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回頭。”
旁邊,穆蔚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你…”
顧崢走近,漠然的看着他,“我從來不受威脅。”
穆蔚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身體倒在了地上,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動手!”
他一定要毀了顧崢最重要的東西!
屋子幾個人聽到命令,紛紛拿出槍對着中間的左言和瓶子。
子彈密集,顧崢拉過左言推到身後,手中的槍向後一甩,砸在一個人的太陽穴上,力道之大讓人立刻就暈過去。
左言在後面想趁機去拿桌子上的瓶子,眼看近在眼前,突然一顆子彈衝着他飛來,顧崢迅速拽了他一把,瓶子卻應聲而碎。
左言瞪大眼睛,我艹!碎了!
顧崢瞥了一眼,踹倒桌子把左言塞進去,一個人出去,只聽外面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倒地的動靜。
左言撐着桌子,慢慢往前挪,直到他把瓶子碎片扣在他腳旁。
“完了完了,碎成這樣了,裏面的路線還能看清楚嗎。”
系統,“現在的科技可以做到。”
復原一個瓶子,沒問題。
左言撿起一塊碎片,指着上面的洞,“這樣也能嗎?”
系統,“…可能有點難度。”
若是碎片完好,還可以,但是現在有了那麼大一個缺口,路線肯定受影響。
外面的動靜停了下來,穆蔚本來就是私人行動,沒有帶多少人,顧崢解決完挪開桌子,就見青年蘑菇一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兩塊碎片,往一起拼。
“怎麼了。”
顧就見青年擡頭,臉上帶着焦急,把手中的碎片舉起來給他看,“顧崢,拼不上了。”
顧崢沒有接,反而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沒受傷吧。”
左言搖頭,聞言趕緊上下打量着他,“你呢,哪受傷了嗎?”
上下摸了摸,沒感覺到傷口。
顧崢拉過他,近距離的看着他臉頰的紅腫,還有嘴角殘留的血跡,擡手輕輕的拭去。
“剛纔…怕不怕?”
他爲了讓穆蔚放鬆警惕,槍是指着他的,他只看到了青年平靜的臉,就好像無論他做什麼決定對方都沒有疑問一樣。
“不怕,我也覺得瓶子重要。”
沒錯,左言就是這麼想的,他有一定的可能性會死,但是憑藉着特殊體質,活下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但是瓶子萬一碎了,可不像他一樣還能完好無損。
顧崢聽了皺眉,深邃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了什麼?”
左言低頭瞅了瞅地上的碎片,這個男人就只有在瓶子碎了纔看了一眼,之後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樣。
“你說過,它很重要。”
這句話,是兩個人在拍賣會上,顧崢親口說的。
那次他爲了把瓶子搶回來,胸口中了一刻子彈。
僅僅是因爲他說過。
顧崢手臂用力,把人摟緊懷裏,呼吸一重,“它沒有你重要。”
左言回手摟住,聽着他的話眨眨眼,比一個瓶子更重要該開心嗎。
但是左言知道,這個瓶子代表的還是顧崢的命。
不會是剛纔的子彈打中了他吧!
顧崢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沒事,沒打到要害。”
左言看着他後背不停的往外滲血,這還沒事?
回去,左言自告奮勇,“我來開車!”
顧崢挑眉,“你會開車?”
左言道,“當然。”
然後顧崢就體會了一把他的車技。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車技不錯,一路上沒有闖一個紅燈。
當然也是因爲路上一個紅燈都沒有,但是這速度就不敢恭維了。
幸虧坐着的是顧崢,換了第二個人,可能都會被這狂野的車技甩出去。
車停住之後,顧崢面色平靜的下車,然後一把拉住從駕駛座下來的左言。。
“以後,沒我的允許,別想碰方向盤!”
左言這個冤,他這是爲了誰啊。
還不是爲了送你快點到家,好讓醫生給你包紮嗎。
回到家後,看着半盒子碎片,左言問道,“還能復原嗎?”
黃堯給顧崢包紮,都是一些被子彈刮破的傷口,聞言說道:“碎成渣了,還恢復什麼。”
不得不說,他對左言是有遷怒的,要是他不出去亂跑,穆蔚也不會有機會抓到他,更不會出這種事。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這麼碎了,可大哥卻像沒事人一樣!
楊子和趙六接到消息都趕了過來,瞭解了事情經過後,氣氛一時沉重。
他們都知道這個瓶子對於顧崢的重要性,這些年裏面,他們國內的哪個深山老林都鑽過了,折了不少兄弟。
終於事情有了線索,也即將要解開這個謎團,誰能想到竟然會…
..“老大,要不我把東西送董家去吧,他們畢竟就是做這個的。”
顧崢點頭。
即使他知道,就算是董老爺子在世,這東西也恢復不了。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給其他人一個希望。
等人走後,顧崢看着蹲在角落的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系統,你們不能用東西能修好它嗎?”
系統:“這是目標的主觀想法,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不了手腳。”
哎,上帝說過給你關上了一道門,就會給你開一扇窗,現在他的門已經被關上了,連窗戶也給封了!
操*蛋的日子。
嘆氣夠了一回頭就見顧大佬正看着他,左言湊到他身邊。
“你餓了嗎?”
顧崢道,“不餓。”
左言想說他餓了,今天的體力用的有點多,早上喫的那點東西都被消化乾淨了。
聽他說不餓,左言點頭,好嘞,不餓他就不用做他那一份了。
顧崢看着他走到廚房鼓搗了一陣,過了一會兒,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左言捧着一碗麪走到飯桌,聞着香味,肚子都跟着咕咕咕的叫喚。
左言挑起一縷麪條,吃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看來手藝沒退步。
一擡頭就見顧崢側頭看着他,左言想了想,嘴欠的問了一句,“你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