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間小屋,但是卻不普通。
就連門上都有雕刻的漂亮圖案,一條小路從他們腳下通向小屋門口,周圍還圍着一圈柵欄。
看起來,還真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好像隨時都夢從裏面走出來一位漂亮的外國姑娘一樣。
遠處飛鳥驚走了一大羣,拍着翅膀飛到對面。
衛大路率先走過去,“這地方以前是看果的,後來建了旅遊區,就不讓再來了,那些老闆們看這是木頭房子,也沒拆,當做休息玩累了休息的地方,裏面應該有喫的。”
這十幾個人中有兩三個女的,這時候都不自覺的靠近身邊看起來比較靠得住的男人。
幾個人推門進去,發現裏面還挺乾淨,就是有點潮。
季明智看了一圈,裏面的東西還挺齊全。
小屋是木頭做的,牀上鋪着牀單被罩,櫃子裏面也有被子,裏面可樂,茶具,可以說,除了沒有網絡之外,其他的都挺有了。
“不是說這沒人住嗎?”
衛大路在門口跺着腳,“沒人住,就是我們有人專門每天來這收拾,本來這啥都沒有,幾個月前有個女娃給我們提建議,說把這弄的像什麼精靈住的地方一樣,來的人會更多。”
左言好奇,“那你們就照做了?”
衛大路把腳上的泥蹭乾淨了才進屋,“哪能啊,誰會聽一個女娃娃的話,又費錢又廢力的。”
謝爻伸手拂過桌子,指尖只有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灰塵。
“那是怎麼回事?”
左言離謝大畫家遠點,故意走到門口問道。
衛大路的回答也簡單,“兩個月後她就變成了老闆娘了。”
這句話讓幾個人有些無語,不過也感謝這姑娘,不然今天他們過不好了。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屋子裏面的所有東西都是潮溼的。
好在確實如衛大路所說,裏面確實有喫的,而且,這些東西應該還是拿出來賣的,所以有不少。
季明智給每個人都分了食物,“今天大家就先在這講究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再想辦法出去。”
這山裏沒有信號,網絡也打不開。
人到這個時候又餓又累,還有點害怕,誰知道這山裏有啥玩意兒。
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啪!
“他孃的,難喫死了,老子來這是旅遊的!要不是你我用的着在這破地方啃麪包!”
左言低頭看着腳邊的麪包渣,唉,浪費就是犯罪。
要是在這困幾天,連渣渣都喫不上了。
難道每天看着外面那堆紅果子?
一想起謝爻之前的形容,左言就有陰影。
說話的男人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水瓶子摔在了季明智面前。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季明智眉頭皺起,卻又壓了下去,低頭撿起水瓶放到桌子上。
“你能保證嗎!毛都沒長齊,你他媽裝啥。”
其他在屋裏的人對他紛紛皺眉,面上沒說,也漸漸都離這個人遠了點。
今天讓他們上山找人是那小夥子給他們先付了錢,衝着這個他們也沒多說什麼。
衛大路見不得他們這些人這麼糟蹋東西,撿起地上的麪包袋,拍了拍上面的土,不滿的看了那邊還在吵鬧的人一眼。
高中興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你那是什麼眼神!”
衛大路被薅着脖領子,臉色憋的通紅,“你鬆開!”
“他媽的,肯定是你們搞的鬼!要不然那橋好好的咋就斷了!”
“關我啥事!”
一個長得矮小的男人見到打架,立刻往後躲,還四處看了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見到左言眼神看向他,連忙低頭。
左言收回目光,下意識回頭去找目標,就見謝爻站在牆邊,臉上的表情有些擔憂,然而那雙眼睛,卻很冷漠。
果然溫柔什麼的,都是裝出來的。
季明智拉開兩個人,就見一直表現的非常暴躁的中年人突然一拳揮了回來。
憑藉多年的訓練,幾下子就把對方制服。
季明智笑了一口白牙,表情有些嚴肅,“有話好好說。”
“放開我!”
季明智後退幾步,讓開了位置。
高中興從地上歪歪扭扭站起來,吐了口唾沫,一看裏面還帶着血絲。
眼神一狠,就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到是那個丟老婆的男人,一腳踹歪了門。
扯開姓蔡的衣領推到一邊,邊走邊啐,“真他媽晦氣!”
他們看着人離開,走進了黑暗中。
季明智扶起他,“蔡大叔,你沒事吧。”
蔡勇搖頭,懷中一直抱着那雙女士鞋。
“你妻子一定能找到的。”
一個婦女有些動容的說完,馬上被身邊的男人扯了回去,男人板着臉,“就你話多!”
女人瑟縮一下,沒再說話。
喫過東西后,天也黑了,這屋子裏面有幾個衝過電的檯燈,已經壞了兩個了,每個房間分一個。
這小屋外面看着小,在裏面待着也不大,三四個人一間湊合着住。
這時代的人天黑了就睡覺的少,更何況還是在外面。
三兩個聚在一起,坐在門口的,站在外面的,說話聲不斷。
季明智正在和衛大叔討論着這山的地圖,謝爻聽了一會兒,突然離開了。
左言視線追了過去,謝爻走到門口,回頭,“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你幹啥去啊。
“toilet”
上個廁所你還要手牽手一起去嗎。
左言道:“我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