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線什麼的,這個概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只需要招募一批匠人,立馬就開工了。
這根後世的汽車廠完全不同。
所以秦家的未來馬車,還沒到李世民限定的時間,就正式的下線了。
有好東西不拿出來炫一炫,這肯定不是秦協道的做法啊。
那長孫無忌以爲可以坑自己一把,現在自己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叮噹!叮噹!”
伴隨着一陣清脆的鈴鐺響動,朱雀大街出現了一溜十二輛的四輪馬車。
一模一樣的造型,前所未見的四個輪子,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這是哪個作坊製作的馬車?看起來很是豪華的樣子,但是怎麼就那麼蠢,居然使用了四個輪子呢。”
孔志強今天跟夥計孔文明今天去印刷作坊,沒想到卻是目睹了一副如此壯觀的情景。
馬車在長安城不是什麼稀罕物,大街上到處都是。
但是四輪馬車就不一樣了。
就像是兩條腿的人很常見,四條腿的就是稀罕物了。
“孔掌櫃,我倒是聽說了一個消息,據說秦家修建了一個馬車作坊,專門生產四個輪子的馬車。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可能這個傳言是真的。
這些馬車,很可能就是秦家的馬車作坊裏頭生產的。”
作爲曲阜書鋪的夥計,孔文明的消息渠道還是比較靈通的。
只要他想去打聽,許多事情都能打聽到。
“秦協道?他好端端的怎麼會想着去製作四輪馬車呢?
自古以來馬車不都是兩輪的嗎?他這樣子瞎胡鬧嗎?
不過我喜歡啊!希望他每天都瞎胡鬧一下。”
孔志強想到自己很是冷淡的生意,心中仇恨一下子就上來了。
自從三聯書店開業之後,曲阜書鋪的生意立馬一落千里。
雖然他們的造紙作坊和印刷作坊都在拼命的降低成本,但是生意卻是沒有太多的氣色。
現在也就是仗着多年來的口碑,還能勉強處在盈虧線上經營。
這要是三聯書店再跟他們搞一個價格戰,估計曲阜書鋪就開不下去了。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孔志強,最近哪怕是非常不爽三聯書店,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沒辦法,弱後就要捱打咯。
這個道理不管是在哪裏都是成立的。
“這四個輪子的馬車,雖然裏面會寬敞很多。但是不管是轉向還是舒適程度,都跟兩輪馬車沒有辦法比較。
這一次,秦協道肯定是要喫一個大虧的。”
孔文明很是篤定的看着逐漸遠去的馬車隊伍,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剛剛好像這個馬車隊就是從一個路口拐出來的,這要是轉彎性能很差的話,剛剛應該就已經出事了吧?
畢竟他們的車速開始一點也不慢啊。
“先不管那麼多了,回頭你多關注一下《大唐報》上面的報道。”
孔志強現在着急去作坊,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站在那裏幸災樂禍了。
……
韋氏馬車作坊。
韋思仁皺着眉頭在聽着夥計彙報剛剛的見聞。
作爲韋家在商業上的負責人,韋思仁其實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我跟着他們的馬車走了小半個時辰,確實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並且有一個比較納悶的事情,就是他們的四輪馬車,似乎跑的比二輪馬車都要快。”
韋掌櫃很是不解的說道。
對他來說,馬車上的每一個零件他都非常的熟悉。
市面上各家制作的馬車,亦或是某些匠人私下裏打造的馬車,結構都是大同小異。
所以大家的車速是什麼樣子的,其實也都心中有數。
一方面,馬匹的速度是有限的;另外一方面,這車速越快,馬車的舒適性就越差。
能夠坐得起馬車的人,肯定都還是願意追求一些享受的。
“跑得快有什麼用,裏面什麼都不裝的話,又是在朱雀大街,能夠跑快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也就剩下這點出席,,想着藉着這個機會在長安裏面好好的刷一下存在感。
不過他們一個從來沒有製作過馬車的作坊生產出來的四輪馬車,能夠好到哪裏去?
不是說在這裏誇,這秦家的四輪馬車要是能夠做大做強,我把這塊木頭給喫下。”
韋思仁顯然沒有太把秦協道放在眼中。
雖然韋家不是五姓七望,但是作爲京兆府實力最強大的幾個豪族,影響力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就連宮中的四大貴妃,都有一名是韋氏的女兒,人稱韋貴妃呢。
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下去,過個百來年,韋家頂峯的時候,朝中一半大臣都是韋家或者韋家相關聯的人員,風投跟現在的長孫無忌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個事情,秦協道肯定是隻能壓在自己心中了。
“確實也是,不過那個秦協道總是能夠搞出一些出乎大家意料的東西出來。
郎君,我們要不要到時候也買一輛四輪馬車回來研究一下,看看秦家出產的四輪馬車,到底有什麼好。”
“不着急,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秦家的馬車是放在哪裏售賣,他們一個月到底能夠生產出多少輛馬車,能不能賣出去呢。
這要是太過主動了,掉了身價不說,還容易讓一些人以爲我們怕了秦家的未來馬車呢。”
韋思仁心中還是有點看不起秦協道那樣的武勳子弟。
文武相輕,這幾乎是每個朝代都存在的事情。
“您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就我們馬車行對面一家鋪子,已經停業好幾個月了,最近似乎有不少的匠人在那裏頭忙着裝修,不知道到時候是做什麼的。”
果然,韋掌櫃的消息還是非常靈通的。
長安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反正人家也沒有真的想過要隱瞞,甚至還是想着能不能借着這個機會跟導演拉上關係。
“對面的鋪子啊?這個秦家的秦記美妝鋪子和白雲邊酒鋪都是開在競爭對手附近,這一次他們不會也把馬車鋪子開到我們的對面去了吧?”
恍惚之間,韋思仁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