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景鶴修唏噓了一聲。
別開頭以後牧泊瑄用雙手捂住了臉,天啊,她剛剛做了什麼?
她這樣算不算是佔他便宜?
不過這便宜佔的不虧,主要是人家這身材確實有料。
“怎麼?就準備這樣坐一晚上?”景鶴修不知道什麼將頭湊了過來,還在她脖頸上吹了一口熱氣,嚇得牧泊瑄一激靈。
“你幹什麼?”牧泊瑄放下手轉過頭瞪着他。
她剛轉過頭去,兩個人臉對臉,鼻尖碰着鼻尖。
牧泊瑄覺得今晚真的是她有史以來最倒黴的一晚上,臉丟盡就算了,關鍵是還搞成這尷尬的局面。
“想看我就直說,我給你看,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景鶴修就這樣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裏映出他的樣子。
她眼裏只有他一人的感覺,還不錯。
“沒,沒有。”牧泊瑄不自然的別開眼,輕輕的挪開他一些。
牧泊瑄沒有敢回頭,生怕又出什麼大亂子。
對於今天的事她有些咬牙切齒,是不是這房子風水不好,怎麼什麼尷尬事兒都能讓她遇上。
身後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過也就才十幾秒鐘的時間也便沒有了聲音。
“你,你幹什麼?我困了,我要睡覺。”牧泊瑄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見身後的人沒有回答她心裏有一點不安的預感。
等她轉過身子的時候,景鶴修就這麼斜靠在牀頭。
他的睡衣領口有億點點低,低到裏面的身材可以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就這麼掃了一眼,牧泊瑄覺得她氣血上涌,這也太太太,誘人了。
“景少夫人可還滿意?”景鶴修故意問,聲音裏帶着一絲絲的蠱惑。
誰說只有女妖精會魅惑人的心智?
依牧泊瑄看來,景鶴修現在就像個妖精,一個比女妖精蠱惑人心還厲害的男妖精。
“你,你先把睡衣領口拉上去一些。”牧泊瑄幾乎是咬着牙說的,她別開頭儘量不去看他。
景鶴修不爲所動,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會怎麼做。
看她這羞澀的樣子,估計也只是比那種純情高中生好一點點,也有可能連普通高中生都不如。
這倒是真讓他感到意外啊!
“你這是在不好意思?”景鶴修慢慢將頭湊近,再湊近。
“你先把衣服給我整理好再跟我說話。”牧泊瑄用手去攔着他。
景鶴修拉過她的手放在領口。
“你來。”
牧泊瑄像是摸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一下子把手縮回來。
“你做什麼?別鬧了。”牧泊瑄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甚至還有一絲慌張。
她感覺她的心跳的厲害,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般。
這個男人,以前肯定沒少撩其他的女人,要不然他怎麼這麼會?
就這麼想着,牧泊瑄更生氣了,原來他是用撩撥其他女人的手段來對付她!
要是他知道牧泊瑄此時內心的想法怕是要後悔死。
他冤枉啊!
他活了這二十四年,在沒有與她結婚之前,身邊除了母親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女性,更別提其他的女人了。
他長這麼大,所能接觸到的女性,除了已經過世的奶奶,就只有母親跟她了。
景家家規從古至今都很嚴格,從不允許景家子弟隨意拈花惹草。
若是景家子弟犯了規矩便劃去在族譜上的名字,這就意味着被逐出景家,不再是景家的人,還不能姓景。
景家創世老祖宗就只有一個妻子,與她恩愛異常,景家族譜上一開頭捱得最近的便是這兩人的名字。
老祖宗給景家後人定下規矩,一心不能二用,一生一世一雙人,女方入了景家門就是景家人,不可隨意離婚。
景家後人謹遵老祖宗的教誨,至今倒還沒有出現過什麼負心漢等類的子孫,也沒有人離過婚。
在維國衆多的世家大族裏面,景家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景家人只知娶妻不知納妾,也從不在外面跟無聊之人糾纏不清,很多世家小姐巴之不得能嫁入景家,省了很多麻煩事兒。
可惜的是,景家後人在挑選另一半的時候甚少與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打交道,主要還是太嬌氣,麻煩。
牧泊瑄以前也只是聽說景家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從來沒有深入研究過。
不過她沒研究過,某個人可是研究得透透的,所以到了後面她差點被氣得嘔血的時候也只能是自認倒黴,打碎牙齒和血吞。
“好了,你不是困了嗎?困了就睡吧。”景鶴修幽幽說道。
牧泊瑄這才迅速的鑽進被窩,然後背對着他。
看着她這一副生怕被他吃了的樣子,景鶴修也沒想再逗她,時間不早了,是該好好休息。
關了燈以後,兩人都沒有睡着。
牧泊瑄在黑暗中睜着眼睛,沒有半點睡意,睡覺前那一幕幕在她腦子裏像電影似的閃過。
她不由得在心裏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就被景鶴修這個妖精給差點勾了魂去。
但一想到她所看見的情形,差點腦供氧不足。
景鶴修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轉過身子看着背對他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揚。
果然,跟有趣的人兒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日子也過得慢慢有趣起來。
今天聞溪給他看了她那個祕書的資料,好像是叫什麼顧之野。
管他什麼野,過兩天找個藉口跟她一起去會會。
牧泊瑄並不知道跟自己睡在一張牀上的男人此刻心裏在“惦記”着她的小狼狗祕書,只覺得他今晚有些反常。
他不會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牧泊瑄這麼想着,又將腦子裏這種不着邊際的想法甩了出去。
管那麼多幹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