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都要有個見證。
下一刻,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意蘊從天而降,覆蓋了方圓仟裏的海疆。
此時陳洛眼前一花,竟然發現自己置身於熱鬧的大街上,此時他渾身衣衫檻樓,宛如乞丐,而不遠處,華麗的車輦上,站著一名富貴的中年人。
「方孝全」陳洛一楞,隨即神魂之力放出,感應了片刻,頓時明白自己不是在環境中。
這是方孝全的家國天下
「我爲主,你爲僕」
「主貴僕賤」
「跪下」
方孝全冷聲喝道,頓時一道規則之力加諸在陳洛身上,壓制住陳洛前行的腳步,彷彿要強迫他跪在方孝全的面前。
「這就是你的道理嗎」陳洛渾身升騰出七彩之氣,硬扛住這股壓力,他捏緊拳頭,朝前方重重一拳打去。記住網址
剎那間,面前的空間破碎,那股規則壓力也隨即消散。隨即陳洛快步衝向方孝全。
方孝全面色微變,再次伸出手,指著陳洛∶「殺!」
隨着方孝全一指指出,頓時冒出無數惡狗,撲向陳洛。陳洛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根綠色的竹杖。
「哈哈哈哈哈…」陳洛仰頭大笑,身影沒入羣狗之中。
「賦興生來本野流,手提竹杖過通州。」
「飯籃向曉迎殘月,歌板臨風唱晚秋。」
「兩腳踢翻塵世路,一肩擔盡古今愁。」
「如今不受嵯來食,村犬何須吠不休!」
隨着武道神通'打狗棍法'的施展,那惡狗大軍飛速消散,直到最後,陳洛高高躍起,衝向方孝全。
「何爲貴何爲賤」
「誰不在努力活著」
「拼盡力氣養家餬口,這就是貴!」
「半碗粥飯溫暖寒夜,這就是貴!」
「爲了這些拋棄了的自尊,任你們如僕驅使,到底誰貴?誰賤」
陳洛養起綠竹杖,怒視著方孝全∶「你的道理,狗屁不通」
話音落下,那綠竹棒重重敲下,砰的一聲,將方孝全的身影敲得粉碎,緊接著,陳洛眼前一花,又重新回到了碧海之上。
「噗……」方孝全吐出一口鮮血,震驚地看着陳洛。
「你……你那竹杖中蘊含的是什麼道理」
陳洛冷哼一聲「不過是你眼中雜草的愛恨喜樂罷了。」
「你的家國天下不堪一擊,還要再打嗎」陳洛問道。
「果然紅塵,是我方家的剋星!」方孝全微微閉目,頓時渾身氣勢猛漲,在他身後,再度出現一條鐵索虛影,直接沒入了方孝全的體內。
「卑鄙!」有旁觀者喊道,「以求索戰二品就足夠了,居然還動用合道之術
「方家,你違禁了」
此時方家,方化及的聲音響起∶「方家違禁,是本家主的命令,本家主願意領罰!
話音剛落,一道綠色竹棒虛影在方家上空凝聚,透着凜然聖威,就朝著方家打去。
那方之靈微微皺眉,正要伸手去擋住那一棒,突然心頭生出一道危機,似乎感覺自己被什麼猛獸鎖定,渾身彷彿落入冷水之中。
「轟」」
就在方之靈猶豫之間,那綠色竹棒再次打下,直接將方家一幢樓宇打得粉碎,但是隨後這一擊傳出的聖威迅速擴散,方家所有大儒被聖威衝擊,紛紛吐血。
「瓜皮」凌楚楚吐出了一顆瓜子。
「二師姐,師父的聖道一擊,太浪費了。」白宵無奈說道,「師弟可以出手的。」
「哎呀,扔順手了凌楚楚無所謂說道,「算咯算咯,反正是我的嫁妝。」
白宵一驚臥槽,師父用聖道一擊當嫁妝
大師兄,危。
可別再浪了啊…
碧海之上,方孝全再度望向陳洛,目光冷冽。
「喲,合道了,升級了,以爲自己又行了?」
「哼,你試試就知道了!」方孝全再度朝陳洛一指,頓時,新的家國天下再次覆蓋!
陳洛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長明宮宮門前的廣場上。
陳洛左右看了看,微微皺眉。
此時,一身龍袍的方孝全從長明宮中走了出來。
「陳洛,我爲君,你爲民!」
「君爲尊,民爲卑!」
「尊卑有別」
「跪下」
一道比之前要強大數倍規則之力落在陳洛肩上,讓陳洛身體都不由一晃,但陳洛鋼牙一咬,硬生生抗住了這股壓力。
「喲,貴賤升級了,變成尊卑了?」
「你們的道理,真的好無趣啊」
「無禮!」方孝全怒喝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來人」
剎那間,一道道士兵身影浮現,這些士兵面色肅穆,彷彿木偶一般。
「結陣,殺」方孝全命令道。
那些士兵立刻撲向陳洛,與此同時,地下生出地網,束縛住陳洛,天空出現天羅,籠罩住陳洛。奉尊卑之名,以階級束縛,以禮法壓制,再以強權誅殺!
尊就是尊,卑就是卑。
望著靠近的軍隊,陳洛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兵器上的寒氣,再度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手腕一翻,手中握住一柄長劍。
「方孝全,你可知,百姓的力量!」
說話間,無數聲音在陳洛周圍響起,最終匯合成了一句振聾發聵的吼聲一「王侯將相,寧有終乎」
頃刻間,兩道魁梧身影浮現在陳洛身側,合力扯去了困在陳洛身上的地網。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道身披道袍的聲音浮現,朝著天空一指,頓時那天羅燃起無名之火,轉眼間焚燒一空。」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陳洛長劍揮動,頓時無數獨眼石人浮現,迎向那衝來的禮道軍隊。
整個局勢,瞬間反轉,那長明宮開始出現道道裂痕,彷彿承受不住陳洛的力量。
「不可能!」方孝全不可置信,「區區草民之力,怎麼可能對抗我的家國天下」
「這不可能」
陳洛手持長劍,劍尖指向方孝全,淡淡道——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