬,在你有輕生念頭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
也不知道顧崢看沒看懂他的眼神,不過對這個答案倒是很滿意。
黃堯看着兩個人一問一答,在顧崢危險的目光下,嚥了咽口水,“表哥,我是開玩笑的。”
顧崢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過來包紮!”
黃堯提着心,給左言上了藥,一邊拿起紗布,對上左言清澈無辜的眸子,臉一黑。
報復性的手中動作一用力,左言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氣,上過藥的傷口又有血跡滲出來。
看着上方人眼中的幸災樂禍,左言暗自咬牙,大爺的,你給老子等着。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擡起手,捂住傷口不讓他包紮。
顧崢把玫瑰花扔進垃圾桶,就聽到他虛弱的聲音。
腳步不自覺的有些急促,“怎麼了?”
這一看就看到了青年臉色慘白,顧崢彷彿看到了他看向自己時,表現出來的依賴與委屈。
顧崢放鬆聲音問道:“怎麼了?”
左言移開捂着胸口的爪子,“疼…”
顧崢一看,只見他胸口處,子彈留下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粘稠的液體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刺眼。
“黃堯!”
黃堯聽到他哥這個聲音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回頭就見顧崢不悅的看着他。
“不會包紮就出去!”
“大哥我…”
“出去!”
左言面上彷彿要死了一般,虛弱的不行,內心的想法則是,十年太長了,他可等不了那麼久,有仇還是現報吧。
黃堯悻悻的放下手中紗布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左言。
等等,你這個眼神什麼意思!
左言內心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預感。
而這個預感很快就實現了。
黃堯一走,包紮傷口的重任就交給了顧崢。
顧崢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指甲修的圓潤,泛着健康的光澤,當這雙手放在左言白皙的胸口,指尖接觸到皮膚時,兩個人都不禁有些異樣的感覺。
顧崢拿起紗布,輕擡起他的身體,左言便靠在了他的肩膀處,鼻尖都是他身上的草木香。
紗布繞着左言的胸口轉了一圈,然後……用力一勒…
左言“嗷”的一聲,眼淚徹底奪眶而出,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兩肩,痛的喘不過氣來。
顧崢皺眉,“你怎麼了。”
左言艱難的說道:“你能不能……輕點。”
顧崢看着他,吐出兩個字,“嬌氣。”
到底是我嬌氣還是你恐怖,我這是包紮傷口!不是給裝備打包,真的,輕點,求你了!
顧崢雖然那麼說,但是手上的力氣下意識放輕了些。
第二圈紗布沒到頭,左言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道:“有醫生嗎?”
咱能換醫生來嗎,這等小事就不勞煩您了。
顧崢不耐煩的說道:“要醫生?”
左言頭點的像小雞啄米,要,現在就要!,他怕在等一會兒,就見不到活的他了。
顧崢說道:“剛纔走的那個就是醫生。”
左言思考了一會兒,頓時平靜的說道:“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