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拒絕攻略者洗白 >第 70 章 第七十章
    整個大堂內因爲顧懷瑾的話而變得鴉雀無聲,大家看了看顧懷瑾,又看了看一旁的謝寧,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他竟然說這樣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殺害長懿長公主的兇手?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顧染嵩也被顧懷瑾的話給嚇得一懵,隨即他站起來,狠狠地啐了一口:“老七,你還要不要臉?爲了給自己開脫,把這種重罪推到這麼一個弱女子身上。”

    他瞧着顧懷瑾,心頭一陣惱火。這個老七,果然城府極深,爲了把自己給摘乾淨,連周顯恩的夫人都敢拖下水。雖然他樂得見顧懷瑾去招惹周顯恩,兩人決裂。

    可今日是扳倒顧懷瑾的絕好機會,只要咬定了兇手是他,哪裏還需要什麼周顯恩,直接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顧懷瑾似乎毫不在意顧染嵩的話,只是盯着不遠處的謝寧,擡了擡手裏的耳墜:“本王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的。我手中的耳墜是在點翠林裏找到的,正是謝氏的。關於這一點我相信今日赴宴的,總會有人留意到。而且點翠林乃是長懿長公主私人的寢殿所在,她出現在那兒本就可疑。”

    他的聲音頓了頓,眼中卻是古井無波,“如果本王沒有記錯,宴會散去是在午時左右,那麼以此推斷,謝氏遺失耳墜的時間也剛好和長公主遇害的時間一致,如此,還有什麼可辯駁的麼?”

    周圍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望向謝寧的目光變得微妙了起來。但見她確實沒戴耳墜,信王手上所持之物多半就是她的。

    謝寧藏在袖袍下的手都氣得發抖,直勾勾地盯着顧懷瑾,可後者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還在抽絲剝繭地分析指向她的證據。

    世人都說他爲人正直,今日一見,果真是讓她大開眼界,還真是一位言而無信的“君子”!原來是在這裏爲她下了套,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去追查真兇,只是想找一個替罪羊。

    她閉了閉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憤懣,沉聲解釋:“是,我承認這耳墜是我的,我也承認,我去過點翠林,但那只是因爲我迷路了而已,這又算得什麼證據?若是按照您的說法,隨便誰進去掉了物件,都要被指認爲兇手麼?”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顧染嵩眼神一亮,拍了拍手,指顧懷瑾大聲道:“聽到沒?你這算個狗屁證據。你還拿着兇器在附近,還好意思用一串耳墜去給別人定罪?”

    顧懷瑾壓根兒就沒有管大吵大鬧的顧染嵩,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卻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謝寧的裙襬。

    謝寧一愣,眉尖收攏,不知他此有何意。卻還是順着他的手勢往下看去,卻在看清自己裙襬時,她瞬間睜大了眼,藏在袖袍下的手也收緊了些,不一會兒,就緊張地出了一層薄汗。

    是她疏忽了,顧懷瑾果真是有備而來。

    在座的賓客和顧染嵩還沒想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不過是指了指她,怎麼就見她一臉驚異的模樣?而且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顧懷瑾知道謝寧有幾分聰明,不用多說也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過見周圍人似乎還沒有想明白,他只得開口解釋:“你們可以看她的裙襬,上面沾染了一些棉松子,這種草極容易黏在人的衣襬上,這就去她在點翠林待過的另一個證據。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長公主遇害的地方,是否長了這些棉松子。若是我沒有猜錯,應該還會在附近發現她的腳印。”

    聽到這樣說,衆人又把目光放到謝寧的裙襬上,仔細一看,果真是沾染了些細小的棉松子。隨意掃過,很容易認成是衣襬上的紋路。若不是顧懷瑾提出來,他們壓根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這一下連顧染嵩都說不出話了,顧懷瑾手下的侍衛正要去點翠林。一直沉默的謝寧忽地開口,目光卻是冷靜:“不必麻煩了,我承認我在點翠林見過長公主,可那只是意外。我不小心碰到了長公主殿下和……”

    她別過眼,喉頭微動,似乎在斟酌該怎麼開口,“我不小心看到長公主在與人爭吵,畢竟這是公主的私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出於禮節,我也並未去看她在與何人爭吵。只是在一旁躲了一會兒,隱約聽到那人叫玉郎。很快我就走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了。我一出點翠林就遇到了高駙馬,不久後才聽說長公主遇刺。”

    說出長公主與男子幽會,對她的情況會更有利,也便於追查。可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說出那樣的真相,讓高駙馬難堪。

    大堂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她話裏的虛實。一旁的高駙馬身子一怔,卻是突然擡起頭盯着謝寧瞧,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顧懷瑾輕笑了一聲:“按照你的說法,謀殺長公主的人極有可能是那個玉郎的人?可惜你的運氣不好,隨意扯謊都沒有撞對。我查過了山莊裏的名冊,來赴宴的人根本沒有一個叫玉郎的,就連山莊裏的下人和客卿也沒有。便名字裏帶玉字的,都無一人。而你卻捏造一個叫玉郎的人出來,連他的樣貌也不知道。怎麼,現在你要說是你聽錯了?”

    “你……”謝寧皺了皺眉,這人是鐵了心要讓她頂罪了。怪不得他要來算計她,原來是他壓根找不到那個玉郎的人,這纔將她拉過來做了擋箭牌。

    她極力地壓着心中的怒氣,也顧不得和他講什麼尊卑了。直視着他,換了個問題:“信王殿下口口聲聲指認我是真兇,那我請問您,我謀害長公主的動機爲何?”

    她與長公主是今日才見了一面,並不熟識,也未曾發生過爭執。若說這殺人的動機,她是半點都沒有的。

    大堂裏的人聽到謝寧的話,有不少人也點了點頭,她說的沒錯,這平白無故殺人確實不合理,總要有個緣由纔是。

    顧懷瑾似乎料到了她會這樣問,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笑了笑:“因爲妒忌。”

    聽他這樣說,謝寧一愣,周圍看戲的人也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怎麼又扯上妒忌了?

    “長公主今日邀請周大將軍去品鑑書畫,她一向都對他頗爲欣賞。所以你誤以爲長公主對周大將軍別有所圖,所以你妒忌,你恨長公主,纔想殺了她。這就是你殺人的動機,我想這一點高駙馬應該比誰都清楚。”顧懷瑾雖是對着謝寧說話,目光卻落在了高駙馬身上,衝他笑了笑,“高駙馬,您說呢?”

    高駙馬喉頭微動,始終低着頭,似乎還沉浸在喪妻之痛中。旁邊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了,顧懷瑾雖然將話說得體面,可長懿長公主的風評一向不佳,驕奢淫逸,尤其是喜好圈養面首,府中客卿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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