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感覺舒服嗎?當初想要強姦香茗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李瑩在這裏幸災樂禍,雖然也韓子嚴不是自己收拾的,不過也不影響她說風涼話。
聽到李瑩這話,顧增心裏微微一動,笑着湊近了一些,“李瑩,你看,這事又不是我乾的,我知道我管教不嚴,所以特地把人打了一頓給你帶過來賠罪了,你就別生氣了。”
他這誠意可是槓槓的,就不信李瑩當真這麼絕情,兩個人這宛如知己一般的交情擺在這兒……
顧增還沒得意完,李瑩就白了他一眼,“跟我道什麼歉,把人帶我這裏幹什麼?他自己想要強暴誰自己心裏清楚,讓他跟當事人道歉去。”
這話說出來,顧增還沒完全揚起來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有些可憐巴巴的看着李瑩。
“李瑩,咱們倆可是朋友,我都做到這份上了……”
話還沒說完,看到李瑩準備下逐客令的樣子,顧增趕緊閉了嘴,“那你留我喫個飯總可以吧。”
爲了抓出來這個韓子嚴,他可是廢了大功夫,總不能這樣就回去啊。
李瑩沉吟了一下,“也不是不行,管家,去給這位公子上一些好酒好菜,我的同濟堂還有一些事,就不陪他了,你可得好好招待客人。”
說完之後,不等顧增反應過來,居然直接站起身子,在屋子裏一羣人眼巴巴的視線中走了出去。
“這,公子您想喫點什麼?”
管家也傻眼了,不過既然掌櫃的把這件事交給了他,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喫!把你們這裏最好喫的都給我我上來!”
顧增咬着牙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管家嚇了一跳,趕緊就派人下去準備了,自己站在旁邊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掌櫃的,您這拍拍屁股走人了,我這一大把年紀受這種刺激,我這身體真的受不了啊……
好在顧增只是在心裏唾棄李瑩,並沒有去爲難他一個管家。
“李瑩你好樣的,你看本公子怎麼收拾你!”
顧增拿着面前的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要把它當做李瑩,咬下來一塊肉一樣。
這頓飯就在衆人心思各異中喫完了,顧增擦擦嘴,又恢復了貴公子的模樣。
“少東家,咱們去哪兒?”
看着顧增要走,身後的下人趕緊問了一句。
顧增身子一僵,“這還用問?當然是去找當事人賠罪。”
想起來李瑩說的話,這沒眼力勁的下人還要自己再重複一遍,真是個棒槌!
越想越氣的顧增,在出門的一瞬間,又忍不住踹了一腳韓子嚴,都怪這個敗家玩意兒!
一行人就這麼綁着韓子嚴來到了黃金街,尤其是顧增此時渾身煞氣,而身後的韓子嚴身上還有絲絲的血跡滲出來,讓路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給一行人讓了路。
不過還是有不少想要看熱鬧的,一路跟着他們來到脂香樓,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這一大羣人在路上也是格外的惹眼。
“去,把那個香茗什麼的給叫出來。”
“你,你叫香茗姐做什麼……”
小二被顧增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壯着膽子問了一句,這羣人看起來來者不善,該不會是來找事的吧?
“讓你去找你就去找,怎麼這麼多廢話。”
顧增懶得跟他說那麼多,直接就準備闖進去,不過想到李瑩的手段,還是把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剛準備說話,脂香樓裏就傳出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不是有人找我?”
她正在屋子裏忙呢,聽到外邊亂糟糟的,就想着出來看看,誰知道剛出來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因此撥開看熱鬧的人羣,從脂香樓裏走出來。
“你就是香茗?”
顧增看着香茗,打量了一番,覺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主要是那個女人居然爲了這麼個臭丫頭爲難自己!
想到這兒,看香茗更不順眼了,不過爲了李瑩的交代,還是耐着性子問了一句。
“我是,請問公子這是做什麼?”
香茗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十分鎮定。
掌櫃的現在不在這裏,自己可得好好的看着脂香樓,不能讓脂香樓出什麼問題。
得到肯定的回答,顧增也不想說那麼多,直接把自己身後綁着的韓子嚴一腳給踢了出來,“這人你認識嗎?”
香茗這才低頭看去,當看到地上那人的臉的時候,一張小臉頓時變得煞白,那天種種不堪的場景又開始涌入她的腦海。
她忍不住的心裏有些害怕,被巨大的恐懼佔據了思維,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香茗姐,你怎麼了……”
旁邊的小二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扶着香茗,沒想到香茗卻突然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一把拍開他的手,轉頭就朝着鋪子裏邊跑去。
這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夥計看着面前的幾個人,咬了咬牙,悄悄吩咐自己旁邊的一個人去請掌櫃的回來。
此時,脂香樓對面的同濟堂裏,李瑩看着脂香樓面前團團圍住的人羣,眉頭微微的擰着。
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夥計,“脂香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夥計這才擡起頭看了一眼,也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去查看一下?”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先看着同濟堂。”
李瑩不放心,站起身子,交代了一句,就準備回去看看。
現在同濟堂的人也不多,所以就算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也沒事。
等李瑩回到脂香樓,門口圍着的人認出來她,都給她讓出來一條路。
等李瑩進去之後,這才發現是顧增帶着一羣下人把脂香樓的門口給圍住了,頓時有些氣結,咬牙切齒的來了一句,“顧增!你是不是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