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勞煩黃世伯了,如果有多餘的珍珠,可以聯繫我送到脂香樓。”
又交代了一句,等黃承恩的人把這些珍珠清洗乾淨之後,就帶着這些人回了脂香樓。
不得不說,李瑩這一羣人還是比較打眼的,兩個人在前邊走,後邊好幾個隨從提着一個橡木桶,裏邊都是一堆一堆的珍珠。
來到脂香樓門口,李瑩從荷包裏摸出來一些碎銀子遞給他們,“你們辛苦了,這些銀子拿去喝茶,就當做是我請你們的。”
“這,姚夫人客氣了……”
幾人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把銀子收起來,心裏對李瑩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把他們打發走,李瑩把香茗叫了出來。
“掌櫃的,這是……”
看到自己面前的幾桶珍珠,香茗沉默了,不知道李瑩弄回來這麼多珍珠是做什麼。
“去叫人把這些珍珠擡回去,放在後院,剩下的不用管了。”
“是。”
香茗應了一聲,就轉頭回去叫人幫忙了。
等這裏的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李瑩坐在屋子裏,跟姚明宇商量。
“我覺得咱們還得再招一些人手,到時候專門做一些研磨珍珠的夥計,你覺得如何?”
現在脂香樓的規模雖然越做越大,可是人手還是有些緊,要是安排他們去做這個工作,估計有些應接不暇。
“那我再去招募一些夥計。”
姚明宇點了點頭,覺得李瑩說的是這個道理。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就讓人把這些珍珠暫時先處理一下,當做研究新產品的樣本。
另一邊,季成卻突然回了家裏。
看到家裏的擺設和喫穿用度明顯比以前好了不少,季成的眼神微微一暗,看向坐在牀上的季嬸。
此時季嬸躺在牀上,微微的咳嗽着,雖然面色還有些病態,不過比起來之前倒是好了不少。
“娘,看來我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家裏生後過得挺不錯的啊。”
看到季成回來,季嬸也是愣了一下,自從上次吵完架之後,季成把家裏僅剩的銀子拿走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沒想到現在卻突然回來了。
從牀上緩緩的坐起身,斟酌着開口道,“孃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吃藥都要花那麼多錢,哪還有閒錢,這是你妹妹擔心我的身子,給我買的一些補身子的東西。”
“我看娘你的身體也好了不少嘛,藥就沒必要吃了吧?”
季成說着,在屋子裏打量起來,隨手拿起來桌子上的糕點塞進嘴裏。
“既然娘身體好了,那麼家裏的銀子給我拿出來,應該沒問題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拿給我,說不準我還能掙一大筆銀子。”
聽到季成這話,季嬸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家裏的錢,上次不是讓你全部拿走了嗎,現在哪還有錢?”
說完之後,又忍不住想要勸他,“成兒,聽娘一句勸,別再賭了……”
然而話還沒說完,季成就有些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季成一邊說着,一邊在屋子裏翻找起來。
“別廢話那麼多,快點告訴我,咱們家裏的錢都放在哪裏了?”
將屋子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一文銀子,季成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我說過了,咱們家裏當真沒有銀子了。”
看着這個兒子,季嬸也是怒其不爭,多次勸說也沒有任何的作用,讓她對這個兒子也是十分失望。
“沒有銀子?”
季成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這些話的,“沒有銀子也行,我記得咱們家裏不是有個傳家寶嗎?總能換一點銀子吧?”
“那可是傳家寶,讓你拿去換銀子,你就不怕以後在底下見到你爹,被你爹戳着脊樑骨罵!”
沒想到季成居然不孝成這樣,季嬸當場被他氣的咳嗽兩聲,憤怒的對着他斥責。
不過季成卻是不在意的聳聳肩,“不告訴我就算了,既然家裏沒有,那肯定是給我妹妹了,對了,香茗呢?”
他這才意識到香茗並不在家裏,看季嬸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季成心裏冷哼。
不過是一個死老太婆,居然還在這兒擺架子,看看等以後老了,誰管她!
隨即轉頭出了家裏,回頭看着破敗的房子,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如果不是香茗他們兩個死活不同意,他早就把房子賣了。
要不是這次又輸了十幾兩銀子,對方說了,還不上的話就要他一隻手,誰願意回這破破爛爛的地道。
隔壁的鄰居看到季成,微微愣了一下,就準備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沒想到還是被季成給叫住了。
“哎,石頭叔,你今天沒去地裏啊?”
聽到季成的聲音,對方有些無奈的轉過頭,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笑了笑開口道,“哎,地裏的活計昨天忙的差不多了,今天歇歇,說起來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季成也不好說自己是因爲賭輸了回來拿錢的,只是笑着回頭看了一眼,“這不是聽說我娘身體不好,想着回來看看我娘情況怎麼樣了。”
“季嬸啊,說起來季嬸,你發現沒有,季嬸最近身子好了不少。”
聽季成主動提起來季嬸,石頭叔還以爲他終於改邪歸正了,心裏不由得感慨的回了一句。
話落,季成仔細的想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剛纔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聽到季嬸咳嗽的聲音,難不成她的肺癆好了?
可是肺癆不是不治之症嗎……
“我娘她怎麼好起來的?這肺癆不是沒治療的法子嗎?”
隨即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季成神情嚴肅的問了一句。
該死的,還以爲這死老太婆沒多少日子了,結果現在突然身體好起來了,那豈不是說自己還得照顧她好多年?
想到這裏,季成就一陣頭疼,把那個治病的人恨得牙癢癢。
???