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道理,要揣摩婆娑淨土那些迂腐禿驢的心思,實力自然會低一些。可是就因爲這樣,需要保守祕密,所以你我兩系也在這幽冥中備受白眼!甚至連天女都不願侍奉。”
“現如今,輪迴道受阻,白蓮寺出動了上師,想必是去煉化忘川!”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甚至可能憑藉接引規則之力,突破至大菩薩之境!”
“如此大好事,我與弟子們爲上師慶賀,有何不妥!”
那師兄聞言,臉色的慍色稍退,說道:“即便如此,也不應當如此高調。”
“萬一上師他……”
“沒有萬一!”那二品菩薩打斷道,“上師臨走時曾與我說,婆娑淨土那羣禿驢幾乎煉化了忘川八成,他們只需要去補上最後兩成便可。”
“完全沒有懸念!誰也阻止不了!”
聽到這句話,那師兄也是點了點頭,如此時機,那些大菩薩自然是要打出底牌,求那最穩的策略。
“那也稍微做個樣子,將門戶關上纔好。”這位師兄點了點頭,就要離開,卻被那二品菩薩一伸手抓住,笑道,“師兄來都來了,不如一起快活一番!”
說着,身旁幾個機靈的弟子連忙拍了拍身邊鬼女的屁股,那些鬼女會意,連忙朝着那師兄貼去。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拂師弟的美意了。”那師兄笑了笑,伸手就摟住了一名鬼女,正要帶到一旁坐下時,突然又有人闖進寺廟,口中大喊:“上師,上師,不好了!”
那師兄回過頭,見是自己的弟子,微微皺眉:“何事?”
那弟子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看那二品菩薩,低下頭,說道:“西洛佩師祖的蓮臺,墜落了!”
“什麼!”這兩位二品菩薩同時面色大變。
五衰境菩薩,性命相修一座蓮臺,每當五衰來臨,便會在蓮座中休養。平日裏這蓮臺都是漂浮在空中,俯瞰衆生。若是蓮臺墜落,說明五衰菩薩已遭遇不測!
“這怎麼可能?”那師兄面色一變,連忙溝通自己的佛國,細細感應,隨後面色慘白,望向自己的師弟,“我的佛國,關聯不到上師的佛國了!”
聞言,那二品師弟也連忙感應,片刻後,倉惶擡頭:“上師的佛國,似乎……消散了。”
……
白蓮神山。
依舊是山巔的那一汪池水,依舊是池水中的衆多白蓮。
此時,一陣風吹來,吹起了池水中的道道漣漪。
“西洛佩菩薩隕落,根裏菩薩沉沒於忘川!”一朵白蓮輕輕搖曳,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另一株白蓮冷哼了一聲:“兩個廢物!”
“他們生死無關重要,關鍵是忘川古天道是否入了我佛門大道!”
最開始說話的那尊白蓮微微合上了蓮花:“古天道力量盡數撤出,不知所蹤!”
“若是被那隻鳳凰所得……”
“難道是中央婆娑淨土留下了後手?”又一株白蓮發聲道,“我等推演了無數次,婆娑淨土還掌握輪迴大道時,對忘川煉化八成。西佩洛他們怎麼會輸?”
“不排除這種可能!”第一株白蓮說道,“本座已經派人前去查看。但是搶回忘川的機率,很小!”
一朵朵白蓮都合上了花瓣。
這都輸了?
領先人家八成,還是跑同一條賽道,就算有後手,也不能輸啊!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那規則八成是落在鳳凰手上了。
接下來,怎麼弄?
此時,那池水之地,再次傳出沉悶的聲音——
“幽冥詭地,不可放棄!”
“時至如今,再爭一線!”
衆白蓮再次垂拱,齊聲道:“遵如來法旨!”
……
再說那一行菩薩,從陳洛這邊得知了那條佛門大道的情況後,又聽着陳洛說了一段禪宗,就如獲至寶一般興高采烈地返回中央婆娑淨土去了。
老實說,就連他們佛門,也沒想過修行還有“頓悟”這麼個說法。
佛法不應該去苦海中渡出來的嗎?
佛理不應該是捨身飼虎割肉喂鷹犧牲出來的嗎?
你在家裏好喫好喝,突然靈光一閃,就頓悟了?
這偷懶……不,這道理真強!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一條條誓願聽的一行一愣一愣的。
這他佛的也行?
這要是成功了,那豈不是佛陀遍地走,菩薩不如……那個啥嗎?
罪過罪過。
當然,一行知道這裏面肯定存在什麼限制,但這不妨礙他感慨一番啊。
雖然整體的道理都在他中央婆娑淨土的闡述之內,但是禪宗這一支,確實給人別開生面的感覺!
先回去彙報!
大豐這邊都認太子了,中央婆娑淨土要是不給個佛子的稱號,他一行,就要造如來的反了!
抱着這個想法,一行雖然念念不捨,但還是毅然拜別了陳洛,返回中央婆娑淨土。
與一行分別數日後,陳洛與百戰王返回了豐都城。
……
“你就是忘川之靈?”麟皇望着面前那美豔女子,又望了望陳洛,“怎麼這副模樣?”
孟婆恭敬道:“回生死道主,忘川雖然使人遺忘,但卻最能照見本心。老身的相貌,便是紅塵道主的本心!”
陳洛:っ?Д?)っ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你一個古天道的規則之靈,怎麼能如此污人清白呢?
就算是我的本心,你也應該是六師姐的模樣啊!
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怎麼做人!
此時,孟婆繼續說道:“紅塵客無數,他們心中所有美好的情感,都被老身照見,故而化作了這幅模樣。”
“消散前世記憶的最後一刻,能從老身身上,看到最美好的一瞬。您若細看,就會發現,老身的模樣時刻在變!”
麟皇仔細看了一會,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陳洛鬆了一口氣:是這個意思啊!
就是大衆審美唄。
嚇死我了!
“陳洛!”麟皇又喊了一聲,讓陳洛的心猛然提起來:“師伯,還有什麼吩咐?”
麟皇見陳洛緊張的樣子,輕輕哼了一聲:“緊張什麼?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淘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