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雙馬，甚至是一人三馬，渴了就喝馬奶，餓了就喫牛肉乾。
在草原上來去如風，一般的隊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的前鋒營，就是這麼一個狀態。
依靠各種燒殺搶奪，秦協道的前鋒營雖然還是三萬人左右的編制，但是馬匹卻是有將近十萬匹。
浩浩蕩蕩的在草原上來去如風，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
整個大草原，已經沒有哪個部落是前鋒營的對手了。
東突厥故地的各個部落，也早就被打怕了。
就連靠近涼州的西突厥，也遭了秧。
本來西突厥的人看秦協道那麼囂張，還想着好好的給他一個教訓，他唐軍知道他們西突厥可不是東突厥那幫慫蛋，一打就崩潰。
結果西突厥出動了將近十萬大軍，卻是被三萬前鋒營給打了個丟盔棄甲。
有着熱氣球和白磷彈、炸藥包加成的唐軍，根本就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西突厥大軍可以對付的。
西北的草原又不像是南方那麼多雨水，炸藥包和白磷彈的威力難以發揮。
眼看着信心滿滿的西突厥被前鋒營給了當頭一棒，所有靠近大唐的部落，立馬老老實實的叫“爸爸”。
如今在肅州以北的區域，已經全部都是屬於大唐的地盤了。
也就是西域那裏距離有點遠，秦協道現在還有其他對手沒有收拾，就沒繼續追趕了。
可是西突厥汗國內部一下子損失了十萬精銳，都不需要秦協道繼續追擊，自己內部就亂起來了。
很快的，西突厥內部幾個大的勢力就內訌了起來，各自在西域佔據了一塊地盤。
曾經轟轟烈烈的西突厥帝國，就此沒落了。
“將軍，大軍出來都已經兩年了，如今整個北方草原都已經被我們踏平了，是不是可以考慮班師回朝了？”
褚遂良如今已經沒有一點文臣的模樣，整個人黑乎乎的，倒是跟個難民似的。
哪怕是一向是曬不黑的秦協道，皮膚也黝黑了不少。
“北方的事情是基本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西北這一塊，我聽說吐谷渾人不大老實啊。
從輿圖上來看，整個隴右道因爲吐谷渾的存在，顯得狹長無比，吐谷渾隨時都可穿插到涼州這裏，危險大唐西北的安全。
最好就是找個藉口，趁着這個機會把吐谷渾人也給滅了得了。”
秦協道顯然是想要一戰而定，讓大唐四周的生存環境有本質的改變。
這一次回到長安城之後，他估計朝廷上下輕易不會讓自己出徵了。
任何一個行軍大總管，應該都不會喜歡一個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
秦協道也沒有指望朝廷會那麼輕易的再次讓自己領軍出征。
“將軍，你確定打完吐谷渾，就準備班師回朝嗎？”
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褚遂良並沒有直接反對。
而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反問了一句。
“滅掉吐谷渾之後，大唐四周也就剩下吐蕃國和高句麗還有點威脅了。
但是攻打吐蕃國不適合我們現在的作戰方法，而渠道高句麗又有點實在是太遠了，估計不是我們這三萬人就能輕易拿下來的。
秦協道半真半假的說道。
有自己這隻蝴蝶在，大唐的國力肯定會比歷史上更加的強盛。
四周的國家，應該沒有哪個敢在自己有生之年主動挑釁了。
至於後面李世民看誰不爽了，想要教訓教訓小弟，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將軍您可是說好了的，打下吐谷渾之後，我們就班師回朝。”
褚遂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看到了回京的希望了。
說實在的，這種到處亂竄的作戰方法，他着實不習慣啊。
……
“陛下，涼州那邊傳來消息，前鋒營打敗西突厥之後，再一次的讓人去涼州運輸了一批補給物資，然後就一頭闖進了吐谷渾。”
大唐宮裏頭，李君羨將百騎司收到的最新消息跟李世民進行了彙報。
最近一年，隔三差五的，他就要跟李世民彙報一下前鋒營的動向。
他對秦協道的無法無天，也算是服氣了。
最關鍵的是前鋒營的三千將士，如今已經變成了三萬了。
並且這三萬人，如今都是身經百戰，絕對是大唐最精銳的一幫人了。
哪怕是中途不斷吸收的胡人將士，如今手上沾滿了各個部落的鮮血，如今已經是比唐人將士還要更加讓人放心。
同胞殺起同胞來，有時候更加狠啊。
“這兩年，死在前鋒營手中的胡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被前鋒營俘虜的胡人，更是高達數十萬。
至於因爲前鋒營而流離失所的人員，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君羨，你覺得協道這麼一個做法，到底怎麼樣？”
說實在的，李世民雖然明面上不好去誇獎秦協道，大食心裏面對於前鋒營的做事風格其實還是很認可的。
這些胡人，只有把他們打怕了，纔會真的變老實。
“陛下，其他的微臣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秦郎君一心爲大唐，爲了讓大唐邊疆能夠長治久安，不惜坐下讓無數文官彈劾，讓許多御史詬病的事情，他對大唐的忠心，沒有幾個人可以比擬。”
雖然李君羨跟秦協道沒有什麼交情。
但是李君羨對秦協道卻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沒辦法，明明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如今卻是把自己搞成了馬匪一樣。
秦協道圖的是什麼？
他又不差錢，在家裏混喫等死也有翼國公的爵位可以世襲。
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拼命啊。
最關鍵是這樣的做事方法，很傷名聲啊。
“協道對大唐的忠心，朕自然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任由他胡鬧。
不過這一次，他把吐谷渾人給滅了，朝中估計再也容忍不下他繼續在外面作戰了。”
“橫亙在大唐北邊的威脅已經被去掉了，整個西北也很快就一片太平，放眼四周，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威脅到大唐的發展了。
陛下，微臣倒是覺得滅掉吐谷渾之後，讓秦郎君回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除了行軍作戰之外，秦郎君掙錢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