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家待了不過半天,阿音就悟了。

    大家族的水太深,把握不住。

    阿音連夜扛着轎車跑回了禪院家。

    深夜,月華隱晦,洗浴完畢的阿音擰乾了頭的水,熟練地從枕頭底下掏出了電話。

    合格的社畜,就要全天二十四時待命工作。

    電話響了不到三聲,對面的人便接通了。

    “感謝您的電,省錢快速的配送神明——”

    “夜鬥。”阿音輕咳一聲,打斷他的一串我介紹,“我有些事想問你。”

    “放心,會加錢。”

    夜鬥立馬精神抖擻:“好的老闆,老闆想知什?”

    阿音的聲音低沉了幾度:“你活得久,知的應該也多。我想問你……關於轉世,你瞭解多少?”

    夜鬥似是被的語氣所感染,他也不覺正經了起。

    “怎,”他想到了最可能的答案,“你遇到以前的熟人了嗎?”

    “我不知。”

    阿音很是頭疼,捏着己的眉心,腦中卻不斷浮現不久前的畫面。

    “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接二連三都是如此。”

    不論是五條悟還是禪院甚爾,“他們的……和我認識的‘那些人’實在太似了,包括能力與『性』格徵,都像是復刻出的一樣。”

    “夜鬥,你是不是知什。”

    “不要瞞着我。”

    藍的無名神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他本想打着哈哈敷衍過去,誰知阿音預判到了這一點,當即挑眉說:“加錢。”

    夜鬥:……

    可惡!這個女人已經全身都是骯髒的銅臭味了!

    夜鬥淚流滿面地握着電話,把己知的全抖了出。

    “人類在死亡後,除了出於某些原困縛在人間形成‘怨靈’的,一般而言都會步入輪迴。”夜鬥言簡意賅,“假使這些人,的確都是‘他們’的轉世,阿音,你又會如呢?”

    阿音的回答毫不遲疑:“不會如。”

    擡眸,瞥向了窗外的雲開月明,微涼的夜風拂過的臉頰,唯有夜晚最爲靜謐。

    正如阿音從不認爲和瑤是同一個人。

    在的認知裏,記憶纔是構成一個人的基石。

    哪怕靈魂同,人格一致,但記憶卻是嶄新的一張白紙,所歷經人生岔路抉擇迥然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是“一個人”嗎?

    “除非他們的記憶恢復。”阿音果決,“否則,我不會將他們同前世的人混淆。”

    不然對這一世的人而言,就太不公平了。

    夜鬥詭異地吐出了毫無意義的氣音:“嗯……”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但我假設一下。”帶着的好奇心,夜鬥問,“如果他們記憶恢復了呢,你會怎做?”

    阿音心說這還用得着想嗎。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當然是逃啊!”

    夜鬥緩緩打出一個?

    等等,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阿音想象了一下那幅畫面,登時一個激靈,心有餘悸:“夜鬥,你代入一下。如果你有一個朋友拿大義作爲由,『逼』着你殺了ta,而你的另一個朋友就在不遠處看着……”

    “ta我犧牲慷慨赴死,但卻用大義綁架你動。這種情形下,你再遇了ta,真的不會追着ta暴打一頓嗎??”

    夜鬥:“……你還挺有知明。”

    所以阿音心虛啊!

    握緊了電話,寬麪條淚:“你明白了吧,我現在怕得要死。如果悟或者惠恢復了記憶,我可能要被他們千里追殺繞着地球轉一圈……”

    “記憶這種事,就隨緣吧。”阿音聲『逼』『逼』,“忘掉前世的恩怨,享受新的人生也未嘗不好。”

    夜鬥算是看懂了。

    你就是慫。

    怪不得連夜打電話問他要轉世的基礎概論,就是想趁着前世的情債找上門前收拾東西趕緊跑路。

    呵,女人。

    夜鬥木着臉掛了電話。

    時間還早。

    阿音可以不用那着急做打算。

    雖說確認了五條悟的轉世,但現今的悟只是個屁孩,有半點恢復記憶的跡象,不用着急,還能苟。

    至於惠……

    阿音在到禪院家的第一天就把家族的族譜扒拉了出,一個名字叫“惠”的。

    根據轉世傳承術式的原,他便是改了名字,十影術法也不會丟失。

    禪院家已經近七十年出現過十影術師了。

    可能『性』只有兩個。

    要是阿音的調查疏漏。

    要是惠還未出生。

    主宅內,擁有不老容顏的少女家主輕籲出一口氣,像是卸下了臨時的擔。

    阿音仍在樂此不疲地執着於勸說禪院甚爾回家,而禪院甚爾被磨鍊得反追蹤技巧愈嫺熟,“術師殺”的名號日漸顯赫。

    在的帶領下,禪院家逐漸走上了正軌,阿音一改御三家“術式至上”的風氣,大力展起家族經濟。

    五條和加茂皆目瞪口呆地看着沉『迷』基建無法拔的禪院家。

    今天修路,明天造橋,如果不是祕書攔着,阿音甚至想開空路。熱衷於和『政府』搶工作,久而久,在多次協商洽談後,他們和表世界的『政府』部門關係愈加緊密,雙方達成了友好合作的協議,一明一暗,共同維護社會的秩序。

    對了,聽說禪院家主還非常向往海對岸某個大國的政治觀——

    某一日,禪院直毘人下班回家時,無意間瞥到柱子上張貼的閃亮亮的“核心價值觀”,默了。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

    怕不是要有人懷疑禪院家想競爭首了。

    既然家主如此關心民生,那恰好,有個地方可以讓揮那無處安放的旺盛精力。

    “把學校交給我管??”

    阿音指着己,一臉不可思議。

    聲音還帶着點受寵若驚。

    “真的嗎?”全咒術界也就兩所學校,把一所交予了阿音打,就意味着讓掌握了咒術界二一的教育力量!

    “是真的。”禪院直毘人把校讓位的文書給阿音過目,“家主對咒術界的貢獻不可磨滅,早已具備擔任校的資格,高層也對此毫無異議。”

    其實主要是,高層怕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就會在電視上看到禪院家主競選首的現場直播。

    咒術界的好苗子,留在咒術界就行了。

    去管什普通人的死活!

    阿音驚得吸溜了一大口珍珠『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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