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用閒書成聖人 >第190章 方?
    足足過了兩天,殺蠻口的戰報出現在了韓青竹的案桌前。

    一個小堡,在有支援的前提下,擊潰蠻族一支五百人玄字軍,按照常理,是沒有資格讓兵相親自過目的。

    但是特殊之處在於戰損比。

    “我軍出陣六百人,陣損啓蒙境夫子一人,成詩境儒生四十八人,落筆境儒生百十七人。”

    “陣斬蠻將兩人,蠻將以下九品、八品、七品蠻軍總計五百零八人。”

    “此戰,全殲來犯之敵!”

    韓青竹輕輕吸了一口冷氣,一比三!

    這是自武帝駕崩以來,最漂亮的戰報了。

    不,就算是武帝朝,也只有那幾支被雄厚國運滋養的精銳軍團,才能打出如此成績。

    “巡察使折嶽施展‘兵法·瞞天’,隱匿我軍蹤跡,使蠻軍毫無察覺,無所戒備。”

    “接戰瞬間,我軍以有心算無心,以當面之姿行襲殺之舉,瞬間掌握戰場優勢。”

    “此戰,折巡察使當記首功!”

    韓青竹輕輕合上戰報,又拿起手邊另一份玉簡,這是與戰報一同送來的,正是折嶽的私信玉簡。

    “卑職自《三國演義》中領悟‘瞞天’兵法。”

    “此法類似幻術,可大範圍運用與軍伍,偷襲最爲有效。”

    “殺蠻口一戰,正是此兵法之運用。奈何卑職紅塵氣儲備太低,只能籠罩六百餘人。若是能籠罩千人萬人,竊以爲可改一地戰局。”

    韓青竹放下私信玉簡,輕笑了一聲。

    到底是個孩子,還是天真了一些。

    幻象就是幻象,事情的實質是不會改變的。隱匿幾百人或者上千人,或許可行,但是上萬人的軍伍,即便用兵法遮掩,卻還是會被一些細節所暴露。

    不過,若是將隊伍切割成五百人至一千人的小隊,弄一弄偷襲,再配合戰陣英靈,也不是沒有搞頭啊。

    兵力隱蔽,以暗對明,藏打結合,靈活機動!

    計劃通!

    兵相連忙大喊:“傳令兵”

    一名傳令兵走入議事堂,行禮道:“卑職在!”

    “傳令北域九鎮,各部隊率及以上校尉將佐,組織學習《三國演義》,尤其是官渡之戰,領悟其中兵法!”

    “凡有成功領悟者,迅速上報!”

    ……

    中京城內美景地,一翠二眠三無覓。

    這是一句中京俚語,也不知是何人傳出,其實說的是中京城內的三條大街。

    翠玉街、眠柳街、無覓街。

    翠玉街,在王孫貴族聚集的春來坊,官宦家的大小姐旁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那些燕瘦環肥的各色丫鬟也是讓人眼前一亮。

    眠柳街,顧名思義,就是青樓一條街,赫赫有名的中京八大青樓就在這條街上,其中風頭最盛的自然就是陳洛經常光顧的玲瓏樓。

    第三條街無覓街,陳洛一直聽說,還從未去過。

    所謂無覓,便是無所不覓的意思。

    這裏,專賣胭脂水粉、珠釵首飾、內外新衣……

    嗯,女子用品一條街。

    眼下寒冬臘月,但是這條無覓街,滿眼紅紅綠綠之色,滿耳鶯鶯燕燕之聲,各種花香撲鼻,彷如春回大地。

    不過可惜,這條街,男子禁止入內。

    看着程蝶飛和洛紅奴兩人的背影,陳洛嘆了一口氣。

    出門時,左右美人,何等風光。

    轉眼間,孑然一身,空嘆奈何。

    “不是說陪我出門散心嗎?你們怎麼逛上了。”

    陳洛搖了搖頭。

    在逛街這件事裏,直男只能做永遠的loser。

    前輩誠不欺我。

    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直男永遠都保持着最純正的信義。

    你可以不仁,我不能不義。

    我等!

    陳洛環伺一圈,這街口的茶樓早已滿座,不過沿路或蹲或站着一排賭棋之人。

    倒是個消磨時光的好去處。

    陳洛自然不會下棋,不過之前爲了讓自己點綴面子,專程從造化花圃中兌換了笑傲江湖中“黑白子”的圍棋功力,想來對付這些站街的野棋手應該沒什麼問題。

    ……

    陳洛一路走過去,這些賭棋攤也算火爆,倒是最角落裏有一個攤子空無一人,陳洛上前一看,那賭棋的條目寫的倒有意思——

    “輸棋十兩金,贏棋一句話。”

    這當然是對着要對弈的棋客說的,意思是如果來賭棋的棋客輸了,要給這攤主十兩黃金,如果贏了,那這攤主就送給棋客一句話。

    逼格是高,問題是你這樣要餓死啊大哥!

    陳洛打量了一下對方,粗布麻衣,看不出年紀,似乎二三十歲,又好像四五十歲,嘴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也在打量着陳洛。

    陳洛抖了抖衣袍,坐在對方備好的小凳上,問道:“黃金人人求,不知道先生的話是不是我需要的。”

    那攤主面色不變,說道:“你若贏,我便虧了。”

    陳洛眉頭一挑。

    有意思。

    中京之大,藏龍臥虎,或許對方是個高人。

    要是個騙子也沒關係,再抓起來打死算了。

    陳洛拍了拍儲物令,一錠金元寶被陳洛拿住,放在了棋攤的小木板上。

    那攤主也不廢話,探手示意陳洛執黑先行,這一探手間,凜然氣態油然而生,讓陳洛彷彿看到了世家嫡傳的儒雅古風。

    陳洛也收起了戲謔之心,捏起白棋,落在盤中,那攤主也不做思索,指如飛電,迅速落子。雙方交手不過盞茶時間,陳洛便投子認負。

    攤主不動聲色的收起拿定金元寶,對着陳洛拱了拱手,陳洛也不惱怒,又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了小木板上。

    相比下棋,陳洛反而對這個攤主更有興趣。

    “閣下貴姓?”陳洛起手選了個邊角,想拉長對弈的時間。

    “方!”那攤主隨意回答道,也落下了一子,與陳洛相對。

    陳洛微微一愣:“陌州方?”

    那攤主搖了搖頭:“那是虛聖嫡脈之方,我非陌州方,而是越州方。”

    陳洛微微點頭,方家一主兩分,都在陌州,越州倒是沒有什麼顯赫的方氏。

    “先生平日可有職差?”陳洛又問道。

    “原是一戶富貴人家的西席,近日那人家的公子墜井死了,我擔心主家追究,出來躲幾天。”

    陳洛一愣,這種事,就這麼直接告訴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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