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所幸流年遇到你 >第二十一章逗我玩兒呢你?
    牧泊瑄來到車庫,看着要用指紋認證才能開的車庫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以前,景家的車庫別說是鎖了,就算是不鎖,除了景家的人誰都沒能耐從這裏開走一輛車。

    而現在卻是,車庫需要指紋才能打開,至於誰的指紋,她不用猜也知道。

    反正除了她的指紋,只要是景家人的指紋都能開這個車庫。

    景家的車子都是單獨編號,這是維國總統給的殊榮,整個維國景家獨一份,連牧家都沒這個資格。

    她有些懷疑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個腦智障?

    但是她以前也測過智商啊,高達190,怎麼着也算是個小半個天才了。

    她怎麼忘記了,曲曼說過不准她再開車……

    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牧泊瑄果斷的決定去找景鶴修。

    因爲,景鶴修有自己的單獨的一個,車庫。

    於是,牧泊瑄又從車庫折回了大廳,然後上了三樓景鶴修的書房。

    走到書房門口,牧泊瑄猶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猶豫;總之她就是,莫名的,對景鶴修這個男人有些抗拒的感覺。

    感覺他的眼神,能看穿她,反正她在景鶴修面前莫名其妙的心虛沒有半點底氣。

    她從小就對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氣質很敏感,但不知怎的,自從她回了景家,雖是跟他同枕而眠,他平日裏卻也不怎麼跟她交流。

    但她總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戾氣,像是,將軍久年征戰沙場的那種感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牧泊瑄還是輕輕的扣了扣書房的門。

    “進來。”景鶴修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

    牧泊瑄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景鶴修正坐在輪椅上看書,牧泊瑄進來之後他連頭都沒擡一下。

    “景鶴修。”牧泊瑄嚥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

    “嗯?”景鶴修這才把視線從書上移開,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牧泊瑄。

    牧泊瑄走到他的身邊,而後又不自然的別開了頭,以免對上他的眼睛。

    由於兩人的距離極近,所以景鶴修能夠感覺到牧泊瑄哪怕是一點點的小變化;景鶴修知道她此來的目的。

    今天在她出門參加楚霄年爲楚少歐一家人舉辦的追悼會的時候,母親就請了人,來給車庫上了鎖,還是指紋鎖。

    但他就是不出聲,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準備怎麼,求他。

    “有事就說。”景鶴修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平而緩。

    景鶴修的聲音本就是屬於磁性且低音的那種,此時的他語氣裏更是平添了一絲絲的不耐煩,聽起來;反而更讓人覺得,別有一絲韻味。

    “我。算了,我直說,你能不能把你的車庫鑰匙,咳咳,借我一下?”牧泊瑄觀察着景鶴修臉上的表情。

    景鶴修沒有答話,一秒,兩秒,三秒……

    “借?”景鶴修皺了皺眉。

    牧泊瑄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便沒有出聲。

    “景少夫人,你跟自己的丈夫,說“借”車庫鑰匙,怕是不合適吧。”景鶴修死死地盯着牧泊瑄。

    牧泊瑄心下一緊,她說錯話了?

    沒有吧,應該不至於吧。

    “咳。車庫的鎖需要指紋驗證,我,沒辦法開。所以。”牧泊瑄沒有再說話。

    景鶴修看着欲言又止的牧泊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你要開車出去做什麼?”景鶴修將手裏的書放在了案几上,十指交叉好以假寐的看着她。

    “怎麼,我回牧家,我我我,我礙着你了嗎?”牧泊瑄越說聲音越小。

    本來就是求人家,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要是換了平時,她早就懟回去了,還用他擱這兒跟審犯人似的審她。

    景鶴修輕笑了一下。

    呵呵,他這個小妻子還挺可愛的。

    明明是求他辦事幫忙,卻還是一副你不給我車庫鑰匙就是你的錯的樣子,倒是可愛的緊。

    “回牧家?那正好,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岳父岳母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回牧家。”景鶴修又接着說。

    牧泊瑄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

    “景大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牧泊瑄戒備的看着景鶴修。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的夫人回孃家,我作爲一個丈夫,不應該陪着?”景鶴修繼續說着,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

    牧泊瑄在心裏掙扎了好久,還是決定妥協了,硬是說了:

    “成。”

    “嗯。”景鶴修應道。

    “過來,靠近點兒。”

    牧泊瑄狐疑的看了一眼景鶴修,他叫她幹什麼?

    想歸想,她還是湊近了些,考慮到景鶴修坐着輪椅,擡着頭跟她說話不方便;她便半躬着身子,兩人剛好可以,面對面的交談。

    牧泊瑄這還是第一次跟除了哥哥以外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臉火燒似的紅了起來。

    見牧泊瑄靠的這麼近,景鶴修勾脣一笑,這個小女人,可真是……

    “靠那麼近做什麼。我的意思是,我操縱輪椅不方便,你推着我,出去。想什麼呢?”景鶴修貼在牧泊瑄的耳邊,吐氣如蘭。

    牧泊瑄聽景鶴修這麼一說,立馬身子一直,站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想怒卻又不能怒的瞪着景鶴修,這個男人,他就是故意的。

    “景鶴修。”牧泊瑄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喊了景鶴修的名字。

    “我在。”景鶴修倒是好像沒什麼尷尬的,一臉無辜的看着牧泊瑄,倒好像是她理解的意思不對是她的錯的意思。

    “逗我玩兒呢你?”

    “沒有呀。是夫人你自己理解錯了意思,不能怪我吧。”

    牧泊瑄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冷靜,要冷靜。

    牧泊瑄繞到景鶴修的輪椅後面,手剛搭上輪椅的靠背,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問道:

    “景大少,您的車庫鑰匙拿了沒?”想起她前幾分鐘到車庫的經歷,牧泊瑄這會兒倒是智商在線了。

    別等會兒到了樓下跟她說鑰匙在哪哪兒,她還要跑一趟,她很趕時間的好嗎?

    “哦,還好夫人提醒,要不然我都忘了鑰匙這事兒了。”景鶴修的語氣依舊是懶懶的。

    牧泊瑄滿臉黑線,呵,還好她記住了剛剛在車庫的教訓。

    要不然,今兒個她就真是個智障,實錘了。

    “那,景大少。您的車庫鑰匙到底在哪兒?”牧泊瑄耐着性子再問了一遍。

    “臥室。”景鶴修回答。

    牧泊瑄愣了一下,還是有些懷疑,這個男人又在搞什麼?

    車庫鑰匙在臥室?

    臥室就那麼大的一塊地方,他能把鑰匙放哪兒?

    想歸想,牧泊瑄推着景鶴修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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