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從簽到玄武門開始 >第245章 讓有些人難受的變化
    熙熙囔囔之中,貞觀二年的春闈就來臨了。

    之前大家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渭水新城了。

    但是伴隨着春闈的接近,關於科舉的討論,也變得多了起來。

    貞觀二年的科舉,更後世大家瞭解的還是挺不一樣的。

    雖然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點和不成熟,但是也有一些是明清時期不具備的有點。

    就比如科舉的科目,種類就非常繁多。

    除了傳統的明經科和進士科,其他七七八八的秀才科、明算、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種科目。

    這全面程度,哪怕是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公務員考試都是比不上的。

    當然了,科目雖然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其實是明經科和進士科。

    很多科目不受重視不說,也不是每年都考。

    在後世,大家可能會有一個疑問,爲什麼唐朝的時候,會有那麼多流傳千古的詩作誕生?

    更早之前幾之後的朝代,全部加起來都沒有唐朝一個朝代多。

    難道華夏幾千年的天才們,都是誕生在唐朝嗎?

    其實只要瞭解一下大唐明經科和進士科的考試內容,就知道答案了。

    明經、進士兩科,最初都只是試策,考試的內容爲經義或時務。

    這個考試內容,其實也是最容易作弊的。

    因爲沒有胡名,又沒有標準答案。

    人家說你行,你就行。

    說你不行,行也不行。

    後來兩種明經科和進士科的考試的科目有所變化變化。

    進士科重詩賦,明經科重帖經、墨義。

    詩賦是什麼,應該不需要解釋,大家都知道了。

    而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只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

    說白了,就是後世的填空題,大家其實也是非常熟悉的,只是叫法不一樣而已。

    而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本質上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說,不管是帖經與墨義,只要熟讀經傳和註釋就可中試,所以難度其實不是非常的高。

    但是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纔可以。

    結果就是進士科很難高中,明經科相對容易很多。

    這也就有了“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偏偏朝中大佬們,最重視的就是進士科。

    這麼一來,但凡是有才華的人,肯定都去研究如何作詩了。

    大唐會有這麼多的佳作流傳下來,這應該是最關鍵的原因了。

    可是,就在大家爲了明經科和進士科努力的時候,朝廷卻是突然公佈了一個新的政策。

    所有春闈的考卷,都需要胡名。

    並且爲了避免通過筆跡等一些其他特殊的標記作弊,胡名之後還要由專門的書吏進行謄抄之後纔開始閱卷。

    這麼一來,那些已經提前走好了門路,就等着高中的人,立馬就慌了。

    “楊兄,朝廷怎麼突然搞出了胡名這個做法?這豈不是跟我等過不去?”

    雅怡閣中,杜荷很是鬱悶的跟楊豫之坐在一起喝酒。

    作爲杜家的次子,杜荷不像是自己的大哥,哪怕是躺平了,也能有國公之位繼承。

    雖然他什麼都不做,李世民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肯定也是會給杜荷做官的機會的。

    但是那樣畢竟不是很完美。

    所以杜荷也是做了一番努力,想要參加今年的明經科,順利的考個明經科的進士回來。

    這麼一來,自己的路就變寬了。

    當然,進士科他是沒有膽子參加的,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了。

    我旁敲側擊的跟我阿耶打聽了一番,他也好像很迷糊的樣子。

    我估計是不是陛下自己想出來的?”

    楊豫之作爲楊師道的兒子,消息來源一點也不會比杜荷差。

    但是李世民不告訴大家的話,根本就沒有誰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案。

    “這下子麻煩了,過幾天就要開始考試了,我就是現在不喫不喝的去背誦經文,也沒有什麼用處啊。”

    杜荷很是鬱悶的喝了一杯酒。

    一般來說,臨近春闈的幾天,長安城中各個酒肆的生意反倒是會變好。

    有不少士子準備了很長時間,覺得最後幾天要好好的放鬆一下。

    當然,也有一些人是準備等到考完之後再一起瘋狂的。

    那時候,是平康坊生意最好的時機。

    就跟後世高考之後是許多小旅館生意火爆的時候一樣。

    “陛下的這個提議,我們就是想要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提出的這個建議,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楊豫之覺得今年自己肯定是沒有希望了。

    本來他在楊家也算是有一點點才子的名氣,還想着趁着年少,在科舉上做出一點成績出來。

    到時候依靠弘農楊氏的背景,再加上科舉上的成績,就可以很舒服的開始自己的官場生活。

    誰知道這麼突然的就冒出了一個幺蛾子。

    “是啊,胡名就是爲了避免作弊,這個意思是非常清晰明瞭的。

    哪怕是我們去找御史臺的御史,也沒有誰會傻傻的提出來反對。

    誰要是對陛下的這個改革有意見,誰就是曾經或者準備做不法之事。

    這種東西,哪怕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如果擺在了檯面上,那就完全沒有辦法說下去了。”

    杜荷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這麼基本的東西,他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如今的他,已經不能指望依靠關係獲得好成績了。

    但是不依靠關係的話,他連四書五經都背不下來,怎麼可能有信心比得上那些天天苦讀書的寒門士子?

    到時候終究還是得走上拼爹的路啊。

    “算了,沒有機會就沒有機會吧。反正對於我們來說,哪怕是不參加科舉,到時候肯定也能通過恩蔭入朝爲官。

    頂多就是到時候讓那些進士科出生的朝臣,背地裏諷刺一把咯。”

    楊豫之倒是看得比較開,不中就不中吧。

    “也只能是這樣了,好在科舉現在在大唐的影響力還不算特別大,朝中大部分的朝臣,都不是科舉出身,這要是以後的風向變了,可就有所不同了。”

    杜荷隱約之間有點擔心,不過卻也什麼都不做不了。

    這種感覺,讓人很難受。

    難怪會有“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的說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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