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師叔,你說火鴉一族遭遇這次血脈淘汰,會不會和金烏精血有關?”
文雲孫捏了捏長鬚,頷首道:“可能性很大。。。”
“老夫正要提醒你,如果兇手真的是衝着金烏精血,那你還需要謹慎一些。”
“能毫無聲息的對火鴉一族進行血脈淘汰,必然是要妖族的頂尖大族。”
陳洛點點頭:“這我明白。不過我大師兄說得好,所謂的收穫,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冒險,拼出那百分之一的幸運。”
“那百分之一的幸運,纔是收穫的關鍵!”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文雲孫微微皺眉。
這個理論,聽上去,好像不是很靠譜啊。
陳洛又接着說道:“我並不是沒有優勢。畢竟我在暗處,況且血脈淘汰這種事,在南荒說到底也是忌諱。”
“他們也不會大張旗鼓,因此真正出動的人手修爲必然不會太高!”
就在此時,獒靈靈走了進來,恭敬道:“公子,文先生。”
“火鴉一族和方寸山結盟後交換的物品都在這裏了,目前還沒有處理。”
說着,獒靈靈直接解開一個儲物袋上的繩索,頓時一堆物件從儲物袋中飛出來,直接鋪滿了書房。
陳洛掃了一眼,大部分都是火屬性的靈材,以及一些妖族的元靈。
“這些東西,都很普通啊!”陳洛有些疑惑道,獒靈靈告訴他,火鴉一族只是購買了方寸山最低等級的盟友資格。
文雲孫雙眼青光閃爍,從一件件物品上看過,足足一刻鐘,文雲孫眉頭一挑,伸出手,頓時一塊拳頭大小的紅色玉石飛到了文雲孫手中。
“這是地下熔岩河凝聚而成的炎玉,若是有心孕養的話,應當能製作成一件不錯的大儒文寶。”文雲孫和陳洛解釋了一句,隨即伸出手,在炎玉上畫了個圈,瞬間那炎玉被切開,裏面居然是空的!
說是空的也不準確,裏面有一塊血紅色的令牌,看上去十分小巧精緻。
“藏這麼深,誰能找得到?”陳洛吐槽了一句。
文雲孫拿起那枚小巧令牌大量,嘴裏還在和陳洛解釋:“人家只是把這東西放在你方寸山,又沒說送給你,自然是要藏起來的。”
陳洛撇了撇嘴,這就是把方寸山當保險庫,放一把備用鑰匙嘛。
他敢打賭,如果現在沒有血脈淘汰的事情,自己在不知情地情況下將這炎玉送了出去,火鴉一族也一定會有所察覺。
不過既然送到自己手上了,那自己也就只能笑納了。
要是火鴉一族沒有被滅族的話還有點心裏負擔,但是如今整個火鴉一族都沒了啊!
金烏的意志,就讓我替你們繼承下去吧!
“文師叔,這是什麼令牌?”陳洛趕忙問道,文雲孫翻看了一會,最終才皺着眉頭說道:“麒麟域的不問令!”
“啊?”陳洛一臉茫然。
……
用過午膳,文雲孫離開了方寸山。
陳洛在房間中,望着桌子上擺着的不問令,陷入了猶豫之中。
按照文雲孫的解釋,這所謂的不問令,就是一個古老的行當發出的身份標識。
任何不能見光的物品,都可以保存在他們那裏,並且一次性付清保存年限的酬勞。交易達成後他們就會給物主發出特質的不問令。
不問來歷,不問去向,不問身份,因此,便叫做不問令。
當然,若是超出了保存年限,而對應的不問令沒有收回,那這被保存的物品將被保管者沒收。
不用擔心這個行當的信譽,不問令的信譽是在南荒萬年曆史中一次次經歷血與火而樹立起來的。
曾經有一件讓祖妖都心動的寶物被物主交給了一個不問令家族,祖妖親自上門討要,被他們果斷拒絕,祖妖一怒之下屠殺了全族。
但是這個家族最後一名成員在臨死前,將委託轉給了另一個不問令家族。對方接受了委託後,依然硬剛祖妖,仍舊被屠族。
而讓祖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十幾個不問令家族紛紛趕來,爭奪着要承接下一份委託。
這份信義,讓祖妖退卻,最終放棄索要寶物。
曾有人說,比血脈誓言更值得信賴的,是不問令。
人族也有大儒曾感嘆,信義之極,終於不問。
在麒麟域成立之後,第一代麒麟域的域主便將所有的不問令家族全部邀請進入了麒麟域,以麒麟域的力量對他們施加保護。
輾轉如今,這個行當已經被麒麟域完全消化,成立了不問樓,是麒麟域中最大的組織之一。
“麒麟域太過特殊,我不能進去,否則必然會被發現。是否要走這一趟,你自己考慮。”這是文雲孫臨走前的交代。
同時文雲孫也囑咐,如果要去的話,最好陳洛親自前去,在麒麟域中完成精血的吸收,否則一旦帶出麒麟域,恐怕會被兇手察覺,到時候變數就大了。
金烏精血,難保不會有祖妖暗中出手!
“金烏精血實在太難得了,不能放棄這個機會。”陳洛思考了半天,還是決定走上一趟,不過他不打算使用白澤的身份。
如今他實在太惹人矚目了,深入麒麟域那種地方,或許會有危險。
甚至日後如果以金烏面目示人,或許會留下一些把柄,讓人產生聯想。
所以,還是需要換一個身份。
去哪找這個馬甲,還能足夠隱蔽呢?
陳洛敲着桌面,正在思考,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陳洛擡起頭,只見大丫鬟追月站在門口:“公子……”
“什麼事?”
追月邁着兩條大長腿走進來,遞上一卷卷軸:“前來支援方寸學宮的方家大儒寫了一篇方寸學宮的施學方針,想請公子過目。”
“方家?”
陳洛接過文章,這纔想起來,這一次白蛇傳發出去以後後,方家又派了兩位大儒前來,支持方寸學宮的建設。
“有了!”
陳洛眼前一亮!
……
半日後。
一艘浮空舟悄悄地飛出了境澤湖。
“白先生,這是我方家的身份銘牌,還請先生收好。”浮空舟上,一名方家大儒交給陳洛一枚玉質銘牌,帶着歉意說道,“我方家真傳子弟的身份銘牌中都封存了一項大儒神通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