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週六。

    左言手受傷,病號一個,所以坐在牀上看着謝爻收拾行李。

    行李箱放在牀上,謝爻回頭去拿衣服的時間,左言就往裏塞個遊戲機。

    在謝爻給他挑選該拿哪條內褲的時候,左言又往裏塞了一包零食。

    ……謝爻站在門口,看着他把二狗塞進行李箱。

    “小金要不要也帶上。”

    “它太重了,還是算了吧。”

    左言一愣,他的手正按着二狗的尾巴,企圖塞進衣服裏。

    謝爻過來說道:“你很緊張?”

    能不緊張嗎,見家長啊。

    這輩子頭一回啊。

    謝爻道:“不用緊張,他們會喜歡你的。”

    你騙人的技術真好,一點也看不出破綻。

    他們兩個明天要去m國,家裏這兩隻寵物謝爻已經找了人看管。

    二狗還小,有點沒心沒肺,給點喫的就能跟人跑了。

    大黃就不一樣了,這蛇要成精。

    “嘭!”

    左言叼着芒果乾跑到樓下,大黃慢悠悠的從他面前滑過,留下一串黏膩的痕跡。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廚房裏面的番茄醬,混雜着蔬菜汁。

    花花綠綠,弄樓下全部都是。

    看着謝爻的臉色,這蛇早晚得成湯。

    拜一條肥蟲所賜,兩個人又開始做起了大掃除。

    當然依舊是謝爻做,左言監工,還負責跑腿。

    “去把松節油拿給我。”

    “好。”

    走到臥室,他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一邊接了電話,一邊去畫室。

    “喂。”

    “許烊,你現在在哪呢?”

    左言在屋裏轉了一圈,沒找到,開始一個一個抽屜的看。

    “我在家啊。”

    “我就在你家門口,敲半天門了。”

    左言納悶,找他幹什麼?

    “我在謝爻家,你來這找我吧。”

    在最下面的一個抽屜中看到了一個相框,裏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左言看了一眼,就被下面的凌亂的幾張紙吸引了目光。

    是他的素描。

    有睡着的樣子,還有喫東西的樣子。

    左言拿了出來,每一張都是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畫的。

    “…這件事你知道嗎?”

    左言忘了還在接電話這事,恰好看到了一張全是手寫字的紙,“你剛纔說什麼?”

    左言漫不經心的看着上面寫着什麼,但是越看越心驚。

    “系統,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系統:“趕緊收起來,謝爻來了!”

    左言慌亂的把那些畫和那張紙都收起來,剛放回抽屜,就聽手機裏突然傳出一聲大喊。

    “我說…你是許向陽的兒子!”

    揚聲器打開了。

    左言嚇的僵住,在手機桌面找通話的頁面,越是慌亂越找不到。

    系統也乾着急,謝爻離的太近了,一旦它有動作,就會被發現。

    謝爻已經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很冷,左言被他嚇得一動不敢動。

    電話裏季明智還在囑咐他。

    “謝爻這個人危險性不能保證,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可能會做出過激的事,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

    左言看着謝爻,對着手機說道:“他已經知道了。”

    “那你沒事吧!”

    左言道:“我沒事,明天已經決定要去m國見父母了。”

    之後電話掛斷,季明智看着手機,覺得有哪還是不對勁。

    謝爻走進屋子,去門口的櫃子裏拿了松節油,遞到了左言手裏。

    然後繞過他,抽出了抽屜裏夾着的紙角。

    左言往後退了兩步,被抓住了肩膀。

    “別動,乖。”

    那你能不能也別動,尿都要嚇出來了。

    左言眼看着他打開抽屜,拿出了夾在那些畫中的某頁紙。

    右下角有芒果乾的糖漬印記。

    “看完了嗎?”

    左言搖頭。

    謝爻擁住他的肩膀,把紙放在他面前,“我的計劃完美麼?”

    左言點頭,就這智商上稱稱也比別人多二斤。

    謝爻道:“還不夠好,總是有意外發生的,比如你,再比如,你剛纔知道的。”

    ……

    一場由松節油引發的血案,由左言被關進小黑屋畫下句號。

    見家長的事也推了。

    左言看着自己新多出來的腳鏈子,腳趾夾着晃來晃去,發出清脆的動靜。

    前兩天兩個人才扯了假證,然後還商量着去見家長。

    現在就這麼對他,善變的男人。

    唉。

    “我以爲他是一直被坑的那個,沒想到竟然是個隱藏boss。”

    系統:“智商的問題。”

    左言這回不得不承認,他之前看的那玩意是一份非常完整的計劃。

    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蔡勇以爲他耍了其他人,殊不知這一切都在謝爻計劃裏。

    甚至由他們第一次見面,怎麼讓蔡勇發現他是20年前那個孩子,都是在計劃中做好的。

    包括後面的被當做最大嫌疑人,又被釋放。

    不服不行。

    外面傳來開門的動靜,腳步聲越走越近。

    謝爻進來,就看到他在牀上玩鏈子。

    “餓了麼?還是無聊了?”

    左言被扣住脖子親了兩口,“我想玩遊戲。”

    謝爻挽起袖子,“想玩什麼?”

    左言想了想,“昨天的那個吧。”

    “好,等我做完飯。”

    左言拖着鏈子,在廚房門口看着他。

    從他知道了他的事,而謝爻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後,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兩個人只是從市裏搬到了郊區,這可以說是幾乎一個人沒有,然而他就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來到這也有一週左右,除了謝爻,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當然也是因爲他沒見過還有人出現在這。

    喫過了飯,謝爻拿出電腦,連接上網絡。

    左言打遊戲,他就在後面擁着他,看着他玩。

    “好了,時間到了,玩太久眼睛疼。”

    隊友還在敲着再來一局,左言側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謝爻解開鏈子,手順着他的腰往上爬。

    “半個小時。”

    左言回頭接着來玩遊戲,謝爻在身後玩他。

    從一開始的丟盔卸甲,現在已經能忍到賽局過半,之後後面的,隊友罵罵咧咧,不停刷屏。

    而電腦前的人已經滾到了地板上,雙手纏繞着金色的細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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