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所幸流年遇到你 >第一百零七章不明不白的當了一回好人
    醫生才進去不到兩分鐘又出來了。

    “血庫供應血不足,需要輸血。”

    牧泊瑄懵了,輸血?

    她沒聽錯吧!

    這雲挽禾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要讓家屬抽血救她也輪不上她吧!

    “病人是稀有的RH陰性血,您的家屬裏面有沒有這個血型的人,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立刻輸血。”醫生着急忙慌的說。

    牧泊瑄無語。

    她跟表妹偏巧都是這種血型,心下一橫跟着醫生到了抽血的科室。

    她這是,心善當了一回大好人?

    她是腦抽了纔會答應給雲挽禾獻血。

    等她抽完血過來,夏侯楹初將她拉到急救室外面的凳子上坐着,走廊裏的風吹在身上,她感覺涼颼颼的。

    “泊瑄,剛剛醫生說,雲挽禾情況不太好。”夏侯楹初嚴肅的看着她。

    牧泊瑄垂下頭,好半晌纔回她一句,“嗯。我知道了。”

    “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畢竟讓她受傷的人是我,確實應該我負責。”牧泊瑄難得沒有開玩笑,很認真的說。

    夏侯楹初卻搖了搖頭。

    “泊瑄,雲挽禾身子本來就弱,這怪不得你。”

    這下輪到牧泊瑄不解的看着她。

    雲挽禾身子弱她倒是沒聽過,但沒有知識她也有常識吧,身子弱怎麼可能會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她手上的針眼還在隱隱作痛呢。

    “剛剛醫生說,她前幾天,額,失去了一個孩子,然後大出血。”

    “今天跟你打球,又。”夏侯楹初沒有好意思繼續往下說,她也只是個還未嫁人的姑娘,遇到這種事她也不知道怎麼去描述,怎麼將話說出口。

    牧泊瑄驚訝了一番,但她也沒有多問。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雲挽禾出來。

    過了約莫半小時,醫生推着雲挽禾出來了。

    她此時已經陷入昏迷,臉上毫無血色慘白的不像話。

    “醫生,她怎麼樣了?”夏侯楹初起身問。

    “夏侯小姐,這,還是待會兒再說吧,現在先把病人轉到病房去纔是第一要事。”醫生說。

    夏侯楹初點頭,同意醫生的話。

    牧泊瑄二人就這麼跟在推車後面,跟着醫生一塊進了病房。

    醫生給她打好點滴就出去了,牧泊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嚇死了。”她說完就靠在沙發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可是,我並沒聽說雲挽禾跟誰家公子走得近啊。”牧泊瑄鬱悶。

    這都是什麼世道,好好一個世家大小姐怎麼會去做這麼上不了檯面自毀前途的事。

    夏侯楹初也只是搖搖頭,她也並沒有聽說雲挽禾有未婚夫或者男朋友之類的。

    今天這事兒屬實把她整蒙了。

    “她都這樣了竟還敢跟我打球,真像是個不怕死的主。”牧泊瑄感慨。

    想到雲挽禾在球場上跟她拼命的樣子,不免心有餘悸。

    這女人可真夠剽悍的。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說話,就這麼守着。

    一直守到下午太陽落山,雲挽禾還沒有醒過來。

    牧泊瑄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她跟楹初中午都沒有喫飯,她現在已經餓了。

    一陣鈴聲打破了這個寂靜。

    牧泊瑄拿起手機一瞧,顯示來電人是“阿修”。

    她也忘記是什麼時候給他改的備註。

    她跟楹初說了一聲去接一個電話,便自己走出病房到了走廊上。

    滑到接聽鍵,他好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還不回來嗎?待會兒我帶你出去喫飯。”

    牧泊瑄看了看雲挽禾的病房,很無奈的揉了揉肚子。

    “我可能去不了了,我這裏有點事還沒有處理完。”牧泊瑄捂着嘴小聲的說。

    “嗯?什麼事比你喫飯還重要?你前幾天不是說那個香滿樓的東西好喫嗎?我帶你去喫。”景鶴修的聲音裏充滿了笑意。

    聽到他說要帶她去香滿樓,牧泊瑄眼睛一亮,想到她惹下的事,頓時又跟被針扎的氣球一樣癟了下來。

    她不是不想去,是實在抽不開身啊。

    “誒,小吳你去測一下17號病房病人的血壓。”一個醫生喊着前臺的小護士。

    17號病房就是雲挽禾所在的病房號。

    “你在醫院?你身體不舒服?”景鶴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牧泊瑄暗暗咬牙切齒,這醫生早不說早不說,偏在這個時候說話。

    “嗯,不是我身體不舒服,是別人。”牧泊瑄無奈解釋。

    “我把人家給打了,所以我在醫院陪着人家。”

    “你呢?傷到沒有?”景鶴修繼續詢問。

    “沒有。”

    “那就好。”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男的女的?”

    “女的。”

    “好。”

    ……

    兩人的對話結束。

    牧泊瑄折回病房,就看到已經醒過來靠在牀頭的雲挽禾。

    不知是愧疚還是怎的,夏侯楹初給她遞了一杯水。

    雲挽禾臉上的慘白之色依舊不改,小口小口的喝着杯子裏的水。

    “你還好吧?”這是牧泊瑄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死不了。”雲挽禾雖是在病牀上,但一點都不影響她很硬氣的說話。

    牧泊瑄嘖嘖稱奇,走到沙發邊坐下。

    “你還是好好養養吧,要不然失血過多你就完蛋了。”

    牧泊瑄在中午的時候問過醫生,醫生說雲挽禾是在小產的時候就失血過多,還沒過兩週就劇烈運動,這才又失血。

    還好牧泊瑄跟她血型相同,要不然她就危險了。

    算起來,牧泊瑄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多謝你的關心,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雲挽禾嗆聲,一點都不跟牧泊瑄客氣。

    牧泊瑄翻了個白眼,看在她不僅失去孩子,現今還臥病在牀的分上,她大人大量不跟她計較。

    “我的事,能不能請你們不要告訴我家裏人。”雲挽禾沉默良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牧泊瑄與夏侯楹初對視一眼,就算是她不說,她們也會這麼做的。

    別人的家務事她們犯不上去插手,萬一是家族祕聞什麼的,她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你餓不餓?餓的話我給你點外賣。”牧泊瑄衝着雲挽禾挑釁般的搖了搖手裏的手機。

    夏侯楹初嘴角狠狠抽了抽,人家這都躺病牀上了,你讓人家喫外賣?

    牆都不扶就服你!

    “算了,逗你的。你就說你到底餓不餓?餓的話我到我的小助理家裏借用一下廚房,給你做點飯送過來;不餓的話就算了。”牧泊瑄難得的正經起來,但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讓人恨不能揍死她。

    欠揍!

    “我肚子餓了,我要喝乳鴿湯。”雲挽禾一點也不客氣,直接點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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