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裏面做什麼?”

    系統:“好像在洗澡。”

    左言頓時收回手,非禮勿視,萬一瞅到他什麼,突然病又發作了怎麼辦。

    “據說這些藝術家們都有怪癖,謝爻的怪癖就是畫畫前洗澡?”

    比如有些愛在抽屜裏放着一堆爛蘋果,每天就愛聞着腐爛的味道纔能有靈感。

    還有一定要把自己脫光,坐在馬桶上才能進行創作的作家…

    系統回答,“有可能,據資料顯示他確實有這個習慣。”

    左言回頭看了看,坐在了地上,看着前面那幅畫。

    現在唯一的一點就是,他不知道謝爻這個精神病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如剛纔這個人的突然之間就變態,然後又突然之間恢復了一樣。

    “系統,你確定現實世界的目標精神沒問題嗎?”

    系統:“我確定。”

    左言摳了摳爪子,“那就是你們還沒有發現,回去記得檢查檢查。”

    系統沒說話,又是一陣啪啪的動靜。

    沉默了一會兒,左言問道,“顧崢,是怎麼死的。”

    系統:“自殺。”

    “廢話,我也知道是自殺。”

    左言撓了撓腦袋,算了,不想那個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還沒洗完嗎?”

    洗澡就算了,怎麼一點聲兒都沒有。

    系統:“他好像在潛水。”

    左言腦袋上冒了幾個巨大的問號,在浴室裏潛水,是他腦子出問題了還是系統出問題了。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

    打開門,地上整整齊齊的放着幾件衣服,沒看見人。

    左言走過去,小心臟撲通了掙扎了一下。

    只見浴缸裏面,謝爻平躺在裏面,水末過了他的頭和身體,睜着雙眼看着天花板。

    “這就是你說的潛水?”

    系統:“對。”

    左言:……咋覺得這個系統越來越傻了呢。

    系統:“你的表情出賣了你。”

    左言一臉深沉,“看在咱倆相識一場,下次的修理費用我給你出。”

    系統:“順便再幫我換雙眼睛。”

    左言:“…你倒是不客氣。”

    浴缸中的人像是沒有感覺到旁邊站着一個人似的,左言打量着他問道:“他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

    系統:“從你去換衣服開始。”

    “不早說!”

    這麼長時間估計死透了!

    左言蹲在浴缸邊,伸手剛碰到他的肩膀。

    裏面的人眼珠動了動。

    左言還沒等使力,手臂上出現一隻大手,下一刻他就掉進了浴缸裏面。

    被拉下來了時候沒有準備,左言一下子灌了一大口進去,當時臉色都變了。

    他灌進肚子的是這個男人的洗澡水!

    左言掙扎着想起來,但是雙手卻被摟住,整個人被困在了男人的懷裏。

    想呼吸,鼻腔中都是水。

    左言的臉和對方的距離很近,謝爻嘴角勾着笑,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擦!這人又犯病了!”

    胸腔一陣疼痛,要被憋死的感覺,手腳都被束縛住,左言爲了不被淹死,只有一個辦法可用。

    面對着近在咫尺的臉,左言眼一閉,張開嘴就咬*了上去。

    謝爻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突然身體僵硬了一瞬。

    左言感受着口中的觸感,舌尖抵在一個略硬的東西上。

    謝爻眼神慢慢變深,一個滑*膩的物體在他的喉結上tian*舐了兩下。

    左言感覺這個東西上下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咬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新仇舊怨一起報,左言狠狠咬了一口。

    四肢果然有鬆動的感覺,左言連忙撐着浴缸邊緣起身。

    而一同起來的還有謝爻。

    現在的姿勢就是,謝爻坐在浴缸裏,他坐在了對方的身上。

    這個姿勢很危險,左言連滾帶爬的就要跑,然而很快就被拉了回來。

    白色的襯衫凌*亂貼在身上,讓某個人的呼吸一重。

    謝爻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他後頸。

    喉結周圍還帶着一絲血跡。

    接下來,就完全不在左言的預料之中了。

    他以爲謝爻是想殺了他,但是現在和殺了他也沒有什麼區別。

    牛仔褲飄在浴缸的角落,略顯孤單。

    謝爻在看到他身上印着皮卡丘的內褲的時候,輕笑了一聲。

    接着皮卡丘被一分兩半,孤零零去和牛仔褲作伴了。

    旁邊明明擺着沐浴液,但是某些人偏偏視而不見。

    謝爻非常喜歡在水裏,在水中窒息感來臨的那一刻讓他的靈感來的更多。

    左言被拉到了水裏,每次當他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就會有另一雙脣貼上來,一點點的空氣,完全不夠。

    謝爻的看着少年追逐他的脣的時候,笑意更加的深了。

    左言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小船,漂啊漂啊,大浪一直拍在他的身上,但是它卻一直沒有翻船。

    直到他即將接近岸邊,一個大浪拍到他的身上,船身傾斜,眼看就要危險,一直圍繞在他邊緣的海浪卻視而不見。

    直到船內進滿了水,船身下沉。

    左言被咬着脖頸從水中出來,呼吸對於他來說都是奢侈。

    燈光在他的眼前變的迷濛。

    耳邊男人好像在說着什麼,他的大腦還沉浸在之前的窒息感中,而緩慢運作。

    眼前慢慢變黑。

    謝爻把人放在了牀上,伸手去解他的襯衫釦子的時候,突然頓住。

    溼噠噠的水流洇溼了牀單,幾秒後,謝爻回神,脫下了他身上的襯衫,拿着陳襯衫走了出去。

    再次站在那副染血少年的畫前,謝爻回憶着少年的神色。

    畫上的少年臉上空白之處終於有了內容。

    謝爻停下筆,看了又看,臉色陰沉,突然之間拿起刀,割接了這幅他之前非常喜歡的作品。

    空氣彷彿已經凝結,謝爻拿着刀在手中旋轉。

    眼神無意識的看向了旁邊溼透的襯衫。

    幾分鐘後,謝爻重新回到臥室。

    一邊看着牀上的少年,一邊在畫布下落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畫布上的少年漸漸有了雛形。

    少年蜷縮着身體,身上寬大的白色襯衫,溼透的地方和他的皮膚貼在一起。

    全身翻着淡淡的粉色,僅在露出一半的纖細脖頸上,沾染了一絲妖豔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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