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耷拉着,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想來她被夏媛媛氣得着實不輕。
“我讓你去盯着牧歷銘,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牧泊瑄突然問。
“並沒有,他這段時間安分了很多。”牧尹說。
牧泊瑄微眯了眯眸子,安分?
牧歷銘能安分纔有鬼了。
“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最近派人多盯着點兒。”牧泊瑄以命令式的口吻說着。
牧尹稱是。
“牧陽呢?他最近在做什麼?”牧泊瑄突然想起,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看見牧陽。
還怪想念他的。
“牧陽這陣子在爲族主辦事,所以他沒有過來。”牧尹恭敬的回答。
牧泊瑄“哦”了一聲。
“既然是父親有事吩咐他,那就讓他過幾日再來吧。”牧泊瑄倒是很通情達理。
“你也是,別跟個鬥敗了的公雞似的,過兩天我帶你去熱鬧熱鬧。”牧泊瑄輕鬆一笑。
她記着,貌似這個週週五就是牧齊峯跟蘇藝馨訂婚的日子。
到時候可是有現場直播的狗血劇情,狗血可能狗血了一點,但架不住人的八卦心理在作祟啊!
更何況,這出狗血劇的編劇可是她自己,她更應該多拉幾個人去給她“沖沖業績”,增大一些“播放量”。
其實牧尹一直在好奇,蘇藝馨那天跟主子說了些什麼。
但她一直沒有機會問主子,趁着今天這個時機,她是不是應該問一問。
“主子,那天蘇小姐來找您說了些什麼?”牧尹試探性的問。
牧泊瑄不出聲,只是盯着她看。
她的眼神看得牧尹毛骨悚然。
牧尹趕緊低下頭,“抱歉主子,這件事原不該是我問的。”
牧泊瑄倒是無所謂,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牧歷銘知道了又如何?
能吃了她不成。
更何況,整個維國除了父親,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拿她怎麼樣,也不敢拿她怎樣。
“我只不過是,將牧齊峯交往過的那些名媛聚在一起,讓她們在牧齊峯訂婚宴上去熱鬧熱鬧而已。”牧泊瑄的語氣輕鬆而平常。
完全看不出一星半點在背後算計人的樣子來。
牧尹啞然。
她一直跟着主子,主子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就算是她不知情的事,她也是樁樁件件都間接性參與了一些。
比如牧齊峯訂婚宴上即將發生的事。
那些與牧齊峯交往過的名媛,是她去查的,也是她將資料親自送到主子桌上的。
這麼說來,她是主子的同夥。
同夥?這個詞不錯,她喜歡。
她是主子的同夥。
牧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見牧尹莫名其妙的笑,牧泊瑄挑了挑眉,“怎麼?一聽到能看戲就樂傻了?”
“不,不是。”牧尹還是笑着。
這個樣子比前不久死氣沉沉的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牧泊瑄對此很滿意。
“你去料理一下跟蘇氏那些合作,過幾天我有用。”牧泊瑄有條不紊的安排着。
牧尹一下子正經了起來。
剛剛難過是一回事,主子讓她去做事又是一回事,互不耽誤。
……
很快就到了牧齊峯訂婚宴的日子。
牧泊瑄一早去了牧氏,處理完事情纔回鶴園。
奈何她沒這個心思。
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她寧願不去。
但沒辦法,誰叫他們是族親。
再有就是,她可是導演了一場好戲,沒人看太可惜了。
所以她還是畫了一個淡妝,選了一件長到腳踝的淺藍色禮服。
這件禮服顏色倒是沒什麼,就是款式有些老氣,是好幾年前的款。
穿在她身上卻一點也突兀,甚至多了幾分味道,所散發出的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氣質幽蘭說的就是她。
她早早打電話告知了景鶴修,景鶴修只回了她兩個字“不去”。
從景家回來以後,景鶴修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
她一致認爲,那天在景家她纔是最尷尬的那個人。
即使景鶴修回了鶴園不怎麼理她,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願意傲嬌就讓他傲嬌去唄!
她纔不慣着他。
牧泊瑄看了看時間,剛好六點過十分。
她懶得開車,就跟牧尹說了一聲,讓她到鶴園來接自己。
兩人一同趕往。
牧齊峯的訂婚宴是在四季酒店舉行的。
牧尹將車停在酒店門口。
門外來參加婚禮的車輛鱗次櫛比,更是凸現華貴氣息。
走近以後,大紅的花朵擺在偌大的飯店前。
一走進酒店,大廳金碧輝煌,華麗的燈光照射在上首的臺上,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輝。
裏面已經有了很多賓客,用不同的語言交談着。
歡笑聲此起彼伏。
服務生端着香檳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牧泊瑄端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牧尹。
牧泊瑄一進來瞬間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一身淺藍色的禮服將她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有致,如海藻般的棕色長髮散落着,得體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很多人上趕着來跟她碰杯,有幾個是錦都有名的世家小姐,牧泊瑄一一回敬。
還有一些其他世家來參加這個訂婚宴的掌門人,都一一過來跟她打了個照面。
牧泊瑄覺着臉都快笑抽筋了。
等寒暄得差不多,牧歷銘拿起話筒在臺上開始講話。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還能來參加我的長子牧齊峯的訂婚宴,我在此謝過大家。”牧歷銘說完,淺淺的鞠了一個躬。
下面掌聲一片。
牧泊瑄離餐品區最近,拿了一個蛋糕咬了一口。
根本就沒有把臺上的牧歷銘當回事兒。
他說他的,她喫她的,互不相干!
“下面讓我們有請今天的主角。”牧歷銘說完帶頭鼓起了掌。
蘇藝馨跟牧齊峯緩緩從臺下走到臺上。
“哇,想不到這個牧齊峯還有幾分看頭。”下面的幾個世家小姐在談論着。
“嗯,這臉確實還不錯。”
“你懂什麼,要說臉的話,景鶴修稱第二,誰敢自稱第一。”另一個繼續說。
“啊?你怎麼知道?”旁邊的人有些驚訝。
“以前見過一面。”
“哦,那……”
旁邊的幾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談論的對象正是自己的丈夫,牧泊瑄懶得聽她們瞎扯。
說吧說吧說吧,你們就盡情的說吧。
就算是說出一朵花來也沒什麼用,反正景鶴修是不可能看上這羣貨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