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到顧執站在兒子身邊,溫蘭是高興的,當年因爲左言的過失,害的他可能終身醒不過來。

    那孩子是爲了救自己兒子,做母親的慶幸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內心也對顧執存了一份愧疚與感激。

    孩子的感情自然由他們自己作主,溫蘭只是開心,她終於能看到小兒子恢復以前的開朗,而不是像這幾年,和任何人都帶着一份隔閡,被一個名字壓在心上,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左言聽她媽這麼說,提着的心就放下來了,看着顧執,對方的眼中盡是溫柔。

    “媽,我這是給你娶回來的,你不是以前就說過他是你兒媳婦嗎。”

    溫蘭抹了抹眼淚,“唉,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左言:……

    左肆聽到聲音下樓,看到樓下的場景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顧執醒的那天,他們就已經接到了消息,看到兩個人在一起也僅僅是有些意外。

    “你們兩個回來,都沒帶見面禮嗎。”

    下樓之後看着兩個人說道,當然能他的話是說給其中一個人聽的。

    顧執擡頭,目光幽深。

    左肆抱着手臂回視,這小子打他弟弟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人從相親會回來,別說禮物了,衣服都沒換。

    溫蘭說:“都是一家人那麼見外幹什麼。”

    左言:“就是。”

    到底誰和誰是一家人,左肆沒說話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顧執站起身,“我的見面禮在這兒。”

    什麼時候準備的見面禮,他怎麼不知道,左言納悶的看着他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卡擺在桌子上,接着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了一分文件投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左言看着覺得眼熟。

    “結婚證,只要你在上面簽字,現在我們就是合法伴侶,這份是我的現有財產,一切全包括在內。”

    左言有點懵,見過給男朋友家裏人帶見面禮是結婚證的嗎,這是驚喜,還是驚嚇?第一反應不是感動或者激動,他下意識看向家人的反應,

    左軼臉色平淡,看不出什麼,溫蘭顯然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左肆臉色黑了,臭小子竟然來這套。

    “你之前說要去準備就是準備這個?”

    結婚證不好辦理,更何況這種只需要單方面簽字就能合法的,只能說不是短時間就能辦下來的。

    顧執嗯了一聲。

    左言抓着他的手湊到耳邊小聲的問:“你之前是不是打算在相親會上給我爸媽來着。”

    “不行嗎。”

    行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執。

    --

    晚上顧執要走的時候,溫蘭問他在哪住,得知他要住酒店還沒帶十一的時候,心疼的讓他留了下來。

    左言坐在牀上,看着手裏白色的卡,“你這是利用我媽對你的心疼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地,太奸詐了。”

    “什麼目的?”顧執擦着頭髮走過來。

    “霸佔我的浴室,霸佔我的牀,你說,你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幹過。”左言拄着下巴看着他。

    顧執眉頭輕挑,“我想霸佔的是你。”

    走過來低頭親吻了一口,左言反客爲主的抱着他的臉在上面留下一個口水印。

    “還在看,有什麼想法嗎。”顧執摟着他的腰看着他手中的東西問道。

    “有啊。”

    “哦?什麼想法。”打算簽字了?

    左言看着卡說道:“上面的零真多。”

    顧執輕笑,“所以呢?”

    “所以......”左言一把按到他,“我....”

    “咚咚咚。”

    要說出來的話卡在嘴邊,左言衝他眨眨眼,站起身去開門。

    沒人?

    視線向下,小一抱着他的大腿,“小…少…爺,來玩…遊…戲…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見十一了嗎?”

    “他……回……去充……電……了,小……少……爺,來啊……來啊……”

    一股子老鴇兒的味,跟誰學的。

    左肆從另一頭走過來,手裏還端着水,“這麼久沒回來,小一成天唸叨你。”

    一低頭就是小一期盼的目光,左言扭頭,對身後的男人說道:“小哥哥,它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走了,順便搶走了左肆的水杯。

    門口留下了小一,外加兩個男人。

    二人互相看着對方,一場無聲的較量正在進行,氣氛一時緊張。

    左肆先開口,“你救了他,他也救了你,誰也不欠誰。”

    “我欠他的。”

    左肆目光幽深,“看來還有我不知道的。”

    顧執輕笑,“還有其它的事嗎。”

    左軼看着他半,轉身離開。

    左言晚上睡的正香,脖子上有些癢,下意識一巴掌拍上去,發出了啪的一聲。

    突然驚醒,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愣神,“你怎麼在這?”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做噩夢。”

    藉着微弱的光,左言看着他臉上頂着一個大巴掌印,還一本正經的說假話,“那你看到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說是這麼說,他都感覺到對方的反應了。

    顧執咬着他的手腕,漆黑的眸子注視着他,無聲的拒絕。

    “小一呢。”看了看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小一那個遊戲癮能這麼早放過陪他玩遊戲的人?

    “我和它玩了對戰。”

    左言抹了把臉,那估計是回去哭去了,把把秒敗,機器人也是有尊嚴的。

    “停停停,你慢點,我艹!別撕,這是我家,你想幹啥!”

    左呀捍衛自己最後的尊嚴,就剩一個褲衩。

    顧執在花紋上盯了一會兒,呼吸重了,擡頭,雙眼擒獲住他的目光,嗓音磁性沙啞,“幹`你。”

    倆人面對面,左言聞着他身上的氣息,舔了舔嘴脣,“你小聲點,我家隔音不好。”

    一夜的聲音全被堵在喉嚨裏,左言在結束後就累的睡着了。

    當他再次醒過來,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半眯着眼睛去找廁所,撞了兩次牆才找到廁所的門,尿到一半的時候眼睛睜開了,嚇的他差點憋回去。

    臥槽!這是哪!

    火急火燎的提上褲子,跑回房間裏,牀上除了一攤□□的不成樣的被子,什麼也沒有。

    左言快步走到窗臺,唰的一下拉開窗簾,入眼一片綠色,清新的空氣飄進來,鑽進他的肺部擠走了濁氣。

    這特麼是哪啊,他家呢?

    他記得昨天晚上還在他家牀上和顧執噼裏啪啦呢。

    不會又是夢吧。

    左言抓住頭髮,大腦一片混亂。

    噔噔噔的跑到樓下,一眼就看到了在廚房忙碌的男人,光是背影就讓他安心下來。

    “醒了?”顧執轉過頭,凌亂的頭髮,寬鬆的白色T恤鬆垮的掛在鎖骨邊上,脖子上的紅色斑點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鮮豔,紅-腫的脣-微張,露出粉色的舌尖,明亮的眼睛此刻迷濛着,讓人想親吻在上。

    然而看着他光禿禿的腳下,顧執放下了鍋鏟,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才走過去。

    “怎麼又不穿鞋,一會兒讓十一訂幾條地毯。”

    左言被抱到了椅子上,感受到涼風吹拂,看着大大的落地窗,還有不斷飄動的白色窗簾,“這是哪啊?”

    睡了一晚上怎麼跟穿越了一樣。

    “水媧星。”

    “哦,我就說空氣怎麼……水媧星!”

    顧執親了親他的額頭,轉身把剛纔做的東西端到他眼前,“嚐嚐好不好喫。”

    酥肉,看起來金黃可口。

    左言撿起一個扔進嘴裏,只能說不難喫,“我記得咱倆應該在我家,怎麼睡了一覺就到水媧星了?”

    顧執從他嘴裏搶走了一塊,皺着眉,味道淡了,“帶你私奔。”

    他真的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就過了一晚上,就實現了。

    一隻手攔在顧執身前,把一盤子酥肉搶過來抱在懷裏嚼,眼神有點呆,“我媽打電話了嗎。”

    顧執說:“我已經和她談好了。”

    “你怎麼談的?”

    “一家蛋糕店。”

    左言:他還不如蛋糕重要嗎。

    也不知道顧執怎麼和家長們說的,反正他倆住這兒沒人反對,就連他爺爺也只是在電話裏用孫子被搶了的眼神盯了他一會兒,其他的沒說什麼。

    左言問顧執爲什麼來這兒,他說是爲了補償這6年的時間。

    當時他感動的不行,幾天晚上後,他就再也不相信他了。

    信他個大褲衩子!

    “言言,睡覺了。”顧執洗澡後走到門口叫他。

    "我不!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吞蘋果自殺!”大蘋果咬在嘴裏,咔嚓一口,還挺甜。

    顧執走近,一把抱起,拍着他手感極佳的屁股肉,“別鬧,還是吞香蕉吧。”

    “顧執你個王八蛋你放我下來!啊啊!老子不幹了!”

    “我幹。”

    過幾分鐘,飽含心酸的話從門內飄來,“唔唔,我要回家……”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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