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左言無奈的說,他每天手軟腳軟的哪有那時間。
溫蘭想起兒子上學那陣的,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別總是欺負他。”
左言眼睛瞪大,“我冤枉。”然而面對他媽一臉我都看到了你就別解釋了的表情,他瞥向了顧執,“我欺負過你嗎?”
顧執說:“沒有。”
這纔對,他天天跟他弟弟打我屁股,啪啪的,到底誰欺負誰。
搶在他媽之前,左言說:“溫女士,你看看他,再看看我,到底誰纔是你親兒子。”
溫蘭說:“你,”然後指着顧執說,“但這兒可是我兒媳婦。”
左言聽着這個詞舒坦了,給他媽豎了個大拇指。
本來老媽昨天才來,但是早上左肆打電話,說是老爸受傷了,當問及傷勢,左肆說只有一個醫生能治,說這話的時候看着老媽。
左言這才放心,左軼先生這是想媳婦了。
“你臉怎麼了。”
提到這個左肆就生氣,“這個是替你受的。”他爸也是,是左言拐走老媽,藉着切磋的藉口把他揍好幾頓,明顯欺負他沒人心疼。
左肆說完人就被擠開了,左軼的臉出現在屏幕中,看見他沉聲道:“我老婆呢。”
“媽,你老公找你。”本來已經去收拾東西的左女士轉身就把手機拿走了,夫妻倆噓寒問暖。一點也不像是一天未見。
收拾好東西,左媽媽走在前頭,左言摟過顧執的脖子,身高不夠腳跟兒還得擡着,衝着美人痣的位置親了一口。
“早點會兒來,媳婦兒。”
顧執捏了捏他的腰,目光寵溺,“在家等我,別出去。”
等人走後,左言抱着二狗癱在沙發上,肉眼可見的二狗同學又長大了,按照高度來算,已經越過他的膝蓋,體重更是不用說,反正剛來到家裏能一隻手拎起來,現在,抱着都嫌沉。
曬着陽光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接通後發現是熟人。
“你身上穿的那是啥玩意兒?”
系統問:“好看不?”
一套毛絨絨的兔子子裝,戴着帽子就是一隻大眼萌兔,“你給我訂一套成人版的,地址寫水媧星的蔚水居。”
系統看了他一會兒,揉了把小臉,“這是童裝!”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成人的,屁股那兒的布料可以省略。”
“你怎麼不自己訂。”
左言說:“我賬號容易暴露信息。”
系統擦了一把口水,他錯了,他真把一純潔的孩子帶壞了,他的權限不在被監管的範圍內,尋找蔚水居的具體位置,突然接到一條消息。
“左言!“使者”來了!”
左言愣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使者的意思,一下精神了,“不是說要下個月嗎?”
“提前了!還有五分鐘到達!”
左言慌亂的坐起身,和系統匆匆幾句話結束,下一秒給顧執打電話。
顧起皺起眉頭,離人羣遠了點,“出了什麼事。”
“使者提前了,五分鐘後到達,你暫時別回來,家裏我會開啓防護,別擔心我。記住,別回來!”
“左言?左言!”
匆忙掛掉電話,左言跑出外面,在玻璃橋上把二狗拖回來,關閉所有的門窗,打開門口的防禦措施,一個半圓的玻璃罩扣住了整座房子。
左言回來坐在沙發上,緊握着雙手,眼睛瞪着外面的天空,二狗跳到他身上,佈滿倒刺的舌頭舔着他的下巴。
水媧星四季如春,但是隔幾年就會有冬天的出現,而冬季的斥候是“使者”,一場會持續兩到三天的颶風。
沒想到今年竟然提前了。
無意識的摸着二狗的毛,遠處的樹林已經搖晃身體,樹冠變成了殺馬特造型,天色漸黑。
使者來的很快,一身黑袍籠罩了天空,口中發出掙脫囚籠後得意的吼叫。
左言渾身打了個哆嗦,風,太可怕了。
雙眼驚懼的盯着外面,眨也不敢眨,生怕下一秒它就衝破防禦,出現在自己眼前。
屋子內聽不到聲音,左言的腦海中卻一直迴盪恐怖的嘶吼,甚至看着窗外,想象到自己若是在外面,冽風颳撓他的皮膚,紮緊他的骨頭。
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讓肺部僵停,心跳聲在腦海裏砰砰砰,應和着冷風的嘶吼。
手開始顫抖,環抱住手臂,冷汗起了薄薄的一層,他趴在沙發上,不自覺的用手去扣住沙發扶手,指甲深陷,背部僵直,額頭的青筋鼓起,臉色通紅,像是在忍耐什麼。
二狗跳在他背後不停的嚎叫,在這空曠的房間內更顯慎人。
不知過了多久,左言的衣服已經被汗打溼,他保持着那個動作牙關緊咬,因爲外面的風,他已經陷入了最深處的恐懼回憶。
“喵嗷!嗷!”
伴隨着一聲悽慘的嚎叫,胳膊上一陣刺痛,痛楚讓左言稍微回神,眼前一張毛臉猙獰,張大嘴撕咬着他的手臂。
“疼。”
二狗聽到他說話才張嘴,蹦到地上往門口跑。
左言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看着手臂上流血的口子,內心想着這得打狂犬疫苗。
“喵嗷!”
嗷的一聲,左言下意識看過去,二狗正用腦袋撞門,黑漆漆的外面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個人影。
左言心裏咯噔一下,擡起腿啪嗒摔在地上,僵硬的太久了麻的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踉蹌的走到門口,顫抖着手去按門口的按鍵,焦急的看着外面,在第三次的時候終於點到了關閉按鍵。
慌亂打開門,伴隨着颶風侵襲,吼叫刺耳,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冷靜關門,再次打開防禦後,轉身把他抱在懷裏。
緊的要窒息。
“顧……執。”臉部僵硬的讓他差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執把他打橫抱起,“我在,別怕。”
屋子內一陣晃動,左言明顯感覺到房子在下沉,他摟住他的脖子,“怎麼回事!”
“水中不受颶風影響。”顧執道。
房子沉到水中央的位置,大魚繞着房子轉悠,二狗蹦到窗戶旁趴着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