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人聽見這車的轟鳴聲,趕忙往兩邊退讓。
這樣在路上開車的人是不想要命了吧!
看那個車的速度,恨不能直接起飛。
平日裏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牧尹硬是生生十分鐘趕到鶴園。
車子到鶴園的門口,景鶴修與江允南一行人已經在門口等候。
牧陽慌忙打開車門,撫身將牧泊瑄一個公主抱抱了出來。
牧泊瑄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任牧陽怎麼喊都喊不醒。
景鶴修看了抱着自家媳婦的某人一眼,眼裏的情緒晦澀不明。
牧尹也是趕緊打開車門下車,呼吸有些急促不穩。
“主夫,主子她,她被人暗算了。”牧尹慌慌張張的說着。
“先進去。”景鶴修一眼就瞟到了牧泊瑄的手,血順着她的手指一路滴落下來,牧陽抱着她過來的時候衣服上還沾滿了她的血跡。
江允南的嗅覺尤爲靈敏,牧陽抱着嫂子過來的時候,他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鐵鏽味。
看來她傷得不輕。
“快點。”江允南吩咐着牧陽,兩人一起往裏跑。
牧陽抱着牧泊瑄就往大廳裏趕。
牧尹推着景鶴修小跑着跟在他後面,景鶴修的面色寒若冰霜。
牧陽將牧泊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江允南拿過早已準備好的醫藥箱,打開拿出裏面的醫療器械。
他用醫用剪刀剪開牧泊瑄的袖口,黑色的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流着。
江允南眉頭一皺,誰會這麼狠毒?
這是存心想要嫂子的命吧!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嫂子這是中毒了。”
景鶴修緊握着拳頭,微低了低頭。
江允南也沒有再廢話,開始專心致志的給牧泊瑄處理起傷口來。
大廳內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着,不敢有絲毫懈怠。
濃重的血腥味在整個大廳裏瀰漫,景鶴修的臉色越來越黑。
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可真是活膩了。
牧泊瑄意識模糊不清,一個勁的開始說胡話。
“父親,母親。”
“哥哥,我怕,你快,你快來接我回家。嗚嗚,嗚嗚……”
她的說話聲讓江允南詫異了一下,但他即刻又投入了他手裏頭的工作。
景鶴修自然也聽見了她的胡言亂語,自個操控着輪椅過去,伸出手將她的右手整個兒握在手裏。
“不怕,我在。”景鶴修像是在回答她剛剛說的胡話。
她是獨生女,口中的哥哥自然只能是她表哥楚宇爍。
楚宇爍與他這個表妹的關係宛如親兄妹,聽她胡亂喊着楚宇,景鶴修也沒太在意。
“哥,哥。”牧泊瑄小聲嗚咽着。
景鶴修只得小聲的哄着她。
哄了一會兒她像是穩定了情緒,也不說胡話了。
約莫着折騰了近一個多小時,江允南爲她處理好了傷口,小心翼翼的撒上止疼白藥,然後給她包紮完畢。
江允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鬆了一口氣,收拾好醫療器械放回醫藥箱。
“牧尹,到底怎麼回事?”景鶴修的話冷冰冰的沒一絲溫度,感覺整個大廳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沒想到有個人並沒有完全被撂倒,主子就被他刺了一刀。”牧尹緊咬着脣,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景鶴修臉色鐵青得嚇人,牧尹沒有繼續說下去,整個大廳如死一般的寂靜。
“嫂子的傷口我給她處理過了,幸好回來得及時,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幾天不能碰水,飲食要清淡。”江允南似乎是爲了緩和氣氛,忽然出聲。
景鶴修握着牧泊瑄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
“嗯,知道了。”知道她的傷無大礙,景鶴修臉色緩和了少許。
“這個是止疼散,過兩三個小時你給她服一次。”江允南將藥遞給景鶴修。
“今晚你就在鶴園住下,半夜要是有事好叫你。”景鶴修的態度很強硬,根本就沒有商量的意思,直接是下了命令。
江允南不反對,留在這裏也好,要是嫂子出點什麼情況,大半夜的跑來跑去麻煩。
“你是?”景鶴修探究的目光落到牧陽身上,他從未見過牧泊瑄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
“牧陽。”知道他的意思,牧陽開口主動報上自己的大名。
“今天的事,謝謝你們倆,後續的事我來處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景鶴修開始下逐客令。
主人都開始下逐客令了,客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多待。
牧尹雖放不下自家主子,猶豫了一下又覺得景鶴修至少是她的丈夫,應該會照顧好她的。
所以她準備告辭。
牧陽沉默着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沙發上的人。
景鶴修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十分不爽的瞥了他一眼。
看看看,看什麼看。
牧尹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走過去拍了一下牧陽的肩膀,嘆了一口氣:“牧陽,我們走吧,主子在這裏有人照料,明天我們還得去辦正事。”
牧陽點頭。知曉她的意思,轉身走人。
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
牧尹尷尬的笑了笑,替他解釋,“主夫,牧陽就是這麼個性子,您別跟他計較。”
景鶴修並不在意牧陽的態度,至少今天是他將自個媳婦抱進來的,就衝這點,他也不會跟他計較。
“無妨。”景鶴修不甚在意。
牧尹跟着牧陽的腳步小跑着出了大廳的門口。
景鶴修看着牧泊瑄煞白的小臉,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臉。
江允南在旁邊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麼?
是錯覺嗎?
“江允南,今晚你不用睡了,就在這裏候着。”景鶴修纔不管他困不困,先守着她要緊。
江允南也知道今晚的事並不一般,牧泊瑄手臂上的傷口還是需要多多注意觀察纔是。
“明白。”江允南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下。
用杯子裝一點水化開一點止疼散準備過一會兒給她喂一點。
傷口不是很深,但也並不容樂觀,差點就傷到了她手臂上的經脈,還是多加註意爲好。
所幸流年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