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用閒書成聖人 >第614章 功德有價,野生無常
    “嗖——-”

    那主簿投筆成叉,速度極快,那隱藏在空間之中的神祕人眼見逃脫不了,一支哭喪棒憑空浮現,打向那飛叉,與此同時,一個渾身白衣的人影也就顯現出來。

    “當”,一聲脆響,那飛叉與哭喪棒相接,飛叉勉強改變了些微的角度,從那白衣人影身邊飛過,而飛叉上巨大的力量也盡數通過哭喪棒傳導至那白衣人影身上,那白衣人影瞬間猶如一枚炮彈被大力擊飛,重重地砸在了山崖之上。

    “主公!”神魂內鍾馗示意,陳洛則隱在陰影處,回覆道:“再看看。”

    從目前所見,破廟那一圈人與白蓮淨土有染,必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但是這新出現的白衣人就和自己立場相同嗎?

    初來幽冥,穩健爲上。

    此時白衣人也從破碎的山石中掙扎出來,只見他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即便是剛被重擊,臉上居然還掛着一絲慘笑。

    “呵呵呵,各位大人做的好大一項生意啊!”那白衣人冷冷笑道,“陽有陽規,陰有陰律,以生魂換功德,勾結白蓮孽土裏通賣國,任一條都是死罪。本使謝必安,現拘拿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這問話說道最後,聲若雷霆,在白衣人頭頂有一道明鏡虛影浮現。

    這明鏡虛影剛一出現,破廟頓時搖晃起來,而那王大人也在瞬間變了臉色,喃喃道:“懸……懸鏡司!”

    “哼!”那執筆的主簿鼻中發出冷哼聲,剎那間一股力量從體內浮現,將那破廟穩定住,隨即他望向那白衣人:“若是你懸鏡司掌鏡親自前來,本官也只能束手就擒。但一個區區四品的拘魂使,也敢向我問罪!”

    說着,他朝那明鏡虛影打出一掌,那掌心之中瞬間勾勒出一道令牌符文,隨即令牌符文化作一道幽藍色光芒射向那明鏡虛影,明鏡虛影被幽藍光芒擊中,居然出現道道裂紋,隨後就崩碎開來。

    “王命旗牌!”拘魂使謝必安臉色大變,望向那主簿,“你是哪尊王駕的佐使?”

    隨即,謝必安想到了什麼,猛然將哭喪棒投出,那哭喪棒化作千百棒影,朝那破廟打下,自己則身形一動,就要逃走。

    “你套不了!”那主簿一揮衣袖,哭喪棒的棒影立刻被捲走大半,隨即他朝着謝必安的方向向下一按,瞬間一股磅礴威壓落在了謝必安的身上,直接將謝必安按在地上。

    “大人!”那王大人看向主簿,“真要動手?”

    “我等行事都被這拘魂使看見,若是牽連到王爺,我等誰都擔不起這責任!”那主簿手指一繞,之前飛出去的飛叉剎那間就出現在謝必安上方,朝着謝必安的腦袋狠狠紮下。

    陳洛微微皺眉,正要出手,突然眉頭一挑,停住了動作。於此同時,遠處有一道勾爪發來,直接勾住了謝必安的肩膀,將其往前一拉,躲過了飛叉。

    這突然而來的飛爪也讓那主簿微微一驚,看向勾爪飛來的方向,冷哼一聲:“居然還有一個!”

    此時謝必安被那勾爪拉回,在勾爪的另一端,是一個黑衣人,面容兇悍,身寬體胖。

    “範無咎!”

    那謝必安明明被救,臉上卻一點喜色也無,就連一貫的慘笑面容都收了起來,而是一臉怒容:“你出手做什麼?”

    “我引走他們的注意力,你趕緊回報我們的發現纔是正理!”

    “糊塗!”

    那被叫做範無咎的男子則是不屑說道:“我管他什麼正理,讓我眼睜睜見你魂散,做不到!”

    “老子都成鬼了,還不能任性一把嗎?”

    “好,好,好!”那主簿笑呵呵地鼓了鼓掌,“方纔是懸鏡司的隱鏡術吧?多謝你如此仗義,否則真讓你走脫了,少不得又是一場麻煩!”

    “聽好了,對我家尊上來說,不過只是麻煩而已!”

    主簿望了一眼王大人:“你且進去報賬。這裏的事,本官做主了!”

    那王大人連忙哎了一聲,鑽進破廟之中。

    主簿這才又望向謝必安和範無咎,輕笑道:“二位使者,莫緊張,我們聊聊。”

    “大家都死了,這裏是冥土,哪來什麼大義?”

    “婆娑淨土說六道輪迴,這麼多年也沒見輪迴一個人返陽;白蓮淨土倒是有輪迴之道,可那是給他們當牛做馬,咱也不樂意。”

    “就只能在這冥土掙扎求存了。”

    “二位能注意到我們的行動,想必也是心思細膩之輩。不如加入我們,投奔我家尊王麾下,活的更舒坦一些,怎麼樣?”

    “放心,交易之事不用勞煩二位出面,只要幫我等盯住懸鏡司的舉動即可。”

    “若是做得好,得我家王駕青眼,助二位晉級三品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範無咎橫眉倒豎,謝必安則是又擺出那副慘笑的面容:“那還請大人將尊上的王號說一說,我看看值不值得投奔!”

    “畢竟我兄弟二人如今是懸鏡王麾下,想要改換門庭,也得攀個高枝纔是!”

    聽到謝必安的話,主簿的眉頭微微一沉。

    “看來二位是不想善了了!”

    “善了個鳥蛋!”範無咎罵道,“老子喫着大豐的俸祿,就不能喫別家的狗糧!”說着,伸手抓住自己的舌頭,往外拽出一尺,頓時渾身鬼氣大濃。

    謝必安也是笑道搖了搖頭:“範兄,是我固執,非要查這個案子,連累你了。”

    “稍後若有生機,自行逃命,不必管我。”

    “實在內疚的話,先回去彙報了消息,再自殺來陪我!”

    說完,也是伸手抓住自己的舌頭,往下一拽,頓時長舌垂胸,渾身鬼氣大冒。

    “生機?”主簿微微搖頭笑道,“你以爲你們兩個四品聯手,就能從我手上漏出一個嗎?”

    “天真!”

    這主簿也是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瞬間臉孔化作青面獠牙之狀,身形猛然拔高,手中出現一柄長長的鋼叉,隨即朝着範無咎和謝必安猛然一叉。

    虛空中頓時無數鋼叉虛影浮現,對着範、謝二人就紮了下去。

    範無咎和謝必安同時向前踏出一步,範無咎揮舞手中飛爪,旋轉如風,形成了一道屏障,而謝必安手中再度出現的哭喪棒則發出一道道鬼哭神嚎之音,隨着謝必安一棍棍揮下,那鬼氣攻擊直接穿越了漫天叉影,朝着主簿打去。

    主簿鼻中冷哼一聲,噴出一道白氣,手中鋼叉一揮,直接將哭喪棒打出的鬼氣攻擊擊散,隨後又將鋼叉用力向下一劈,原本還被範無咎的勾爪攔住的叉影彷彿得到了什麼加持一般,瞬間擊破了範無咎的防禦,範無咎連忙伸手抓住謝必安,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但是當他們再度出現的時候,主簿似乎看穿了他們將要出現的位置,已經將手中的鋼叉透出,鋼叉矛尖透着閃爍寒光,朝着範、謝二人飛來,鋼叉上釋放的威壓直接壓制住了二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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