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所幸流年遇到你 >第五十九章爆炸
    “別動。”景鶴修輕喝,抓住了某人亂動的手。

    皮肉外翻的傷口不斷的在流血,他是真的搞不明白,她怎麼會把自己摔成這個德性。

    他單手操縱着輪椅到窗邊的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拿了一旁淨手的毛巾替她擦了擦手。

    雪白的毛巾上沾滿了血跡。

    牧泊瑄吸了吸鼻子,疼得直抽氣。

    “怕了你了。”景鶴修有些無奈的說着。

    “算了,回家吧。”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生怕又碰到她的傷口。

    牧泊瑄不說回,也不說不回。

    “聞溪。”景鶴修喊。

    一個男人從包間外走了進來,看着坐在景鶴修身上的人有些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爺。”聞溪喊道。

    “回吧。夫人手受傷了。”景鶴修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情緒。

    “是,我去備車。”聞溪回話。

    說完就出去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牧泊瑄問。

    景鶴修看了她一眼,這手還往外出血呢。

    她不關心關心自己就算了,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看來這摔得還不夠狠。

    真的是快被她氣死了。

    “下去。”景鶴修喝道。

    牧泊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景鶴修推了下去。

    要不是她反應快,差點又被他推得跌到了地上。

    牧泊瑄站起來怒氣衝衝的看着把她推下來的始作俑者。

    “先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再不處理當心得破傷風。”景鶴修瞥了她的手一眼,伸手拉住就一起出了包間。

    給她搞得有火都不知道往哪兒發。

    他倆出來剛好碰上像是要過來找人的宗政卿殊。

    “阿修,這是?”宗政卿殊看着牽着手的兩人,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她受傷了,回去給她處理一下傷口。”景鶴修的語氣冷冰冰的。

    宗政卿殊不懷好意的衝着牧泊瑄笑了笑,她看着宗政卿殊的笑就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喲,景大少什麼時候會憐香惜玉了?”宗政卿殊戲謔的吹了個口哨,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

    景鶴修輕輕瞥了他一眼就拉着牧泊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宗政卿殊摸了摸鼻子,真是交友不幸啊!

    有了女色忘了兄弟。

    “少爺。”陳毅站在離宗政卿殊的不遠處喊着。

    宗政卿殊收起了剛剛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點了點頭。

    “陳叔,是爺爺讓你來的?”宗政卿殊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卻是十分篤定。

    “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看看今天的拍賣品有些什麼,恰巧碰上了少夫人在門口。”陳叔淡定的敘述着。

    宗政卿殊聽了陳叔的話,滿意的勾了勾脣角。

    “陳叔,幫我謝謝老爺子。你跟他說,等過兩天我會帶楹初到家裏喫飯。”

    陳叔應下了。

    宗政卿殊沒再跟陳叔客套。

    爺爺對他未來的妻子如此護短,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對於楹初來說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就這麼想着,宗政卿殊進了拍賣會場的後臺。

    後臺的工作人員正在整理今天所要拍賣的物品。

    見了來人,工作人員放下了手裏的活跟他打了招呼。

    宗政卿殊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如此客氣。

    今天將要拍賣的物品琳琅滿目,有一些貴重的拍賣品還用特製的玻璃給保護了起來。

    他轉了一圈好像也沒什麼值得拍下來的東西。

    宗政卿殊剛走出門,就看到一個服務生拿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進了拍賣場後臺。

    盒子滿是古樸之氣,繁複的花紋讓人看起來就覺得不同尋常。

    那個盒子看起來很是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宗政卿殊出門拐了個彎就進了他的專屬包間。

    “南巖,去查查今天壓軸的拍賣品。”宗政卿殊坐到椅子上就吩咐道。

    南巖剛想出聲,就被夏侯楹初打斷了。

    “這是今天的拍賣品名單,你瞧瞧。”夏侯楹初將服務生剛剛送上來的拍賣冊遞給他。

    宗政卿殊翻看了兩頁就皺起了眉。

    這拍賣冊上寫着今天的壓軸拍賣品是一個宋朝時期的白釉花瓶,可剛剛那個服務生抱着的那個盒子也不像是裝花瓶的啊。

    “初初,今天這場拍賣會咱們不拍了,咱們回家。”宗政卿殊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夏侯楹初被他這副樣子驚到了。

    他是個穩重的人,今天怎麼會如此急躁?

    “卿殊,那就走吧。”夏侯楹初很是信任他,無條件的信任。

    南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看自家爺這火急火燎的樣子也知道肯定有什麼事發生。

    連忙先他們一步走出去備車。

    宗政卿殊很自然的拉着夏侯楹初就趕了出去。

    等他們二人到了津南大廈的門口,南巖早就備了車在門口等着他們。

    “卿殊。到底怎麼回事?”夏侯楹初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先上車。”宗政卿殊沒有回答她的話。

    先是讓她上了車,然後自己纔上去。

    “南巖,開車。”宗政卿殊吩咐着。

    南巖點了點頭,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駛了出去。

    “卿殊,那泊瑄跟鶴修?”夏侯楹初連忙問。

    “前一會兒牧泊瑄劃傷了手,阿修帶她回家清洗傷口去了。沒來得及跟你說。”宗政卿殊解釋。

    聽說他倆回去了,夏侯楹初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初初,你還記不記得楚宇泫去晉城談合同之前,也是有一個人給她送了一個盒子。她覺得好玩兒還帶去了你家給你看。”宗政卿殊問。

    “當然記得,我還跟你說過那個盒子漂亮極了。”夏侯楹初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也是有些不安。

    “今天我又在拍賣會場看到了。”宗政卿殊看着夏侯楹初一字一句的說着。

    “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夏侯楹初有些疑惑不解。

    “那個盒子我在軍隊見……”

    “轟。”一聲暴響。

    接着就是警車的警報聲響起。

    宗政卿殊擡頭看着不遠處冒煙的津南大廈,眸光一緊。

    “我剛進軍隊的時候,有一個特工小組去執行任務,也是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宗政卿殊繼續說。

    “裏面放的是炸彈。”宗政卿殊倒吸了一口涼氣。

    夏侯楹初愣住了。

    什麼?

    那今天的事,只怕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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