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長公曾說他最欣賞臥龍之風采,我去他病榻前念一念,或許能將其喚醒!”
“同去同去,有個大儒當說書先生,豈不美哉!”
“走走走,同去瞻仰孔明先生的風采!”
衆大儒說着,紛紛走出議事堂,韓青竹也是一笑,重新回去,回到書桌前,繼續書寫“孔明賦”。
……
中京城外。
一處偏僻的小院之中,兩位老者正對坐博弈。
若是外人看到這兩人,定然會大喫一驚。
因爲正是文相顏百川與政相周左風。
世人皆以爲二人政見不合,是你死我活的對手,殊不知到了他們這一步,大義各有不同,但都是一心爲了人族,雖有針鋒相對,卻不會影響二人的私交。
當初陳洛北上東蒼,在顏百川離京的情況,一向被認爲不喜陳洛的周左風,也曾帶領正大堂百官出城相送,親自以正大堂之威,送了陳洛八百里光明。
當然,二人在中京官場,還有一個合稱——
棋壇雙煞!
顏百川偷偷拂去了周左風一粒黑子,說道:“《三國》最新的七擒七縱看了沒有?”
周左風暗自以“無中生有”之術在棋盤上多生出一枚黑子,說道:“教化之道,很好,讓我對妖族的政策有了新的想法!”
顏百川再次用“不欺暗室”的術法將一名白子挪了個位置,說道:“妖族是要聯合的,不過之前要先打服!”
周左風冷笑一聲,下了一子,同時施展“非禮勿動”的術法,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固定住,說道:“拿什麼打?國力不足!還要再養三十年!”
顏百川手中微微一動,“溫良恭儉讓”五德之“讓”德發動,不動聲色間打破了“非禮勿動”的神通,在下子的同時,讓棋盤上的一枚白子再次變換位置。與此同時,嘴裏還在說道:“三十年,你是指陳洛的武道?”
“三十年六千里?你也太小看陳洛了。”顏百川淡淡一笑,又放下一枚白子,“德必有鄰”術法施展,白子旁邊的一個格子悄然又生成了一顆白子,說道,“我看十年內,陳洛必然開六千里!”
周左風微微皺眉,再次放下黑子,發動“近墨者黑”的儒術,直接將旁邊的白子染成了黑色,口中說道:“那算他有本事。不過他能寫出諸葛孔明這個人物,確實不凡,你與他親近,讓他寫快點。”
“諸葛孔明正合我正大堂之風,讓他多寫一寫孔明事蹟。”
“名相之風啊!”
顏百川點點頭:“自然。教化之道也頗有我文昌閣的風采!”
不遠處,冷寒冰與政相的隨行大儒疑惑地望着兩位大相。
“冷兄,我第一次見到政相下棋下的如此心平氣和!”
“是啊,我也第一次見到文相如此愜意。”
“不過爲何他們周圍正氣濃郁,家國天下的虛影都出現了呢?”
兩人意味深長地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異口同聲道——
“這真是棋逢對手了!”
……
東蒼城。
陳洛和項脊軒聊完,回到了書房。
鋪開紙張,上面還寫着今日預備更新的標題:
第九十一回:《祭瀘水漢相搬師,伐中原武侯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