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你放棄吧,你再怎麼努力,也鬥不過我的。”茶樓裏蔣一凡端着瓷茶杯,吹着漂浮的茶葉。
看似隨意地看着手心的黑點,“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將合同爆出去,可是要給我幾十億的哦。”
這可是他花了1000運氣換來的劇毒,想到這他自信地擡眼看向蘇沐,“不如繼續跟我合作,價錢可以提。”
“現在好多人找我寫歌喔,”蘇沐鬆開口中的吸管,又看了一眼手中奶茶的名字,“我怕你付不起。”
看他這副懶散的模樣,蔣一凡猛得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濺到了一旁的遙控器,“哈哈哈,就你這個抄襲狗?你不是快死了麼,你想過你妹妹誰出錢照顧嗎?”
<br/>他摩挲着黑點,想着:現在殺他還不是時候,陳風的運氣我還沒有得到。
【宿主我已經開始錄音了,只要我們證明是他抄襲就能消滅這個bug了,到時候你的病還有你妹妹就是灑灑水。】
啪——
<br/>蘇沐十分霸氣地拍了一份保單在桌上,蔣一凡瞄了一眼,“重疾險?”
“還是最高檔的,”蘇沐收回保單,“對了,抄襲狗不是我,是你哦。”說完又喝起了奶茶。
“你又證據嗎,血口噴人,”蔣一凡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他拿起遙控板,按亮了包廂內的大屏電視。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黃金時間,我還給你買了最熱的娛樂臺,一起欣賞一下。”
分秒不差,娛樂臺開始播放起關於蘇沐的新聞。放大幾倍的抄襲兩字貼在蘇沐唱歌的影像上,兩位支持人大聲討論着蘇沐,但是暗裏都是在強調抄襲。
看着自己的新聞,蘇沐依舊漫不經心,只是咬着吸管的嘴不再飲茶,滾動喉嚨嚥下嘴裏的甜膩,“沒想到我還挺上鏡。”他自戀地摸着臉。
接着蘇沐放下了奶茶,笑眼看着蔣一凡,“三四年前就說我抄襲了,我不還活得好好的,倒是你,要是被人知道真相,嘭——你就沒了。”說着,蘇沐還做了一個炸開的手勢。
看着蘇沐胸有成竹的樣子和他的手勢和保單,蔣一凡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他也是……不,我纔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br/>蔣一凡驚懼於不成型的想法,打散了看蘇沐只是一個可□□的炮灰的想法,他起身快步走向蘇沐,就要將黑點按到蘇沐的皮膚上,使他病情加速惡化。
這時,一位服務員拎着打包好的奶茶走了進來,蘇沐一個起身去拿奶茶讓蔣一凡落了空,他一手按在了蘇沐的背上,那顆黑點就這麼粘在了蘇沐衣服上。
[B系統:□□着陸成功,開始入侵系統。]
無端端地被人拍了一下,蘇沐接過奶茶轉頭看向蔣一凡:“還有事?”就看見蔣一凡雙目無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像是傻了一樣。
“有病就去看醫生啊,我走先了。”
醫院裏
兩人即可趕到了病房門口,就看見一位護士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她對着兩人比了根手指讓他們放輕腳步,又招呼他倆走遠了些。
“你們這麼急跑過來做什麼,裏面有個病人胃癌晚期,現在他非常接受不了,亂跑還拿飯碗砸電視機,你們等會進去要輕聲一點的,知道嗎?”護士囑咐好就走開了。
“蘇沐他……”傅生想到蘇沐醒來就被告知自己成了這樣,愧疚感又再次漫上心頭,“你等會跟他說,我會給他找最好的醫生,一定還有辦法的!”
這話說得他自己也沒什麼信心,但他還是想再做點什麼,就算是讓自己好受些也罷。
陳風知道傅生的鈔能力,哪怕是幾十個億的小島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的買來,只是因爲他想拍個生存綜藝。
倆人靜默了一會,有些接受不了面對泥石流的追逐冷靜得像個超人的蘇沐,現在變得如此脆弱。
<br/>“等會我們先不要告訴他熱搜的事。”倆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點頭。
吱嘎——
推門跨進病房,屋內的電視播放着新聞,屏幕上還掛着幾顆飯子和湯汁,依稀可窺見剛剛的狀況。
104號病牀上被窩拱起一團像是一個人盤坐在裏面,瑟瑟着發抖。
“104……是蘇沐的。”
兩人走進,陳風小心地坐在牀邊,輕撫着拱起地一團,“蘇沐……餓不餓,要不要先喫點飯?”
被窩裏的人搖了搖頭。
“他現在是胃癌,你怎麼能跟他說喫飯的事,”傅生小聲對陳風說,“讓我來,你起開下。”
說着,倆人就交替了位置。傅生坐下一把就攬住了他的肩膀,“蘇沐!你別擔心,你所有的醫藥費我給你報銷,外面想要採訪你的媒體我也都給你擋下了,<br/>熱搜的事我也,”
“咳咳。”看眼傅生就要說漏嘴,陳風連忙出聲提醒。
收到提醒,傅生變扭地改口道:“啊啊,是你的粉絲都希望你可以好起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
被窩這次連頭也不搖了,這下倆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個要自己籤病危通知書的人。
氣氛要就這麼沉寂下去,病房中三人都不想出聲了。可就在這時,無人注意的電視機突然轉變了新聞節目。
“旅行樂隊蘇沐被爆抄襲,元芳你怎麼看?”
“都實錘了,我認爲……”
倆人沒等另一位主持說完,一個衝上去將電視按滅,一個拔掉了插頭,又轉頭緊張地看向被窩。
<br/>被窩果然開始了劇烈地抖動,倆人心道:不好!又立刻回到牀邊,想要安撫他。
吱嘎——
“你們想要對我兒子做什麼!?”一位婦人撒開滿手的藥單,扔下打包的粥就猛撲到牀邊,隨手抄起一根掃帚,怒吼道:“你們是誰啊,別碰我兒子啊!我欠的錢我會還的!”
倆人連忙將放在被子上的手收了回來,看着怒目圓睜的婦人都有些驚訝,連忙解釋道:“阿姨,阿姨,我們是你兒子的朋友來的,別誤會別誤會。”
“我兒子的朋友?”婦人將信將疑,放下了掃帚,但還是警惕地看着倆人,像是在回憶自己有沒有見過他們。
“阿姨,對不起啊,我們剛剛是想安慰他。”傅生討好着上前,請婦人做到牀邊,陳風默默走到一邊去撿地上的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