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剛剛揣她的這個女生,還真挺像牧泊瑄的。
不過像牧泊瑄那樣的大忙人,只怕是不會來錦雲吧。
“我就是牧泊瑄,怎麼了?”牧泊瑄玩味的看着牧苒,甚至還吹了個口哨。
牧苒傻了。
這女的是牧泊瑄?
開玩笑吧!
誰不知道牧泊瑄從來不管閒事,她又怎麼會來幫那個用奶茶扔她的女生。
“不信啊?要不你給你父親打個視頻,讓他幫你確認一下?”牧泊瑄笑得張揚。
其他的同學低下了頭。
媽呀!
這真的是牧泊瑄。
除了她本人,誰敢打着她的旗號出來招搖,不要命了吧!
牧苒嚥了一口口水,這十有八九真的是牧泊瑄。
“牧苒是吧。你是哪家的?”牧泊瑄終於問到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庶,庶二房。”牧苒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起來,想要穩着桌角起來卻感覺使不上力。
“庶二房?”
牧泊瑄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直接笑了起來。
是不屑的笑。
庶二房?
走了一個牧紙鳶,來了一個牧苒?
還真是熱鬧啊!
“你的父親,是牧歷銘?”牧泊瑄挑眉,想要再求證一下。
牧苒機械般點了點頭。
看着牧苒,牧泊瑄又想到了前一會兒她對老師的不尊重,頓時火又上來了。
“你從哪兒來的?”
“臨城。”牧苒怯生生的看着牧泊瑄。
牧泊瑄皺了一下眉,她沒記錯的話,那個什麼葉兮也是從臨城來的。
臨城來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連最基本的尊師重教都不懂。
於是乎,牧泊瑄諷刺了起來。
“姓牧就了不起了?”
方瑜輕咳一聲。
姓牧確實了不起。
在整個維國,姓牧的就那麼幾個人。
再說了,以牧家的勢力,誰敢不捧着?
聽見方瑜的提示,牧泊瑄眯了眯眼,她說錯話了。
姓牧確實了不起,但有些人不配姓牧。
比如牧苒。
一旁的老師見火候差不多了,出聲阻止了這場鬧劇。
牧泊瑄看了牧苒一眼,跟老師說了一聲抱歉。
老師笑了笑,說了句“無妨”。
“牧苒,你自己好自爲之。”牧泊瑄指了指地上的牧苒,眼裏的狠戾之色藏都藏不住。
只要是庶二房的人,不管你是誰,你就是她的仇人。
牧泊瑄給方瑜使了個眼色,方瑜瞭然,跟老師請了個假一起出去了。
方瑜雖然脾氣古怪,好在從不在課堂上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的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
老師還是比較喜歡她的。
方瑜跟着牧泊瑄出了教室門,雙手插兜跟在她後面。
“牧泊瑄,在課堂上你挺厲害啊。”方瑜戲謔道。
“高中的時候也是個狠人吧。”
牧泊瑄白她一眼。
“我高中是在英國唸的。”
方瑜被噎住了。
“哦。”她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一路走着,不知不覺到了樓下。
走着走着,走到了食堂。
方瑜看了看四周,拉着牧泊瑄進去了。
這個食堂很大。
裏面的餐品有很多種分類。
方瑜沉默了一下,纔開口:“你要喫什麼?”
端過餐品,隨便坐到一個位置,兩人面對面坐着喫東西,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兩人喫完。
“方瑜,那些人你可挑好了?”牧泊瑄靠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免費贈送的果汁。
方瑜沉默了一下,往嘴裏扒拉了一口飯。
她現在選擇漠視這個問題。
“嗯?”牧泊瑄繼續問。
“還沒有想好?還是你有什麼別的想法,要是覺得他們都不好,那我就換一批更好的。”牧泊瑄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瑜。
果然,方瑜停下了扒拉飯的動作。
擡頭看着牧泊瑄。
“你真要這樣做嗎?”方瑜捏緊手裏的筷子,嘆了一口氣。
牧泊瑄笑了。
笑得很殘忍。
不是她非要這樣做,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如果她不出手,那下一個倒在地上的就有可能是她。
“你,不是惜才嗎?”方瑜頓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牧泊瑄倒是無所謂的看着她。
方瑜年紀還小,不懂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怪她。
“你若是個人物,到哪都有人前呼後擁,你若是個廢物,到哪都是橫眉冷目。”
“這麼說,你懂嗎?”牧泊瑄好以假寐的看着方瑜。
方瑜像是聰明人,什麼時候腦子變得這麼簡單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們牧家那麼多庶系旁支爲什麼這麼恨你嗎?”方瑜問。
牧泊瑄看她一眼,是看白癡的眼神。
“永遠不要追求真相,世上沒有一個真相是你願意看到的。”
“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認知的不同。”
一提及這種家族之間的內鬥問題,牧泊瑄就來了精神。
她不怕那些陰招,也不怕別人在背後議論她。
因爲論玩起陰招來,她可是天花板。
她的丈夫景鶴修是明面上的狠,給人一種敬畏與壓迫感。
牧泊瑄是什麼陰招損招都用的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她這種行事風格,也算是商界的一股泥石流。
方瑜也知道一些有關她的“傳說”,想了想以後還是選擇閉上嘴,做好自己的事情。
“那邊的人,我選好了。”方瑜無由來的說一句。
牧泊瑄點頭,選好了就好。
只要不耽誤她的研究進度,都好說。
喫完飯以後,牧尹給她打電話,說是父親到牧氏去找她。
匆匆跟方瑜道別,牧泊瑄趕回牧氏。
她到辦公室的時候,牧容卓正坐在沙發上,翻看着這段時間的那些企劃案。
他看得很認真,就連牧泊瑄進來了他都不知道。
“父親。”牧泊瑄放下車鑰匙,走過去親熱的挽住牧容卓的手。
牧容卓見是自己的愛女來了,呵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你回來啦。”
語氣裏是說不盡的寵溺。
“嗯嗯。”牧泊瑄點頭。
“這段時間覺得怎麼樣?”牧容卓說的話自然是意有所指。
他指的是那幾個男藝人的事情。
牧泊瑄的笑淡了下來。
“父親,是我做的。”她說得很理直氣壯。
這是她的父親,她是他的女兒,在他面前她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就算是她做的不對,做得不好,也有父親會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