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流醉處理事物回來後,就見他站在窗前,仰望着天空。
“有月怎麼能無酒呢,來人…”
左言轉身看着他,“聽說你要娶親?”
“以前你一直不肯給我一個名分,現在我自己討要一個。”蕭流醉拎着酒壺走過來。
左言冷笑,“直到此刻還要在我面前演戲,蕭流醉,你讓我覺得噁心。”
刺傷人的話,就這麼直白的扎進了他的心裏。
蕭流醉垂下眸子,拉住他的袖子一角,“我對王爺說的,都是真的。”
又是這個熟悉的動作,左言頓了一下,扯出袖角,冷聲道:“夠了!”
絲質的觸感從手中滑落,蕭流醉摩挲着食指,臉上的表情隱藏在陰影之中。
“蕭閣主,蕭太子,你從我這能得到的,我已經都給了你,你還想要什麼?”
“你。”一個字,乾脆利落,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沒有了平日的笑意,有的只是專注。
蕭流醉面前的人突然笑了,似是在嘲笑他的貪心。
月光下,他的笑冷淡的讓他心底一抖。
“戲演多了,真把自己當成戲子了嗎?還是戲文寫的太認真,不捨的從裏面走出來?”
蕭流醉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它傾慕王爺。”
手心下的心跳強勁而有力,左言勾脣,“你的傾慕真純粹。”
蕭流醉抓住他的手一緊,“明天我們就要大婚了。”
我艹,這麼快,左言懵了一瞬間,馬上調整情緒。
左言擡手,在面前的側臉撫摸了兩下,手感還是不錯的。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蕭閣主,做人不可太貪心,你想要的,只能選擇一個。”
說完這一句,左言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江山美人,他這是要往藍顏禍水的方向發展了嗎?這可都是幹大事的人。
蕭流醉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屋子內沒點燈,月光撒在二人身上,影子交疊在一起。
“滾吧。”左言輕笑了一聲,轉身扶住窗櫺,消瘦的背影留在身後人的眼中。
蕭流醉想說什麼,突然眼神閃過一絲寒光,轉身離開。
左言回到桌子邊接着喫。
系統:“你不是已經喫撐了嗎?”
“剛纔一緊張,又餓了。”
“是不是營養液又出問題了。”
左言說,“會比平時飯量大一點,暫時沒什麼問題。”
喫着喫着,突然停住了,半響打了一個飽嗝,他之前說話的時候差點就破功。
蕭流醉出來的時候一個黑影奔着遠方閃過,他隨後跟上。
到了拐角,人竟然不見了,“去查!”
“是。”
左言以爲昨天說了那麼多重話,蕭閣主就不會再半夜襲擊他的房間了,然而他忽視了這人的流氓程度。
第二天早上,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個替他擋住陽光的身影。
早上起來聽到這麼一句,他是該開心呢還是該開心呢。
系統:“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多子多福。”
福個屁。
白天被人攙扶着拜堂成親,左言全程頭上都蓋着一個蓋頭,幸好除了蓋頭外沒有穿女裝。
而那些朝臣都當做沒看到,他們的皇上要娶前晉皇爲皇后,想想都覺得荒唐。
按照禮節,只拜了堂,其餘繁瑣的無用之事都沒有用的上他,其他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夜晚。
左言被點了穴,順便被扒了衣服,某人向他顯擺了一下新制作的工具。
“王爺,要不要試試?”
左言被挑‘逗的神志不清,口中喃喃不清的說着,然而蕭流醉不急着給他,假裝沒有聽清,俯身靠近他,讓他大聲點。
左言咬住自己嘴脣,做出一副惡勢力低頭的樣子。
蕭流醉輕笑,逗弄着某個略微有些要擡頭的物件。
“有反應了,看來我的努力沒白費。”
左言的身體都變得粉紅,蹭在被子上身體更加敏感,動一下都不敢,而對方的動作更是撩動他的神經。
蕭流醉不捨的放下,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感覺到了嗎?每次光是見到你,都能讓它興奮的不得了。”
想想自己的軟綿綿,再感受着他的硬邦邦,左言覺得這人就是來砸場子的,顯擺啥!
蕭流醉靠近他的臉,就像一個小孩子在抱怨,口中的酒氣未散,“以前它也從來不站起來,直到遇到了你。”
左言舌頭被叼住,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新聞。
蕭流醉啃了一會兒嘴,隨後就是脖頸鎖骨,一邊還模糊不清的道:“它只肯爲你擡頭,王爺,感覺到了嗎,它就是爲了你長的。”
左言被迫握着他的,聽着他的話,一陣菊花疼。
蕭流醉感覺他胸腔震動,輕笑道:“這東西……”
然而一擡頭,瞳孔一縮,只見身下之人眉頭皺起,脣角溢出鮮血……
宮中突然熱鬧起來,宮女太監的腳步急促,太醫院的人圍在乾華宮的門口,一羣人低聲說着什麼。
蘇軻看着御醫嚴肅的臉,再看看牀榻上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御醫哆哆嗦嗦跪下,“這個…好像是毒…”
“什麼叫做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御醫不太確定,“是毒…這毒臣解不了…”
蕭流醉銳利的眼神紮在他身上,“誰能解!”
“前晉御醫魏不用,可他…已經不在宮中許多年。”
蘇軻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蕭流醉抹掉懷中人嘴角的鮮血,卻很快又溢出來,他眼神冷厲的看着房子裏的其他人,“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空氣中突然傳出幾聲響動,下一刻又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